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朱砂痣。”殷清凝倒是没想到沈家航的回答会是这么的别致。“如果说两个女人放在眼前，让你挑选一个呢？”
  “我会选择白月光。”沈家航说道这里继续说道：“毕竟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行吧。”殷清凝勉勉强强的接受了他的说辞，虽然说，自己的比喻也不是很好。“所以，关于秦小姐的事情你不准备跟我说是吗？”
  “是。”
  “那好吧。”殷清凝也不喜欢强人所难。“那不如我们说说看李清清的事情好了。自从李清清被你们沈家接走之后就了无音讯。不知道现在人还在不在东城。”
  “在国外。”沈家航提及李清清时，神色中的厌恶清晰可见。“这种疯女人哪里会适合继续呆在东城。之所以放在国外，对大家都好。”
  “等李清清生完孩子之后，你们沈家准备怎么办？”殷清凝多少都会有些好奇。“是准备继续像现在这样软控制，还是说，到时候就放任她自由？”
  “李清清的脑子已经傻掉了。”沈家航说完这话忽然发现自己像是在骂人，于是纠正道：“是医生说的，她的精神不是很好。经过检查，已经开始有精神病的前兆了。”
  “精神病？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又或者是隐藏的遗传基因？”
  “大概是因为突然之间从千金变成了乌鸦吧。”沈家航的话说的也是格外的不留情面，甚至不像是在一起过的人说过的话。“所以精神错乱了。”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千金。”殷清凝纠正。“只不过当初殷家怜悯她，所以给了一个身份而已。现在殷家不想要管她们了，自然而然也就收回了。”
  “但不得不说现在的殷总真的跟从前大有不同。”沈家航这段时间一直都忙碌沈氏集团的事情，所以深有体会。“从前的殷总做事情喜欢给别人留三分情面。但是现在的殷总做事情一点情面都不留，眼前只有利益。”
  “商人之间当然都是利益了。”殷清凝的话，无疑也是在偏袒自己父亲目前的行为。“如果大家都是靠关系靠感情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但，是不是也太无情了一些？”沈家航也只能旁敲侧击的这样说。“一上任就直接清理了很多高管层人物。哪怕有些人已经在他身边七八年了。”
  “我父亲这么做一定有我父亲的用意。”殷清凝无条件的信任自己的父亲，哪怕面前说这些话的人是沈家航。“每个集团都有自身不爱说的秘密，我想，殷家也是一样的。”
  “行吧。”沈家航也只不过是稍微的提醒一下，既然对方不需要自己的提醒的话，多说无益。“对了，诺依依最近怎么样了？我听我周围的朋友造谣说，她怀孕了？”
  “这不是造谣，这是事实。”殷清凝面带微笑的回答了沈家航的问题。“她的确怀孕了，是白墨医生的孩子。”
  “她果然跟那个医生在一起了？”沈家航多少都有些惊讶跟震惊，还有隐隐的不舒服。“她的眼光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为了白墨医生收心。”
  “白墨医生不是挺好的吗？”至少殷清凝是这么认为的。“身份背景都很干净，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
  “你说白墨医生干净？”沈家航真的觉得自己听见了今年最大的笑话。“你认为能够成为司家的私人医生的人，真的会是干净的吗？我知道你现在是司家人，所以什么事情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但白墨医生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具体呢？”
  “具体，自己去体会吧。”沈家航起身，再次跟殷清凝点点头。“如果到时候依依真的跟白墨医生结婚了的话，我会准备一份厚礼的。”
  殷清凝还想要追问什么。但是沈家航去意已决，完全没有要再说的意思，也只能作罢。
  但他的话，隐约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一样，在心中埋下。
  他说，白墨医生不是一个干净的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这个圈子里，不干净这个词语，代表了很多含义，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所说的不干净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管家，备车，我要回一趟司家。”
  殷清凝吩咐完之后，朝着楼上缓缓走去。
  她总觉得有必要回一趟司家。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婆婆。
  ——*
  下午五点钟。
  殷清凝回到了司家。
  回家后。发现婆婆不在家，反倒是司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去集团，而是留在了家里。
  “清凝？”司澈下意识的喊了这个名字，随后抿唇。“大嫂。”
  “你没去集团吗？”殷清凝很惊讶会在这个时间看到他。“还是说你已经下班了？”
  “今天没去。”司澈依旧如同往日的那般，只是看起来稍微的清瘦了许多。“是来找妈的？”
  “嗯。”殷清凝看了一圈发现，南遥遥似乎没有在家。“遥遥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遥遥还在娘家。”司澈回道：“晚一点司机会去接她回家。”
  “哦。”殷清凝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坐在了沙发上，左右的看了会儿。
  “是不是见到我有些尴尬。”司澈坐在殷清凝的对面，看着自己心里面朝思暮想的人。“如果是，我可以走。”
  “不是这个意思。”殷清凝见自己被误会了，轻声的解释道：“我只是不知道该跟你聊什么。”
  “从前我们可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司澈说道这里抬眸看向她，表情多少有些受伤。“小马驹，听说你已经给了诺依依了。”
  “嗯，因为依依很喜欢。”提及小马驹，殷清凝的笑容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些回避。“你也知道我跟依依之间的关系，只要是她喜欢的，我都可以给她。”
  “包括我送给你的东西吗？”司澈最在意的就是这一点。“因为想要向我大哥证明你的心意，所以连我们之间共同拥有过的这些，都故意抹杀掉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殷清凝的笑容逐渐的要保持不住了。“二少爷如果要这样说话的话，容易让人误会。”
  “我只是想要问问看。”司澈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小马驹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