第165章 骄傲的道士
作者:
千年龙王l 更新:2021-06-25 03:30 字数:4214
ps:关于更新的事情说一下,四十多万字到六十万字,是写的最累的时候。我要将故事写的精彩,就不得不好好琢磨。很多时候是写了删,删了再写。老龙会尽可能好的将精彩的故事呈现给大家,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感谢大家!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云浩抬回到庄子里,请来郎中医治。老程在旁边搓着大手紧张莫名,他还以为是他不小心碰到了云浩。就他那膀子力气,云浩这小小的身子怎么可能擎受得住。
郎中仔细帮云浩清洗身体,血污被清洗干净之后。检查一遍,发现除了那记窝心脚。身上似乎没受什么伤,而身上的鲜血都是被斩杀的那几个差役身上喷出来的。看着满头满身都是血,其实根本没受什么外伤。
外伤虽然木有,但内伤还是有的。肋骨下方青紫了好大一片,索性这一脚踢在肚子上。若是踢到了肋骨上,还不把肋骨给踢断了。
这一脚窝心脚,的确是差一点儿要了云浩的命。小小的身子,怎么擎受得住那么重的一脚。肚子里翻江倒海,五脏六腑好像都翻了天。楚源在旁边看着,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抿着小嘴不说话!
“大夫,没事吧!”那郎中一出来,李二和柴绍便围拢过来。这小子金贵着呢,如果在这里出了事情。这一趟山东,算是白跑了,李渊还不得骂死他们俩。
“事情倒是没什么事情,仔细看了,身上没外伤。不过内伤不轻,小小的孩子挨了那么重一脚。五脏里面怕是有淤血,老夫只能开几副药试试。能不能康愈,老夫可不敢保证。”郎中人倒是实在,这些人看着气质就不是一般人。他们如此紧张这孩子,说明这孩子也不是一般人。遇到这样不一般的人,郎中是不敢忽悠的。
“先生,这孩子这么小,绝对不能让他有事。开什么药您只管开口,多少银钱都不是问题。”柴绍一听五脏里面有淤血,心里“咯噔”一下。常年练武的人都知道,有时候外伤划个口子。皮肉翻卷血流如注,其实养些日子就能康愈。
怕就怕这内伤,尤其是五脏里面有淤血。一个弄不好,人就废了。这辈子都跟痨病鬼一样,习不得武干不得力气活儿。有些伤重的,被伤痛折磨一番之后死的苦不堪言。
“这位贵人,不是钱的事情。老夫的医术,只能治标。若是想要治本,离此五里外有座武庄观。观里有一位年青的道人,人称徐道长。别看年岁小,但医术着实了得。尤其是一手针灸之术,的确是天下无双。左近有疑难杂症都去找他看,人送绰号活扁鹊。若是能请他来看这小哥儿,或许能够治得了。”
人老了就会成精,很明显这老郎中已经是成了精的家伙。见到这些家伙如此关系这孩子,生怕云浩出了意外,这些人找自己麻烦。干脆将这烫手的山芋,尽快甩出去。那位徐道长,就是下一位接盘侠。
李二和柴绍同时扭过头,看向身旁的尤俊达。这位才是武南庄的地头蛇,李二和柴绍就算是猛龙,现在也只能盘着。
“在下倒是听说过那徐道长,据说很是年青。但医术着实了得,十里八乡有病都去他那里瞧。不过他是最近两年才搬来武南庄武庄观,尤某倒是与他没什么交情。”
“无妨!既然别人看得,那给云哥儿也看得。某家亲自去请,只要云哥儿能好就成。”李二没有丝毫迟疑,回到屋子里穿戴整齐。带着几名家将,飞身上马。程咬金头前带路,一群人响马下山似的便直奔武庄观。
李二等人骑的都是西域健马,五里地简直就是转瞬便到。遥遥见到半山腰上,有一座小小道观。青石台阶拾阶而上,道观门口聚集着一些人。有人被搀扶着,还有人躺在门板上。看样子都是来就医的,李二不禁皱了皱眉。这么多人,证明这徐道长医术好。可这么多人,什么时候才能给云浩看上病。
几个人翻身下马,程咬金头前带路拾级而上。果然见到一路上,上山的人络绎不绝。好多人都是面有痛苦状,显然都是在家人陪伴上来看病的。看来这徐道长的确有些本事,本来山野之中的道观,居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到了道观门前,场面那真叫蔚为壮观。道观门前有一块不算太大的平地,几名小道童在这里问询前来就医的病人们。有些症状轻的,或者是外伤一类的病患。便是他们在接诊,看样子也是病患太多,那位徐道长实在忙不过来。
李二和柴绍等人都是暗自皱眉,心道:这徐道士如此之忙,想请他下山恐怕不容易。
几个人刚刚站定,便有一名小道童走上前来。见李二像是为首模样,便稽首道:“无量天尊,这位贵人。您若是来求医问药,请到那边先挂号。我家师傅,按照号牌接诊。往来有先后,先到者先看病,童叟无欺!”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二顺着道童的手望过去,见到台阶旁边有一张方桌。一名中年道人端坐于后,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桌子旁边有一个竹筐,里面放满了铜钱。间或还能看见一两个银角子,在阳光下散发着银光。
“他娘的,老子看病还要排队?没听说过,二爷您稍待。待俺老程进去将那道士捉了出来,带回庄子给云哥儿看病。”老程还是第一次来这道观,没想到自己地头还有这样生意兴旺的道观。见到要排队,老程老大的不愿意。地头蛇看病,还要排队?地头蛇的尊严何在?
