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离间
作者:
子德 更新:2021-06-03 00:23 字数:2198
只不过如煕很快就冷静下来。如果是谢云柔知道自己和谢骞之间并没有血缘的关系的话,并不会这么藏着掖着,反而是第一时间公布给整个皇室。
皇室如果知道她的身份是假的,那么先前淑慧长公主和谢云柔算计她,也就变成在惩戒一个欺瞒皇室的人,她们反倒没有什么罪责了,更不会牵引出谢清淮和谢骞两个的怒火。
这么看来,谢云柔手里或许是拿着自己的把柄,这个也许是原先如煕那个留下来的,不过她想了想先前查的资料,自觉那些不光彩的黑历史都已经得到承认了,也不怕谢云柔再公布出什么来。
“今日你找我,可不仅仅是为了数落我这么一通的吧?”现在再看谢云柔,不过就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而已,不足为惧。
她就算拿到自己手里的把柄又如何,现在没有抖落出来,说明谢云柔还有求于自己。
“随着顾家的倒台,你的日子想必也不是那么好过。”如煕笑着说,谢云柔和顾家有着无法割舍的关系,那边都犯下重罪了,这谢云柔也无法独善其身。
听懂如煕话里潜藏的意思,谢云柔面容忍不住扭曲了一下,“太子殿下要我去f国留学,是不是你的主意?”
要不是因为顾家和白年教之间关系匪浅,她也不至于被连累的要去f国。
如煕一愣,谢清淮原来下了这么一个决定,以谢云柔的性子,让她去f国,这可比杀了她还难受。
现在想想,可真是快意啊。
就在如煕这么一愣神的时间,谢云柔就认定了是她的主意。
“今日我找你呢,主要是想和你谈判的,只要你能说服太子殿下,取消让我去f国的念头,我就将你的把柄还给你。”
谢云柔提出自己的条件,她不敢明着和谢清淮对上,只能打如煕的主意了。
“太子哥哥下的决定,可没有谁能更改。再说了,你口口声声说拿着我的把柄,可一直都没有说是什么,焉知不是在诓骗我的。”如煕勾了勾唇角,“云柔郡主想空手套白,这算盘未免也打得太精了吧。”
谢云柔道:“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证据么,我可以先给你看一眼。”
她打开自己的手机,找到一些自己早就拍好的照片,放到如煕面前,“看看,这字字句句可是情深意切得很呢。”
如煕看去,是被拍的几页日记,清秀的字迹诉说着一个少女怀春的心事。
这字迹,是原先那个如煕的。
“怎么样,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那么我就将这本日记交还于你。”
谢云柔道。
如煕道:“你也知道,这是从前的事情了,自从我失忆之后,便和原先的人及事断了联系。如今陈建和林婉云走在一起,而我早已开始新生,再拿以前的日记出来说事,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谢云柔笑笑,“你啊,离开学校这么久,想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陈建已经和林婉云分手,现在见你这副光景,说不得心中早就已经后悔了呢。还有,陈家夫人可是挺想和范家搭上关系的,若是知道你曾经暗恋过她的儿子,想必就会抱上不撒手了吧。”
若说以前的如煕,陈家夫人可是看不上眼,可是现在不同了啊,范家的门楣比陈家高了不知多少,就是能搭上一个表小姐,那也是赚了的。
“日记在你的手中,你爱怎么运作怎么运作。”谢云柔一说出她的打算之后,如煕心中就更加不惧了。
只想凭着这本对她无关紧要的日记就想换自己不去f国留学的机会,简直就是做梦。
先前谢云柔黑她和刘博文一行人乱搞,后来又妄想顶替她舞阳公主的角色,谢清淮这次让谢云柔去f国留学,主要是为了给她出一口恶气。
她要是真的答应了谢云柔的条件,那也太对不起自己先前受的委屈了。
聊天至此,如煕已经没有了和谢云柔继续说下去的兴致。
“我今日刚回学校,有好多东西还没有收拾好,就不奉陪了,这顿茶钱,就算我为云柔郡主践行了。”
一想到谢云柔将要去f国,没有人给自己添堵了,这心情就舒畅许多。
看着如煕要走,谢云柔眼中闪过阴鸷之色。忍不住脱口而出,“其实你不过是仗着太子殿下罢了,如果没有太子殿下,你什么都不是!”
她不比如煕差,这几次之所以接连吃亏,无非就是谢清淮在背后给她撑腰而已。
要不是因为如煕的靠山够强,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如煕的脚步顿了一下,很是大方得承认,“没错,太子哥哥确实帮了我不少,不用你提醒,我也会非常感激他的。”
她到现在都无比庆幸能够抱上谢清淮这一条大腿。
这简直是无往不胜的利器,无论是对上谢云柔,还是苏沐晴,都是因为谢清淮站在她这一边,她才能够全身而退。
“你也别太得意,你的太子哥哥,未必有你所想的那样护着你呢。”苏沐晴忍不住道。
“你这离间的伎俩也太拙劣了。”如煕道。谢清淮给予她的温暖,不是外人短短几句话就能否定的。
在君临阁的时候,她误认为是自己杀了刘博文,那个时候正处在极度的惊惧之中,是谢清淮用他的耐心与柔情将她安抚过来,让她慢慢走出那段阴影的。
“我笑你还是太天真了,”谢云柔忍不住就想撕开她那副虚伪淡然的嘴脸,“你可知道,就在前不久,皇上曾经提议让你提早认祖归宗,将原先那两年之约给作废。我母亲也差不多要容易了,可是却有一人反对得厉害,你可知道是谁?”
要不是因为自身难保,淑慧长公主也不会同意两年之约作废的要求。
若是她不再反对如煕,那么如煕回归皇室要容易得多,可偏偏一个最不可能反对的人提出了自己质疑的声音。
如煕静静得站在原地,听着谢云柔吐出口中的答案。
“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