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就不行了？家里不是车挺多的，再说叔叔不是能赚钱……”
  “你不要脸，那是你的钱，还是你妈的？”
  晓芙惨白着脸看着儿子。
  白光脾气上来了，控制不住了，他心里有多少的怨气？
  “你不是嫁给他了吗？嫁给他，花他的钱怎么了？为什么别的女人就行，轮到你就不行？妈我一直就想问你，为什么当初就非跟我爸离婚，你不就是看上他的条件了嘛，你跟他睡了这么多年，怎么给你儿子弄辆车……”
  啪！
  “你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是养过我，还是你对我好过，拿出来六十万你就觉得你尽了母亲的责任，谁家的孩子不是结婚父母给出？叫你出点钱怎么了？怎么就那么难受？妈，你对乔立阳怎么样对我怎么样？把人家的孩子当成是亲生的是不是？你指望你老了，瘫痪了乔立阳能养你是不是？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不是他亲妈，他凭什么对你好。”
  “别的人妈妈为了孩子就什么都能做，你为了我呢？要是你真的是为了我好，要么就给我拿出来买房子的钱，要么就去求大姨，大姨家里那么有钱，我花几个就怎么了？我的工作，你觉得好吗？一个月就这么三四千够干什么的？你怎么就不想想帮我调动调动，要是没有关系也就算了，家里有现成的关系，你却不肯为我求。”
  “追根究底，你就是恨我，恨我是爸爸的孩子，你恨我爸所以也恨我，乔磊有钱是吧，有学问是吧，你就崇拜那样的人，你崇拜我们没拦着你，但是你太过分了，今天我想着叫全家人出来吃顿饭我错了吗？他会说什么话，你心里就认定这都是我教的，在你心里我就死活那么不堪，你看着我为了这个房子跟无头苍蝇似的乱忙，行，我不买了，我就跟她租房子住，将来你孙子就住在出租房里，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你更加狠心的妈妈……”
  “我小时候需要母爱的时候你哪里去了？我要去当兵，求你跟姨夫好好说说，送我去一个有前途的地方，你也不肯，人家都还没拒绝呢，你就先替人家拒绝了，你永远都是能替别人想，但是不能替我着想，我要是有妈妈照顾，我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吗？我变成这样，你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白光转身捂着脸就走了，这边白大山追了出来，叫住晓芙。
  一开口就是指责。
  “你要是有，你就多出点，我现在条件是不行，要不然……”
  他手里也就那么一点，你说够干嘛的？之前白光折腾了多少次，说是做生意，赔了多少钱，把白大山手里的钱都给折腾掉了，所以他现在真是拿不出来。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晓芙直接走了出门，上了车就开始哭，前面乔立阳心里挺难受的，这些年了，总是看见他妈为了白光哭。
  乔磊也不能劝，劝了也没用。
  “要不然咱们就在给拿点吧。”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说儿女就是债，前辈子欠下的债，所以这辈子来偿还了。
  晓芙没有回楼上，乔立阳把自己妈给请到自己家了，拿出来一张卡，推了过去。
  “妈，我手里还有点，我们俩也不需要什么钱，你拿去给他吧。”
  晓芙看着乔立阳，乔立阳说着：“你也别往心里去，他就是着急所以可能说了一些过分的话，回去他心里也会难受的，这些年了，我享受了应该所有属于他的，我心里也挺是过意不去的。”
  立阳越是这么说，晓芙越是想哭。
  “哪怕光光就能赶上你一半，我就满足了……”
  乔立阳两口子晚上上去吃的饭，乔立阳的老婆是教师，高中的教师，有点忙，不过周末还好，这是才给学生补课回来，给婆婆买的衣服，就拉着晓芙的手叫晓芙试试。
  晓芙你说哪里还有这个心情。
  “妈，真的挺合适你的，我当时就那人说要是不合适我在换，不过我婆婆的身材超级好的，她都不信，现在很多老年人不是都发福了嘛……”
  晓芙对着儿媳妇笑笑。
  “对了，妈，下个星期我爸过生日，我们家也没什么亲戚，你跟爸就给点面子，一起去行不行？油费我出。”
  这话给晓芙逗乐了，难道还能缺那么一点钱？
  儿媳妇拉着婆婆的手，进了厨房，晓芙压低声音。
  “真的？”
  “嗯，我没有跟他说，主要还没去医院，我自己也是第一次，妈，好妈妈你明天陪着我去医院行不行啊？”
  本来是要找自己亲妈的，现在好了，谁陪着去都是一样的。
  晓芙被这个消息给惊喜到了，一直到睡觉的时候还唠叨个没完。
  “这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我就喜欢带小孩儿，可是估计亲家也不能叫我带吧，人家都是教授，孩子也能教的好……”
  乔磊笑：“你担心那么多干什么，不见得谁都跟你似的，喜欢孩子。”
  早上十点多晓芙陪着儿媳妇去的医院，检查结果是怀孕了，不过好像身体不是很好，给晓芙担心的，一直抓着医生问东问西的，那医生最后都被晓芙给弄无语了，问晓芙。
  “这是你女儿吧？”
  儿媳妇笑笑：“不是，是我婆婆。”
  “这样的婆婆还真挺少见的，不都是说婆媳是敌人吗。”
  女方的妈妈知道了心情也是很好。
  “你们住的房子啊，我跟你爸就一直说有点小，怎么就不换呢？这要是生了孩子，将来孩子……”
  “妈，这挺好的，要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我每天都收拾不过来，就这样我就满足了，我婆婆家不是三居嘛，孩子将来送楼上去……”
  “这个我看行。”
  “妈，哪里有你这样的，你都不说帮我带孩子……”
  “这个你得拜托你婆婆，你妈我就是不喜欢带孩子……房子真的不换？要是差钱的话，爸妈这里……”
  “好了好了，我挂了，我就喜欢小房子，不是哄你们的，要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
  晓芙这边正式要进入准奶奶的状态了，白光那边来气好几天没联系他妈，自己躺在家里好几天，真是被气到了。
  跟别人讲，别人都不能信，哪里就有这样的亲妈，比后的还像是后的。
  “你今天还请假呢？”女朋友看着白光不上班，心里也上火，你说自己不上班，白光要是也不上班，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她昨天用验尿纸试了一下，好像怀孕了。
  抱着白光的胳膊。
  “你别碰我，我累。”白光说了一声。
  “白光，我好像怀孕了……”
  白光的脸瞬间就黑的跟锅底似的，坐起来看着自己未来老婆：“你再说一句？”
  “我早上测的，还是，可能是怀孕了……”
  白光突然间觉得自己好烦，他自己都养不了自己了，现在可好，又弄出来一个孩子，他就指着自己女朋友的鼻子骂：“你怎么弄的？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现在怎么办？房子都没有着落……”
  女朋友的意思是真的要是怀孕了，实在不行就租房子被，她懂得知足，觉得好像九十万拿在手里也挺多钱的，不买房子怎么了，慢慢花，正经能花一辈子的，租房子不比买房子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