“知节莫要鲁莽,今次我们是来求人。还是以礼想见!”李二知道这些所谓的室外高人,都有些自傲的毛病。云浩就是这个样子,自从受伤之后。李二就琢磨出一个结论,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
无论你是王侯将相,还是一方的豪强。这辈子可能谁也求不到,但大夫例外!
“这位道长,我等想请徐道长到武南庄诊治一名病人。不知……!”柴绍前面笑脸相问,可还没有说完,那中年道士便无奈的指着坐着的一排人道:“你看看,这些都是来瞧病的。哪还有时间给你们出诊,就不能将病患抬来医治?”
“你他娘的不是废话,能抬来我们早抬来了。”老程牛眼一瞪,蒲扇一样的大手在桌子上一拍。险些将桌子给拍碎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一阵的跳舞。那道士吓了一跳,惊叫着跳起来看着眼前这个黑大个不敢说话。
“知节莫要鲁莽!”李二赶忙阻拦,现在是来求人的。可不敢把人得罪了,万一人家就说看不好那可就大条了。
别人的面子不给,李二的面子是必需要给的。老程愤愤的退了回去,临走还不忘瞪了那中年道士一眼。一副你给老子等着的模样!柴绍苦笑一下,只能用身体将老程挡住。
“道长,我家里有个孩子伤的很重。的确不方便移动,还是请徐道长移步武南庄诊治。也不远,左右不过五里路。保证不会耽搁徐道长太多时间!至于诊金方面……”李二一回头,侯君集立刻扔出好大一锭银子。
“无量天尊!我们出家人悬壶济世,岂是为了钱?”中年道士一稽首,脸上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看着那锭银子一脸的不屑!区区十两银子,就敢劳动我家的摇钱树?
李二一摆手,侯君集看了那老道一眼。甩手就忘桌子上扔了一个金棵子,“这只是订金,事成之后十倍奉上。”李二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想来你家那孩子定然是受伤颇重,也罢!且等一等,贫道与我那师侄商量一下。”很明显,十两纹银打动不了这道士。十两黄金,就没问题。乡下道观,平日里收的多是铜钱。银角子都很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扔金棵子的财主。
“他娘的,还出家人。都是见钱眼开的主!”老程“啐”了一口,那中年道人走的虎虎生风。好像没听见一样!
李二背着手打量这小道观,三进三重的院子。道观门前两侧,搭着一溜的棚子。左边棚子里面拿药,右边棚子里面有小道士问诊。有些危重的病人,或者小道士处置不了的,才被送进道观里面。不过看样子,也不过是在耳放里面。想来,那徐道长也是在耳放里面为人诊治。
不多时,那中年道人脸色难看的走了回来。将那金棵子推回来,对着李二稽首道:“对不住了贵人!我那师侄古板,定然要让按着挂号的号牌诊治。这……!”
李二伸手便拉住了要暴走的老程,柴绍笑着问道:“是不是拿到下个号牌,就可以看病?”
“这是武庄观的规矩,一向如此的。贵人莫怪!”出手就是一锭金棵子,这中年道人的态度倒是端正了不少。毕竟这年头,不是人人出门都能带金子的。
“请问下一个看病的号牌是哪个?”
中年道人用手一指,柴绍便走了过去。只见他与那些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是推推搡搡。最后柴绍拱拱手,将好大一锭银子塞进那人的手里。然后拿着一张纸条走了过来,笑着对那中年道人道:“您看这总不坏你们武庄观的规矩了吧!”
“呃……!”中年道人满头黑线,十锭金子的生意。硬是做成了一锭银子,他很像咬死那家卖号的人。你老娘病得死去活来,居然一锭银子就将看病的机会卖出去。耽误老子赚钱,下次给你发配百号之外!
“这倒是不坏规矩,正好上一位已经出来。我带你们去见我那师侄!”金棵子又回到手里,中年道人的脸立刻多云转晴。谦恭的带着李二等人走向道观,至于老程的怪话,他就当是唱歌儿。
进了道观,果然那中年道人将李二与柴绍引进了耳房。至于老程,则是被拦在外面。估计是因为长的比较违章!
西照日头顺着窗户射进来,屋子里倒也不算昏暗。借着阳光,李二看到一个年青的道人正在叮嘱一名病患。如何服药,煎熬几成等等交代得精细明白之后,才放人走。那人也是千恩万谢,对着少年道人不住的作揖打躬。
“师侄!这便是那几位要出诊的贵人,你看……!”虽然称呼师侄,但那中年道人却是满脸的谦恭。哪里有一丝长辈的模样!
年青道人面如冠玉,鄂下无须。白白净净的脸膛上有一对晶亮的眸子,鼻梁坚挺嘴也不大。生得虽然算不得英俊,但也很是干净。看样子,也就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很难想象,这么年青的一个小子,为何会有这样的医术。难道说,也跟云浩一样是一位赤脚医生所授?他们拜的不会是一位赤脚医生吧!
“师叔,你知道规矩……!”少年道人看了中年道人,又看了一眼李二和柴绍冷声道。
“没坏规矩,他家病人病重。别人将号牌让给了他们,你看这便是号牌,没假的。”中年道人说着,便将号牌递给了那少年道人。
“有号牌也不行,他们是要出诊。外面那么多病人,天黑也看不完。若是出诊,他们怎么办?”少年道人指着外面的人说道。
“他娘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待要怎的!”老程在门口听得明白,肚子里早就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好像火山喷发一样的爆发了,上前一步薅住那少年的脖领子。一双牛眼瞪着溜圆,似乎下一秒就要咬人。
柴绍想向前拉住老程,却被李二拉住。对着柴绍摇了摇头,准备看戏。这时候,还是让老程这样的混不吝闹上一闹。不然一味求全,难说那少年道人会怎样端着。
老程还没等闹起来,外面就先乱起来。一名道童跌跌撞撞跑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师傅,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