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卖笑,真是讽刺
作者:
妖涂涂 更新:2021-06-24 05:12 字数:2179
她扯动唇角,勉强笑了笑。
“不算熟络,顶多也就算是见过吧?”
可是,他们之间的对话看上去可不止见过那么简单啊!
小梦心如明镜,见她不愿多说,她便也不问,随便说了几句就站回原来的地方,继续等待上门的客人。
巩眠付快步的走到包厢前把门给推开,包厢内,人已经差不多都到齐了,他径自拉开椅子坐下,面部曲线依旧紧绷着。
萧杨将方才的事当成了一段小插曲,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他隐隐觉得,那个站在门口迎宾的女人怎么那么像巩眠付的新婚妻子?
可是他想归想,自然知道是不可能的,巩家财大气粗,他可不认为从什么时候开始,巩眠付的老婆需要到外面打工帮补家用。
关于江沅与巩子安的事知晓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几个,男人坐在那,许是太过烦躁,便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凑到嘴边点燃。
零星的烟火在闪烁不定,他看着那白色的烟圈,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跟老白说着话。
“她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老白就在他的旁边,自然而然听到了他的话。
“少奶奶不是说了吗?她在这里工作。”
男人斜睨了他一眼,极冷。
“我是问,她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工作?酒店的迎宾小姐,也亏她能找得到。”
老白耸了耸肩膀,对于这一点,他怎么可能知道?
他轻弹烟灰,声音相较刚才,是更低沉了些。
“老白,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老白一脸的正经。
“巩爷,你之前吩咐过我,不要八卦,我便遵从了你的意见,半点都不敢八卦,所以,关于少奶奶的事,我知晓得不多。”
他的手在空中点了几下,略显不耐烦。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老白看了看他,现在就不指责他八卦了?
当然,这样的话他是肯定不敢说出口来的,所以,对于他的问话,他只能如实的回答了。
“其实,巩爷你也能想象得出来,少奶奶虽然表面上是江家的人,但是,江家容不下她,离开了巩家以后,她不是没有回去过秦家,估摸秦家也容不下她吧?所以,她就只能为自己多考虑考虑。”
“这就是她考虑后的结果?在一间酒店的门口当一个卖笑的迎宾小姐?”
男人眯眼,他倒不是看不起所谓的迎宾小姐,只是,他从未将迎宾小姐和江沅联想到一起过,说实在的,在这之前,他当真无法想象江沅成为迎宾小姐的模样。
因此,今天他看在眼里,除了诧异,还是诧异。
“你刚刚也看到了她对着别人笑的样子,真丑。”
老白没敢回话,在他看来,江沅本就长得不丑,理所当然的,她笑起来只会好看,绝对不会丑到哪里去。
他之所以看着丑,大概是心里不乐意她对着别的男人笑吧?
“巩爷,少奶奶是被赶出巩家的,江家和秦家她都回不去,那么,她除了为自己打算,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了,更何况,她也没有人让她依靠,不是吗?”
男人的薄唇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突然想起,曾经有过那么的一天晚上,他对江沅说,愿意成为她的依靠,他想让她好好的依靠着她,不用自己一个人承受着。
如今再看,倒是成了一桩笑话。
谁都没有想过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包括他在内,哪怕,当时的一些承诺确实出自他的口,但是,没有人能够责备他没有履行承诺。
巩眠付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将烟拧灭在烟灰缸内,随后,便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
另一边。
江沅动了动有些麻木的双腿,后脚跟的地方传来了一阵阵的痛意,即便已经贴上了创可贴,却是连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抬起头看了眼远处的钟,再过一个小时,她就能下班了。
然而,她还是没能松一口气。
她垂眸看着自己脚尖的一寸地方,如果可以,她多希望现在是一个月以后,这样的话,她不用每天都在烦恼一些事情。
耳边传来了不小的动静,她立刻回过神来,当目光所及之处,她的身子猛地一僵,努力的想要装作若无其事。
好几个男人正往外走,其中,那一抹顷长的身影是教她怎么都无法忽视。
她咬着下唇,待那些人经过门口的时候,轻声的说了一句“欢迎下次光临”。
前面的几个倒是走得挺快,全然没有看她一眼,唯独,那一个人除外。
老白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今晚巩眠付喝得不少,就算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老白清楚,他起码醉了七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些缘故,他在经过的时候,特地往她看了看,神色有些复杂,再看看被他搀扶住的男人,本是目不斜视,却有那么的一瞬间,突然在她面前停住了脚步。
她怔住,男人慢吞吞的扭过头来,似是在打量着他,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唯有不安的杵在那,不发一言。
幸好,他只是站了一会,就继续往前迈步。
等到他彻底走出门口,江沅才彻底放下了心。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并没有立即离开。
萧杨他们喝得也不少,早就有人给一一送了回去,老白把他搀扶到车旁,司机忙不迭为他打开车门让他坐进去。
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司机正准备开车,没想,后座的男人却抬起了手。
“等下。”
司机没有再动作,坐在那静候着。
老白透过倒后镜往后看,巩眠付往后靠着,他微微侧头,视线落在窗外的某个方向,他顺着往那个地方望过去,毫不意外的,江沅的身影就这么印入了眼帘。
他不发话,司机自然不敢轻易离开,就连老白都是静静的坐着,什么话都没说。
狭窄得车厢内过分的安静,安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见。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片刻的偏离,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现在这个点了,他理应回去南楼早点睡觉,毕竟明天早上还有一个重要会议等着他,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却始终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