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天总是比以往暗的更早。
  和沈白交代清楚后，程一卿就立刻打了电话给秦姐说想吃火锅。
  在将最后一桌客人送走后，秦姐就清了场子挂了休息的牌子。
  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程一卿从保姆车上下来后就低着头连忙钻进了火锅店里，进去悄咪咪地和前台打了招呼，立刻就朝着秦姐的背影喊去，“秦姐！”
  秦眉被吓了一跳，转身的时候将抹布扔在桌子上就撸着袖子要好好收拾她，然而，程一卿笑眯眯地立刻狗腿上前又捏肩又捶背。
  “秦姐，你是不是胖了啊。”程一卿捏着秦眉的肩头，抓了抓布料隔着的肉肉，笑嘻嘻地问道。
  秦眉继续擦着桌子，啧了一声立刻扭头，“小心说话啊。不然等会儿你家男人过来，我可要告状。”
  “告什么状？”程一卿好奇地问。
  “不告诉你。”秦眉眉头一挑，故意卖了关子。
  两人打闹着，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几个熟悉男人的声音。
  程一卿转头便见沈白带着启平和苏意诚站在那儿，后面还跟着刚刚下车的齐黑、封酒他们。
  封酒和叶三隔着玻璃门就已经一眼看到了程一卿。
  等推门进来，不等沈白先声夺人，封酒和叶三就已经开了口，喊道，“嫂子晚上好。”
  那声音拖着绵绵的，就像是以前读课文的感觉。
  一旁站着的沈白转了头朝着两人看去，微皱眉，随即轻笑了一声。
  再扭头，就大步迈着朝着程一卿过来。
  继上次程一卿提过后，沈白也终于再次点开了微博看到了一些言论，基于对程一卿的负责，他也收敛了许多。
  时间一转眼，他们俩倒是有些时候没见了。
  刚靠近，沈白就摸了摸程一卿的头，顺着往下将手很自然地放到了她卫衣的帽子下面。
  这里暖和。
  程一卿抬头眨巴眼睛盯着沈白傻笑，没一会儿就被秦姐故意用屁股顶了一下，“哪家的姑娘在发春噢~”
  “秦姐！”程一卿闻言扭头，小声地喊道。
  秦姐拿着帕子往前，闻声扭头朝着程一卿抛了个媚眼，随即又潇洒地继续干活。
  启平和苏意诚今天穿着同款的黑色大衣，里面的内衬也是同款。
  平时都不爱打扮的两人，今天倒是显得很珠光宝气。
  程一卿看着觉得好奇，就小声问着沈白，“他俩这是搞起了副业当了模特？”
  “他俩犯神经病，别管他们。”沈白瞥了一眼那俩站着凹造型的人，皱眉低头回道。
  沈白的声音不小，启平和苏意诚以及周边的人都能听到。
  瞬间唰唰唰几人的目光都飘了过来。
  启平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立刻就道，“小白，你这话就不对了啊。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家苏队好不容易大方一次给我买个礼物，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是吧，诚诚？”
  “说的有道理。”苏意诚闻言双眉一挑，抬起右手搭在启平的左肩上，微靠着。
  沈白左右扫了两人的动作，翻了个白眼就扭了头不想理会两活宝的一唱一和。
  “你们怎么都站着啊，快坐下吧。”秦眉在不远处见几人聊着站着，将帕子扔进桶里，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