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不愿意
作者:
猜心 更新:2021-06-02 05:47 字数:2247
裴初难得狗腿地给他倒了一杯水又因为他双手在炒菜不方便喂到他嘴边,然后才回到客厅外面等。
陆南琛对于她的乖巧表现很满意,薄唇始终勾起淡淡的弧度,偶尔在她脸上偷个香。
吃完晚餐之后他们并没有留下来,一起回北岭别墅。
…………
第二天早上,裴初还没有起床就接到一个电话。
“喂。”
“裴初,是我,傅承川。”
她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是他的声音便清醒了不少,“你找我有事?”
上次医院之后,他们就没有过交集。
只是偶尔跟爸爸在聊天的时候听见他提起过一两句,如同她所意料的那样,裴家仍是不肯点头让宋芷珊进门。
但也不没有坚决让傅承川跟宋芷珊分手,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状况如何,她就一概不清楚了,她好奇但不关心。
傅承川直接问,“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裴初一边坐直身体,一边用手指梳理自己的长发,初醒的噪音慵懒清淡,“傅少,需要我提醒你?我们如今不是可以一起同桌吃饭的关系了。”
傅承川顿了片刻,“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芷珊自杀跟你无关,是我错怪你了。”
“哦?”
傅承川到底是从商的,头脑也算是精明睿智,这也是当年裴初看上他的原因之一,那天他是被宋芷珊突然割腕的消息刺激得失去理智,才会连问都不问就指责裴初。
“她可能是对我没有信心,是因为我,不是因为你。”
裴初懒洋洋的,似乎没有兴趣再跟他说下去,“这种事你自己清楚就好。”
傅承川也听出来了,便道,“你今天没有工作,我在你家附近的那家餐厅里等你过来。”顿了下他补充,“我会一直等你过来的。”
裴初不耐烦了,“你想跟我说什么不能电话说,非要当面说?”
傅承川的声音带着点微末的叹息,“裴初,就算我们当不了夫妻,也没有必要成为敌人,还是说你介意看到我所以才不肯出来见我?”
裴初笑了一下,“傅少,你认识我的时间也不算是短,激将法对我有用的话,当初你也不会有机会甩了我。”
先前她追他那会儿,什么话没听他说过呢,激将法对她来说还真是没什么作用,不过她还真是有兴趣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低三下四来找她。
裴初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快九点半,她洗漱吃完早餐又认认真真地化了个妆才出门。
到达餐厅的时候快将近十一点。
傅承川望着她身形高挑妆容精致的女人走过来,神色如常地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裴初摘下墨镜,搁在桌上,神情不冷不热,又像是陌生人。
这个时间吃午餐餐仍是有点早,所以她点了一杯咖啡。
傅承川看着她,天气很冷,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双面大衣,搭配着红艳的口红,没有说话时显得很冷艳,气质逼人。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看着他的眼神就不再装着欣喜,而是冷淡。
裴初率先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傅承川知道她的性格,便不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道,“我希望你能同意让裴叔叔认芷珊。”
裴初扯了扯红唇,笑容不及眼底,“我记得我好像跟你说过,叫你别再因为她的事来烦我。”
对于她的冷漠傅承川也只是怔然了几秒,便继续说,“作为诚意,我替你争取到上蒋导的戏,女主角,我知道你很想演他的电影。”
蒋导,导演圈最负盛名最有才华的导演,关键是他很有性格,除非他自己亲自看中的演员,否则就是有再硬的后台或者塞再多的好处给他,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当然,前提是他本身就不缺钱,也有相应的背景抵制外界给他施加的压力。
裴初搁在桌上的手抬起,她撩了撩头发无声地笑了笑。
不得不说,她原本觉得又蠢又作的女人还真是聪明了一回。
宋芷珊用自杀赢得了傅承川的更加死心塌地,这算是孤注一掷得到她想要的效果?
“我听说你爸为了逼你就范,已经冻结了你手里的部分权力,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说服蒋导?”
“不管我用了什么方法,只要你点头,他下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就是你。”
裴初弯起唇,淡淡袅袅地笑着道,“听起来还真是挺心动的条件啊。”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从很早以前就很欣赏蒋导,爸爸也曾经去找过他,可都被婉拒了,如果她现在能出演他执导的电影的话,那无疑是能让她更上一筹。
傅承川问,“你答应了?”
她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懒声说,“我想演他的电影,不过是时间问题,我还年轻也等得起,你开的这个条件我是挺想要的,但还达不到等价交换的地步。”
傅承川拧起了眉,他明白她的意思,以她如今在娱乐圈的地位想要上蒋导的戏是迟早的事,他能帮她的就是把这个时间挪前一点而已。
她是有兴趣,可这个兴趣还达不到让她牺牲自己的标准。
餐桌上有短暂的沉默。
服务生过来询问,“需要点餐吗?”
傅承川接过菜单,点了几道招牌菜,等服务生出去后,裴初问,“我拒绝了你,你还有心情跟我吃饭?”
傅承川盯着她的脸,“裴初,我说过我们不是敌人,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当朋友。”
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
裴初笑,那笑里的嘲弄意味很浓重,“我不愿意。”
傅承川拧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生日宴之前他没有打算过娶她,生日宴之后他一直都在利用她。
他很清楚,他们之间的这段关系,是他对不起她。
从头到尾,他明知道会伤害她但还是斩钉截铁地做着伤害她的事。
裴初的眉眼冷冷清清,“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对不起我,可不该做的事你一件都没少做,我是该夸你太过深情无畏还是怪我自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