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冷羽又问了一句。
  赵启德还是不予回应，一名警察抬手正欲揍他，冷羽一把其他拉住，
  “别动手！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冷羽说着，取出一支银针，迅速插入了赵启德后颈处的大椎穴，他顿觉身体僵住了，四肢完全不听使唤，他正感到惊恐，冷羽又掀起他的衣服，将另一支银针刺入了他的气海穴。
  “针入气海二寸三分，可使内气紊乱，如万虫噬体，难受至极。”
  “你……你在说什么？”
  “别急，待会你就知道了。”
  冷羽用手指轻轻转动刺入赵启德气海穴那枚银针，片刻过后，赵启德开始感到体内发痒，就像有无数蚁虫在腹腔内爬行一般，瘙痒至极，很是难受。
  他愈加惊恐，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你对我做什么了？”
  “现在才刚刚开始而已，真正痛苦的，还在后面。”
  瘙痒的感觉很快蔓延至赵启德的全身，仿佛体内每一个细胞都被蚁虫占据了一般，而且不但极痒，还开始疼痛，仿佛无数蚁虫正在疯狂啃咬着他的身体。
  由于大椎穴早已被封住，赵启德身体不能动弹，只能承受着痛苦，他大声叫喊了起来，但这并不能减轻他的痛苦，疼痛感反而更甚，只得连声求饶：
  “兄弟！求求你，别……别折磨我，给……给我个痛快！给我个痛快……”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状况给震住了，就连窦慕白都有些不敢相信，身为警察局长，他自认为各种逼供方式都见识过，但像冷羽这般，仅凭两枚银针就能让求生欲极强的赵启德一心求死，简直大开眼界。
  冷羽冷冷问道：
  “所以，你已经想好要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赵启德急忙点头，嘴里大声说道：
  “想好了！我……我都想好了……”
  “很好！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了，若是有半句假话，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羽说完，将刺入赵启德气海穴的银针拔了出来，赵启德浑身的疼痒感立刻消失，一下子舒畅了不少，但他的身体依然无法动弹。
  “说吧，这是什么？”
  冷羽指了指赵启德手臂上的黑龙会标志。
  “这……这只是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冷羽打断道：
  “我提醒你，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有一句话撒谎了，我不会再问你，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应该知道。”
  他说着，将银针针尖在赵启德肚皮上轻轻刺了一下。
  赵启德顿觉身体猛然一颤，眼下这状况，他基本上死定了。但就算是死，他也不想再受刚才那种折磨，哪里还敢撒谎，只得如实回答：
  “这……这是黑龙会的标志。”
  “算你说的是实话。黑龙会是东洋人创立的组织，你居然加入了黑龙会？”
  “是！所以，九……九鬼先生不可能是我杀的。”
  “那五年前，你的旧东家，玉缘阁老板沈振南一家惨遭黑龙会杀手灭门，跟你有没有关系？”
  赵启德显然没料到冷羽忽然提起此事，脸色陡然大变，一时间有些犹豫。
  “怎么，不肯说吗？那我可就要……”
  没等冷羽把话说完，赵启德急忙喊道：
  “别……别动手，我……我说，五年前，九鬼宫野得知沈家有一件祖传之宝——血玉玲珑，很感兴趣，知道我深受沈振南器重，便请我帮忙，欲花重金向沈振南购买这件宝贝。要怪，只能怪他沈振南不识时务，非但不肯将血玉玲珑卖给九鬼宫野，还将其赶出家门，这才……”
  没等赵启德把话说完，冷羽打断了他，并冷冷问道：
  “血玉玲珑是沈家祖传之宝，世上没几个人知道沈家有这件宝贝，九鬼宫野又怎么可能知道，是不是你，将消息透露给了九鬼宫野，才给沈家招来了灭门之灾？”
  赵启德身体微微一颤，没有回答，看他的表情，冷羽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没再多问，伸手拔出了刺入赵启德大椎穴的银针，只是在拔出之前，又将银针往深处刺入了数寸，赵启德感到一阵剧痛，却不能动弹。
  待银针拔出后，冷羽转头对窦慕白说道：
  “窦局长，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
  窦慕白点点头，大手一挥，道：
  “把人带走！”
  赵启德被警察押着离开了义字堂，冷羽与李义武、黑子三人也向梁崇义告辞。
  三人走出义字堂，沿着大街走了没多远，见到了一架马车，径直朝着马车走去。
  坐在其中一匹马背上的铁匠瞧见冷羽三人，连忙压低声音，对身后车厢内说道：
  “大当家，冷兄弟他们出来了。”
  藏在车厢内的沈钰立刻掀开马车帘子，与肥龙跳下马车，迎上前来。
  刚一走近，沈钰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冷羽，他们没为难你吧？”
  冷羽淡淡一笑，道：
  “义字堂内有近两百弟子，若真要为难于我和李大哥，我们又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那姓赵的呢？”
  “被警察带走了，九鬼宫野的死，算在了他的头上。”
  “哼！这家伙坏事做绝，死不足惜！如今让他为我们背个黑锅，也算他临死前做了件好事。”
  “对了，钰儿，有件事，你该知道。”
  “什么事？”
  “五年前，就是赵启德出卖了沈家，才致沈家招来灭门之祸。”
  “什么！？”
  沈钰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杀意，虽然她早就认定赵启德不是好人，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沈家之所以会招来灭门之祸，一切根源，竟然就是他！
  “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他！”
  沈钰立刻转身，朝警局方向走去，冷羽连忙上前，一把将她拉住。
  “钰儿，你不能去。”
  “我一定要杀了他。”
  “他活不过今晚，你不必再多此一举。”
  “但你之前就说过，曹镇川抓他是为了向东洋人有一个交代，说不定会将他交给东洋人，万一东洋人把他放了怎么办？我得在警局门口守着，总之，他别想活着走出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