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发病
作者:
相云 更新:2021-06-07 08:40 字数:2248
只要她肯留在自己身边,其他的事情都不再重要了。
况且,小晨不能没有妈妈,而他现在也不可能再认霍景年了,这样一来,贺新缨留在自己身边也是不错的选择。
哪怕她不爱他。
可是他爱她,即便她背叛了自己,他也不愿再失去她了。
身边的女人没有任何回应,沈俊权发现她已经睡着,不知为何,唇边还是露出一丝微笑。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爱并不比当初贺新缨的少。
“怎么会找不到?”此时,霍景年正对这助理大发脾气。
自从贺新缨不见以后,他就派了人去仔细寻找,大街小巷都找遍了,可还是没有一点下落。
新缨的病根本没有好,这样自己走丢了,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
霍景年心急如焚,可偏偏就查不到一点线索。
“老板,或者夫人不是走丢……而是不希望您找到她?”助理斗胆说道。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霍景年,如果贺新缨是自己想要去某个地方……
除了沈俊权那里,哪还有什么有去无回的地方。
霍景年想到上次沈俊权送花的事,心里更加确定了。
说不定贺新缨这次,又是被他掳走了。
霍景年再也坐不下去了,立刻奔到了沈俊权的公司。
“沈总,霍景年求见。”
沈俊权不屑地弯了弯嘴角。
胆子还挺大,自己没说找他算账去,他倒先送上门来了。
“让他进来。”
“沈俊权,你把新缨弄到哪里去了?”霍景年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沈俊权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抢了我的女人,我都没急,你急什么?”
不过是为了抢白他罢了。若是他还敢和自己抢新缨,沈俊权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他。
“什么抢了你的女人?”霍景年猛地一拍桌子,“沈俊权,你那样对她凭什么还要她留在哪身边?只有我才能给她幸福!”
“你说这话不心虚吗?”沈俊权冰冷的目光直视着他,“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贺新缨真是个蠢女人,竟然为这样一个货色求情。
“我不要听你阴阳怪气。”霍景年顿了一下,说道,“你快把新缨交出来。”
“交出来?”沈俊权冷笑,“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这个资格和我叫板?”
真是不自量力,现在他只要一声吩咐下去,霍氏即刻就会破产。
“你!”霍景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他的公司已经岌岌可危,按理说是不应该再惹恼沈俊权的。
可是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两个人在对峙间,陈助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沈总……”他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霍景年,有些犹豫。
“说。”沈俊权吩咐。
“是,夫人,夫人她……”
“新缨怎么了?”听到是贺新缨的事,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夫人她发病了,她……她把小少爷给打了。”
沈俊权神色一凛,随即冲了出去。
霍景年在后面追赶,却被陈助理一把拦住。
“霍总就不必跟去了。”陈助理声色微冷,“夫人要不是为了替你求情,也不会发病。”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他看得很清楚,但是他不能对沈俊权说破,也不敢有什么微词。
只是他明白,虽然一切又变成了不太乐观的样子,与两个人的性格分不开,但如若没有霍景年在中间搅和,这两个人也未必就一直有波折。
不管怎么说,霍景年竟要夫人来替自己求情,光是这件事,他就看不过眼。
“为我求情?”霍景年停住了脚步,惊道,“为我……你是说,新缨是因为我才?”
“具体的过程我无可奉告。”陈助理说,“但还是要奉劝阁下一句,你最好和夫人保持距离,这样对大家都好。”
霍景年呆呆地看着沈俊权远走的背影,似乎明白了陈助理的意思是什么。
他仍旧是愤怒的,可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唯有先离开,一切从长计议。
沈俊权回到老宅的时候,贺新缨正看着满地的碎纸屑发呆。
待到她看到沈俊权回到家,立刻满脸惊惧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不是我打的,不是我打的……”她带着哭腔喊道,“我又发病了,我为什么又发病了,沈俊权,我不该打小晨,可是我控制不住,我控制不住……”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间发狂,每当这种时候她的情绪就不受控制。
而沈俊权看着她已经哭花的脸,想起上一次类似的事情发生时,自己就因为不了解她的病情而……
如今他不会再那样对她,他应该不再那样对她,可……
沈俊权猛然间明白了什么,心里忽地一痛。
是因为自己这两日的粗暴对待她才发病的吗?
一定是了。
他的心里涌上懊悔,事实在他脑海中渐渐明晰起来。
霍景年气势汹汹地来找自己,不就是说明他对贺新缨的行踪根本不知情?
看来是他误会她了……
这个傻女人,为什么不把话讲清楚呢。
他缓缓走过去,想把她抱在怀里,可贺新缨却警惕地看着他,挪开了身子。
沈俊权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爸爸。”怔忡间,听到小晨在低声唤他。
沈俊权仔细看着小晨的脸。
“疼吗?”他眼里泛起水雾。
小晨的脸上有微微的红肿,不过还好伤得不重。
沈俊权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此刻他不知道自己是心疼谁多一点,这对母子,真的是他的劫数。
小晨摇了摇头,轻声说:“爸爸,不要怪妈妈好不好……她刚刚有和我道歉,我知道,妈妈不是故意的……”
这孩子虽然才上幼儿园,却非常懂事。
在他的观念里,他认定了爸爸妈妈都是很好的人,不会因为这就轻易改变。
沈俊权把小晨抱到怀里,声音微微哽咽。
“不怪妈妈。”他低声说,“是爸爸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