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苏音还是疑惑。
  “嗯，我报考学校的交换生名额，已经选上了，过两天就出国，想感谢厉大哥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顾小艾郑重的点头道。
  听到这里，苏音大概有些明白了：“厉司寒应该一会就回来了，你再稍等一下。”
  没想到，顾小艾忽然拉住她：“我现在不找厉大哥了， 我就找你，苏姐姐。”
  “后来，我才知道厉大哥当初之所以愿意资助我，原因太过简单，只是因为那天我在医院穿了一件和你曾经一模一样的衣服，让他感觉是你回来了。”顾小艾看着苏音说。
  “有一次，厉大哥喝醉了，我正好穿了那件衣服，他以为是你回来了，一直抱着我喊你的名字，那一次开始我知道了你的名字。”
  顾小艾推了推厉司寒：“厉大哥，我是顾小艾，你看清楚了，不是苏音，也不是你口中的音音。”
  谁知，厉司寒只是轻笑了一声：“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只是这身衣服真的太像了，你安静一点，给我一个背影就好，就假装是她一分钟，让我幻想着是在抱着她就好。”
  一分钟后，厉司寒就真的放开她，离开了。
  “后来，我问厉大哥谁是苏音？”顾小艾说：“你猜厉大哥是怎么回答的吗？”
  “厉大哥说你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他做错了事，所以在受惩罚，也在等你回来；他说……要一直一直等到你回来为止。”顾小艾说完，忽然拉起苏音的手：“苏姐姐，厉大哥真的很爱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你们一定要幸福下去。”
  半个小时后，厉司寒回来。
  推开门时，客厅里已经没人了。
  “她们呢？”厉司寒问。
  佟妈回到道：“那位年轻的小姐已经走了，少夫人在花园里。”
  厉司寒二话不说奔向花园，苏音正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天气还有些微凉，她只穿了一件蕾丝的长裙。
  厉司寒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天气冷，别着凉了。”
  苏音轻若的声音传来：“可以给我推下吗？”
  “可以，不过只能推慢一点。”厉司寒道。
  “好。”苏音点头。
  因为秋千周围的树上都有小灯的点缀，星星光芒点亮着，所以这里并不暗，反而是一处美妙的风景。
  后来，厉司寒没有再推秋千，反而一把将秋千拉到自己面前，直接站着用手臂环住苏音：“有点晚了，回去睡觉吧！”
  苏音转过身，忽然抱住厉司寒，眼眶里有暖热在涌动。
  “怎么呢？还是小艾对你说了什么？”厉司寒同样坐在秋千上，将苏音直接抱到腿上。
  “没有，小艾只是来向你告别的，说交换生的名额下来了，马上要去国外了，让我转告给你，对你的谢意。”苏音道。
  厉司寒舒展了下眉：“如此正好！”
  苏音扬头：“什么意思？”
  厉司寒轻笑了一声，抓着苏音的手放在手心：“今天中午不是有人说让我在她和所谓的红颜知己之间，选择一个？这么快就忘了。”
  苏音“哦”了一声，狡黠道：“这么说，她是你的红颜知己呢？”
  “当然不是！”厉司寒说的果决：“是怕某人误会是。”
  所以，就算小艾没有这个交换生名额，厉司寒也已经让向远在着手她出国的相关事宜了。
  回到卧室后，苏音主动找起了酒，或许是顾小艾的话触碰了她心里最敏感的那根弦，忽然什么都不想管，只想不管不顾的醉一场。
  所以，厉司寒洗完澡出来时见到的情景就是苏音光着脚坐在吧台上，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间或的喝一口。
  厉司寒走过来，伸手准备拿走苏音手中的杯子：“音音，你再这样喝，会喝醉的。”
  苏音迷离着醉意朦胧的双眼，雾一般的看向厉司寒：“我就是想醉啊，你把酒拿走了，我还怎么醉？”
  从这个声音听，厉司寒知道苏音已经喝的不少了，一把抱起她，准备放在床上。
  苏音不依，死死抱着酒杯，醉态娇憨道：“不要……厉司寒，我就是想喝酒，你让我喝嘛！”
  厉司寒终于还是心软，没有再抱走苏音，任由她留在吧台，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和她碰杯：“那我陪你喝。”
  苏音咧开嘴笑着：“那最好，我就是想醉一场。”
  喝到最后，苏音扔下杯子，一把抱住厉司寒：“你啊，四年前那么狠心的扔下我，我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你的踪影。”
  “既然走了，为什么不彻底走，不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中，为什么还要回来，要让我从别人口中听到你对我的种种深情，种种难忘。”苏音勾着厉司寒的脖子，她已经醉了，脸上染满了红晕：“梁姗姗，顾小艾，呵呵……”
  “下一个呢？下一个会是谁，来对我诉说你对我的深情。”
  苏音哭着，也笑着，当初那些曾经都要一笔勾销了吗？
  血淋淋的疼痛，曾经扎遍她的全身，充斥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怕，很怕！
  四年前，她还有勇气赌一次，可是这一次如果再失败，她已经没有勇气去承受了。
  “厉司寒，我想好好爱你的，可是……现在的我是惊弓之鸟，早就不再是四年前的苏音了，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死缠烂打和不达目的不罢休，我只想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层厚厚的壳可以保护我。”苏音说着说着，仰头狠狠喝了一杯：“我真的醉了，醉的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厉司寒紧紧抱着苏音：“音音，我就是你的壳，我会保护你，如果你不想走出自己的世界，没关系……让我走进你的世界去爱你。”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呆在我的身边就好。”
  苏音闭眼，一行清泪流出，耳边骤然呼啸起当年的那些话，一声声不停歇，疯狂的在她耳边嘶吼着。
  一遍遍，折磨着她心灵的极限，她捂着了耳朵不想听，可那些声音还是穿透了一切，清晰的传到耳廓里，声声叫嚣不停。
  “苏音，我已经是司寒的女人了，我的第一次给了他，这是我们上床的照片，很高清的画质，免费给你欣赏，不用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