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是不要抽烟的好。”秦飞扬目视前方。
  “这么小气，给我抽一根。”柳佩佩看向他。
  秦飞扬苦笑一声，从烟盒拿出一根香烟递给柳佩佩，然后给她点燃。
  柳佩佩夹烟的动作很笨拙，抽了一口之后，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就说最好不要抽烟了吧，瞎起哄什么啊！”秦飞扬笑着给她拍了拍背。
  柳佩佩的后背不是那种骨瘦如柴的，而是肌肤有弹性，看上去经常锻炼，很是健美。
  “刚才你这一刀为什么没砍下去？”柳佩佩眼睛红红地看着秦飞扬，似乎想要看清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警察在这，我总不能当面杀人吧。”秦飞扬嘿然一笑。
  “你说的不是真话。”柳佩佩撇了撇嘴。
  “的确是真话！”秦飞扬认真道，“这个家伙虽然有罪，但是罪还不该死。该死的是那些领头的人。”
  “领头的人？”柳佩佩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没错，刚才我问过了，这帮孩子，其实都是乔三爷从外地买来的，然后编织成一张硕大的犯罪网，操纵小孩子犯罪。”秦飞扬认真说道。
  “乔三？”
  柳佩佩的眉头一凛，颇有些意外的感觉。
  “你对此人了解多少？”秦飞扬扭过头。
  “没多少，但是这个人前期是混黑的，几乎是成为了深海市人的共识。不过最近这几年，他似乎已经收敛了很多，洗白的挺成功的。”柳佩佩追问，“这件事情真的是他干的吗？”
  “狗总改不了吃屎的，你真的相信一个坏人，会真的变好？”秦飞扬嗤笑道。
  “我当然不信，虽然这几年他开始信佛，又开始朝民营企业家的方向发展。但是我总感觉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甘于做好人的人。”柳佩佩挽了一下自己如瀑的秀发。
  一股淡淡的馨香，不住地朝秦飞扬鼻孔里面钻。
  秦飞扬这才发现，这个女警官非但长相英气逼人，身材也是相当的火爆。
  “你调查过他吗？”秦飞扬问道。
  “调查过，但是他这人十分谨慎，从明面上看他很干净，干净的有点超乎寻常。”柳佩佩愤愤地说道，“每次他总能置身事外，一点把柄都抓不到，真是一只老狐狸！”
  秦飞扬看到她那娇憨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得意，且有几分的张狂。
  “你笑什么？”柳佩佩忍不住问道。
  “我笑你还是太单纯了，一只优秀的老狐狸，会有很多种办法戏耍那些耿直的猎手的。”秦飞扬摇了摇头。
  “那你有办法吗？”柳佩佩不服气地问道。
  秦飞扬没有回答她，而是目视前方。
  良久，秦飞扬这才说道：“在你眼中，什么是所谓的正义？”
  正是这句话，却使得柳佩佩的耳旁嗡嗡直响，仿佛想起了多年以前，自己报考警校的时候，主考官问自己的问题。
  什么是所谓的正义？
  依法行事，依法惩处罪犯，就是正义！
  这是她多年之前的回答！也让她顺利通过了面试！
  只是，毕业被分配到刑警队之后，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炼，她发现似乎事实并不是如此。
  有时候，法律会变成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喉舌，也会成为一些不法之徒手中的利器。
  柳佩佩眼睁睁地看过很多明明应该判重刑的人，却因为背景深厚，而被轻判，甚至有的人直接当庭释放了。
  法律真的是公正的吗？
  柳佩佩不清楚！
  “如果真要我说，我觉得正义就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柳佩佩想了想之后说道。
  “对，看来你还没有完全一根筋。”秦飞扬动作自然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不知道什么原因，柳佩佩竟然没有想到去拒绝，甚至这个男人摸她的头，一点反感都没有。
  “正义，其实就是自己心中的一杆秤。有时候法律不能约束的人和事情，自然会有别的方式。”秦飞扬微微一笑，但是眼中却是有一抹狠辣的光芒。
  “你想干什么？”柳佩佩顿觉不妙。
  “没什么，你不要紧张。”秦飞扬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该做什么我自己心中有数。”
  柳佩佩张口还想再问些什么，却看到安馨雅抱着九儿走了出来。
  “柳警官，我想收养九儿。”安馨雅央求说道。
  “安馨雅，你还没结婚吧？收养一个孩子，会让你很不方便的。”柳佩佩问道。
  “我觉得我跟九儿特别投缘，所以我想收养她。”安馨雅继续央求道，“九儿无父无母，本来就是从孤儿院被偷走的，我相信我收养她也是合情合理的。”
  想了想之后，柳佩佩点头说道：“那好吧，过后我会向局里递一份材料，然后联系这方面的办事员，早点给你弄到批文。”
  “实在太谢谢您了，柳警官。我今天就可以把她带回去吗？我觉得有必要给她进行心理辅导。”安馨雅激动地问道。
  “没问题，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柳佩佩点了点头。
  “那好，秦飞扬，下午就麻烦你了哦，我想你跟我一块给孩子买点生活用品什么的。”安馨雅转身说道。
  她的身上，洋溢着一种母性的光辉，很善良，也很耀眼。
  “好！”秦飞扬点了点头。
  出了这个窝棚之后，秦飞扬陪着安馨雅去了商场，一口气给九儿买了很多身衣服，又带着她去肯德基美美地吃了一顿。
  随后，安馨雅又带着九儿去理发店理了个头发。
  换上新衣服，剪了头发的九儿看上去干净清爽，特别是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十分有神。
  只是，她身上那些伤疤，还是让人不忍猝睹。
  她似乎很粘着秦飞扬，对他好像天生有好感。
  将安馨雅跟九儿送到家门口。
  秦飞扬想了想之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安馨雅，说道：“这个里面的药，每天在她的伤口上抹两次，三天就能伤疤全消了。”
  “嗯，那你回去也早点休息。”安馨雅点了点头。
  “好的。”
  秦飞扬并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直接来到了龙之舞小队驻扎的地方。
  开门的是萧可儿，看到秦飞扬还微微有些错愕。
  “我今天想杀人！”
  秦飞扬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