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的时候，睡衣左衣兜，儿童手机响了。
  有时间来我家么，给你把期末前叁周的课补上。
  下周行么？这周我妈不许我出门--期末考得太差了。
  那我来你家行么？
  不要，好奇怪的--哪有学校老师上门补课的……
  你妈电话给我，我来谈。
  还没等她洗完脸，妈妈就朝她吼：脸洗快点！马上带上期末卷子和错题集到金老师家去！把学费带上。
  去金老师家补习，金老师都会提前下楼接--别多想，没门卡根本进不了单元门。
  这次电梯里多了许多装修工人--白璐不愿耽误人家做工，所以同意挤一挤。
  怎么就把她挤到他身上了呢？他还紧紧锁死她，美其名曰别碰着。
  进门。坐餐桌对面。
  白璐从文件袋里拿出排好序，标上记号的试卷。笔呢？忘带笔了！
  他看出她的窘态，不改颜色，起身去书房，拿来红蓝黑叁支笔。
  讲完试卷，又补完课--时间还有富余。她拿出妈妈给他的信封。
  嗯？他歪过头，眼里流出一番玩味的好奇神情，看向她。
  学费啊。她佯装镇定，总觉得他要耍花招，和电梯里一样。
  给我哒？他不接信封，直接凑到她面前，直勾勾盯着她看。
  不要靠这么近啦--保持社交距离。她一幅生人莫近的样子。
  金邦退回身子，双手环抱胸前，一本正经：钱我不收，除非你跟我学会点东西。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还没等她收好试卷。他拉住她，进电梯。
  下到车库。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