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现在天气冷，裴初都想去报个游泳班了。
  陆南琛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伸进去西裤里面，把衣服扯了出来，再抓着她的手伸进去。
  裴初气结，“陆南琛，你要是再敢这么……”
  她的话讲到了一半被他淡淡打断，“这儿暖。”
  裴初怔愣了足足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想干什么。
  不是想耍流氓，是给她……暖手？
  陆南琛的眼眸盯着她，“今晚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摆脸色？”
  她还以为他看不出来呢，原来他知道！
  裴初心里憋着一股气，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她怎么会在你的车上？”
  “你问谁？”陆南琛看着她的眼睛，很快道，“你是说周子韵？”
  裴初忍不住就讥笑起来，“不然你的车上还有很多个女人？”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周子韵现在是我的秘书，今晚一起去见客户，我接到消息就急着要去找你，也顾不上她在不在车上。”
  裴初问，“你有林秘书一个还不够？”
  “林秘书本来就是你爸的秘书，只是暂时借给我，他回到你爸身边后我需要新的秘书。”
  林秘书是裴敬明的秘书，等陆南琛工作上手后，他自然是要回归本职的，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这边。
  裴初低头看着乳白色的地毯，笑声娇懒随意，“我记得秘书室有不少资历丰富的秘书，你选了一个看上去最年轻听话的小白秘书，你想干什么，嗯？”
  秘书室那么多号人，闭着眼睛选也选不到资历最浅最小白的周子韵身上。
  何况，她上次在办公室里面已经提醒过她那个周子韵可能有问题，他不但不提防还把她调到身边做秘书。
  要不是吕坚松跑来告诉她，她得等多久才能自己发现？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她男朋友的事要从别人嘴里知道，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陆南琛的面孔没有半分心虚，声音淡然地陈述，“只要她做好自己的份内工作，我对她没有别的要求。”
  裴初抬起脸看着他，“你这个人吧，对自己要求高，对别人要求也挺高的。”
  周子韵怎么看都不是得力助手的人选，尤其他工作繁忙，更需要有能力的秘书协助。
  他盯着她的眼睛，条理分明地道，“秘书室确实有很多比她更能干的人才，不过我暂时抽不出精力去查底子，周子韵是林秘书推荐给我的，可以节省我不少力气，所以我就用她了，比起可用性我目前更注重安全性。”
  公司里面有各自的阵营，很多老人都对他虎视眈眈，秘书是一个很关键的职位。
  他说完，空气就沉默了下来。
  裴初闷着脸没有说话，他永远都一副标准答案似的说辞，让人觉得他很有道理无从辩驳。
  更让她觉得自己很挫败。
  突然，陆南琛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淡淡说了句，“嗯，知道了。”
  他低声说，“我去用电脑查个数据，等会再过来。”
  然后他用下巴点了点圆桌那边的方向，“去把姜茶喝了。”
  “不喝。”
  陆南琛当然知道她在耍脾气，无声地笑了笑，“等会我上来看到杯子如果不是空的，喂给你的就不是姜茶。”
  然后他抬起步子离开了她的卧室。
  裴初在心里暗骂了他下流。
  她想了想走去桌上拿起她的手机，打给了林秘书。
  林秘书有些意外在晚上这个时间点还接到她的电话，语气仍是恭敬。
  “大小姐。”
  “林秘书，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您请说。”
  “我听陆南琛说他现在身边的秘书是你引荐的，有没有这回事？”
  她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没有明确的不高兴，不过……他知道大小姐跟陆总之间的关系。
  而且这么晚了还专程打电话来问他，于是他斟酌着回答，“大小姐，周子韵的确是我推荐给陆总的。”
  裴初淡淡地笑，“哦，你向来都是只听我爸的话，难不成这个是我爸的主意？”
  林秘书有些琢磨不清她的意思。
  “这个不是董事长的意思，是这样的，周子韵是从我老家那边出来的，我看她做事踏实勤劳，就擅自做主了。”
  裴初也觉得她爸不可能指派一个女秘书给陆南琛，明知道以她的性格多多少少会介意些。
  “她是你家的亲戚吗？”
  “不是的，只是同个地方出来的。”林秘书略微顿了会，“大小姐，她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裴初的语气如常，“那林秘书我就先挂了。”
  “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后裴初若有所思地走回梳妆台前，刚拿起一瓶护肤品拧开就听见了敲门声。
  “大小姐。”
  “怎么？”
  佣人犹豫着问，“楼下车坪那位小姐还在站着，已经站了很久，是要请她走还是……”
  因为她是从陆南琛车上下来的，所以他们没有主动驱赶来请示裴初的意思。
  楼下车坪？那个周子韵还没走？
  裴初看了眼时间，至少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她赖着不走是几个意思？
  她放下手里的护肤品，想了下便说，“我下去。”
  她刚洗好澡又因为今晚落水的缘故她觉得身体里好像还残留着一股凉意，就顺手拿了件比较的外套披在身上然后下去。
  裴初从屋里走了出来，眼睛望了过去。
  周子韵果然还站在那里，而且还是原来的位置。
  冬天的夜晚，夜越深就越冷，风吹在身上仿佛都带着霜气，怪冷的。
  她脸上迷茫无助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迷路了，裴初挑了挑眉，她家就这么点地方，能迷路到哪里去？
  不认识门口？
  那也太扯淡了吧。
  装无知白痴都不是她这样装的。
  还是……裴初微微眯起眼，想等着陆南琛下来送她回去？
  周子韵正在用软件查询能不能叫到车的时候就看到裴初朝她走了过来。
  她抬起头，只是匆匆地看了她一眼，“大小姐。”
  她没想到下来的人会是裴初，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