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墨留香
作者:木头很呆      更新:2021-06-13 10:50      字数:2177
  吃了午饭后,温良初带她下了一处地方,途径一个她很熟悉的地方—万花楼。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
  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是如此的阴森。
  穿过一处黑暗过道,前面的光芒渐渐明朗。
  映在眼前的是一处诺大的石室,中间一处宽宽的过道,两旁处是几排的书架,书架再往里面似乎摆着一些桌椅,里面传来阵阵人声,似乎十分的热闹。
  走过的人鞠躬喊了声:“主。”
  九歌狐疑地盯着温良初,今日他换了一身素少穿的黑衣,与这环境气氛十分的相配,犹如是此处的主宰者。
  “此处是天下第一阁的地修堂。”他缓缓道来。
  天下第一阁!九歌也算是个半个江湖人,天下第一阁乃是何地,江湖传闻中的情报集中地,没有天下第一阁不知道的秘密,没有天下第一阁杀不了的人,此乃传说中天下第一阁,她又如陷入糊涂中,脸上摆着诧异的神色,问道:“你是天下第一阁的人。”刚才那人喊他‘主’,莫非是......
  温良初从她读取到信息,点点头道:“是,我便是天下第一阁阁主,墨留香。”
  墨留香,他竟然是墨留香!那晚在皇宫与她交手的墨留香,那个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墨留香,那个杀人后留下久久不散的墨香,江湖人称的墨留香。
  九歌头顶像是炸了个响雷,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温良初叹了口气,把吓傻了的九歌拥入怀里,道:“其实我与沁水乃是假成亲,经过父亲被抓一事,以及你无缘无故的离走,皇帝已经注意到天下第一阁,我不得不采取掩饰自己的身份,所以便与沁水合谋骗过皇帝。”
  九歌鼻子一酸,原来自己害得他几乎暴露了身份,都是自己的错,双手顺着他的腰部,紧紧地回环抱着他,头深深地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问道:“那公主知道你的身份吗?你和皇家结亲不是更危险吗?”
  “她不知道,虽然沁水人是有点蛮横,但心底儿是好的。”温良初回道。
  当然好啊,她只是对你好而已,九歌心底吐槽着。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要知道她现在心情尚未平复,像是在海里飘啊飘啊,而那个掌托人就是温良初,随时控制她的方向,让她晕就晕,沉就沉,醒就醒。
  他宠溺地抚.摸着九歌的小头,轻轻道:“是啊,要是说不清,怕你再走一次。”
  她就是后悔了,当初见他成亲,就孤自离开,要不是那样,就不会经历这么多事呢。
  “这儿是万花楼,好一个地方,青楼乃是消息的来源。”九歌迈开脚步,环视着传说中的地修堂,四面石墙,走进一看,里面大有乾坤,竟设有机关,像是一个小洞,上面标有不同的字符,原来消息就是这样里外传递的,妙极了,妙极了。
  她每走一处,都惹来不少的目光注视。
  地修堂进出严格,外人进不来,头一回见生人,而且还是主子第一回带来的女人,怎不惹人关注呢。
  最后九歌有点儿受不了那些人的灼热的眼光,跑到一处僻静地儿,坐了下来。
  温良初随着她的跟后,也坐了下来与她谈话。
  “昨晚是何事?为何中了情毒,还有那断肠丸又是怎么一回事。”温良初开始盘问起来。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从鱼采薇房里出来,到卞正殊府上,然后到街角处,一路上她的身体都觉得不对经儿,对了,鱼采薇,她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采薇擅长媚术,房里放了媚.药也是常有的事,没想到她竟然为了坐上花魁,得荣华富贵,连这手段都用上了,而自己却拼死拼活想尽办法地把她救下来,九歌不禁地苦笑一番。
  温良初见她脸色不好,道:“我想办法查清楚。”
  九歌摇摇头道:“算了,不用了,那是我师姐。”
  温良初不禁眉头一蹙,离开的这么些天,究竟经历什么呢。
  “我中的断肠丸是东方曜日下的毒,他逼迫我嫁给他,我不肯就逼我服下毒药,这断肠丸是不是毒性攻心了,我是不是没得救了?”想起断肠丸,九歌的心就碎了一地。
  他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我是谁,这么没有信心,先生早已配出良方,解毒的方子很快就有了。”
  九歌听后,本是双大眼睛,竟笑成了两条弯弯的细缝儿,温良初看得额头即横了两条汗线,能笑成这样,也就只有鱼九歌了。
  “我在你面前就像是一张白纸,你在我面前就是一潭墨,看不清呢。”经常神神秘秘的,藏了一大推的惊天动地的秘密,不说则已,一说一鸣惊人。
  “那想知道什么?”怎么听出埋怨的味道。
  难得有这一机会,九歌咬尽脑汁,想了一个问题:“你怎么能建立这么一大个情报搜集处呢?”这是个好问题,讨讨经验,说不定日后她鱼九歌也能做出像这样的辉煌大事业。
  温良初也是这么想的:这个问题问得好,他欲哭不得盯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弹出只手指对着九歌道:“你就是那人。”
  “我吗?”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
  “当年若不是有一个小乞丐拿了我的玉佩跑路,我就不用被爹打个半死,就不用被送到云雾老人那里医治,就不用学了一身的功夫,就不用结识江湖好友,就不用与志同道合之人创立天下第一阁,就不用很多就不用。”许多的事都有很多的意想不到。
  温良初说了一大串,不就是说明她是那个始作俑者,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拜了师傅,加上我不是生了场大病,四岁以前的东西都不记得了吗。”
  “是是,说得对,应该全是我的错。”他哈头点道。
  数月未见的恋人有着一肚子的话,如小别胜新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向来容不得吵闹声的地修堂,破天荒地满楼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