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女儿给我们的资料，我们的调查，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关于这一点，一会你可以找你女儿戴小芸确认。”安海给毕玉玲看一下手机，对她说道。
  毕玉玲看了一会，表情稍微缓和，但是攻击性没有降低，她冷笑嘲讽，道：“我女儿，就是要你们来这里，暴力控制我？”
  “是你反应太激烈了，我们不过是自保。”安海说道，他说道：“我们也没打算怎么样，只要你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毕玉玲闻言，开始沉默，不过，她的身体没有继续抗争。
  “怎么样？冷静了么？可以谈谈了？”安海对毕玉玲说道。
  毕玉玲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想了很长一会，她点了点头。
  看到毕玉玲的反应，安海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身边的韩瑞，对他说道：“松开她吧。”
  韩瑞却是皱眉，道：“你相信这个疯女人？她能干出什么来，我可无法确定！”
  “你还能压她一辈子？还是捆起来，或者杀掉？”安海对韩瑞说道。
  韩瑞闻言，有点纠结，不过想好长一会，他还是渐渐的松开了毕玉玲。
  安海则是站起，将地面上的陶瓷刀捡起来插入木质刀架，然后将刀架拿起，扔进了比较远的垃圾桶里面。
  “这套刀具，两千多呢。”毕玉玲看到安海的动作，她口中好像不满的说道，但是却没有显得很肉痛，她从地面坐了起来，揉了揉手腕，却没没有继续攻击安海和韩瑞。
  ……
  十几分钟后，毕玉玲的客厅。
  韩瑞穿上上衣，他的脸上还是有点痛苦的表情。
  刚刚毕玉玲取出了医药箱，韩瑞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还好，伤口虽然吓人，却没有伤及要害，消毒包扎一下就处置好了。
  毕玉玲也冷静下来，她坐在沙发对面的一个椅子上，看着安海和韩瑞。
  “差不多了。”见韩瑞处置好伤口，安海转过头，对毕玉玲说道：“现在好好谈谈吧，关于那个戴小萌，你都知道一些什么？还有，你对她做了什么嘛？”
  毕玉玲虽然比刚才驯服了一些，警惕和不好惹的性格却没变，她反过来问道：“你们对那个东西，知道一些什么？”
  “呵呵，你是不是没搞清楚局势？现在有麻烦的是你，该解释的，也是你吧？”韩瑞心中憋了一口气，对毕玉玲诘问道。
  安海知道韩瑞差点被毕玉玲干掉，心里气不顺，这也正常，任谁差点死了，也不会对要弄死自己那个人有好情绪。
  不过安海也没多说，他从自己随身带的背包之中，拿出了几份资料，放在身前的茶几上。
  “二十六年前，你生了一对女儿，只是这女儿是连体婴儿，只能保住一个，戴小芸活下来了，另外一个孩子死了，那个孩子，就叫戴小萌。”
  “六年之后，你第二次怀孕，还是个女孩，不过你丈夫认为那是妖怪的投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流产了，那个女孩，你为了几年之前死去的孩子，还是叫戴小萌。”
  “我们去过南湖省，这些事情，已经清楚，包括戴小芸和戴小萌的出生证明。”
  “再后来，戴小芸身边真的出现了一个女孩，戴小芸说她就是戴小萌，不过失踪了，戴小芸没和你说过，她有一种异常的听觉，疑似能听到来自其他维度的声音，有个声音告诉她，你杀了戴小萌，可是你告诉她，她并没有妹妹。”
  “因为这个，戴小芸请我们来调查，结果我们发现，疑似戴小萌的女孩真实存在，而你，很可能就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
  “我们掌握的资料，大概是这些，该你说说看了。”
  安海用手指点了点茶几上的资料，对毕玉玲说道。
  毕玉玲闻言，没说话，而是拿起资料，看了一遍。
  半晌，她看完资料，略带嘲讽的对安海说道：“调查的倒是仔细，可是你们想听到什么？我讲了，你们就能接受？”
  安海想说什么，韩瑞却是受不了毕玉玲那带着嘲讽的语气，他啪的一声，将自己的手机拍在桌面。
  “十秒钟，就给你十秒钟。这事，我现在不耐烦了，你想讲，现在就讲，别想着讨价还价，能不能接受是我们的事情，但是要是不讲，我也没耐心了，十秒钟内你不说，我就直接报警，所有资料交给警察，他们来处理，这事，我不想管了！”
  韩瑞不留余地，口中说道。
  安海听了，也没多说话，这件事他还是支持韩瑞这么做，韩瑞也有立场这么做。
  似乎感觉到韩瑞的态度，毕玉玲皱眉，她似乎在思考是不是真要说。
  韩瑞见她的样子，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别打！”毕玉玲身体上前，抓住了韩瑞的手机，逼迫下的她终于松口，她说道：“我说！”
  “呵呵……”韩瑞冷笑，不过他也没真的报警，而是将手机放下。
  毕玉玲露出弱势的态度之后，也绷不下去了，她叹息一声，道：“这件事情超出正常认知，你们确定自己能接受？”
  “这么多年，做这行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少了，放心，我们接受力不错，你尽管说。”安海说道。
  毕玉玲听了，微微点头，她看微微摇头，道：“你们说的没错，我是有两个未出世的孩子，叫戴小萌。”
  “不过……我的孩子，却肯定不是照片里的这个东西！”毕玉玲说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之中又带上了愤怒的情绪。
  “等一下，”安海听了，打断说道：“从一开始，你就叫照片里的这个女孩叫做‘东西’，而不是这个女人，或者这个人，你这句话里，有什么特指么？”
  “呵呵……”听了这话，毕玉玲笑了一下，只是她的笑容有点惨的渗人，她说道：“没错……就算到现在，我还是不清楚，照片里的这个，究竟是不是人……或者说，她是不是活着的……生物……”
  安海眉头皱起。
  他和韩瑞怀疑过，那个‘戴小萌’，或许不是普通人，而是什么‘东西’……
  不过，当时那只是安海和韩瑞的猜测，而现在，毕玉玲好像也认为，那个‘戴小萌’是……
  “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以为？”安海对毕玉玲问道，他想听听毕玉玲是根据什么这么判断的。
  毕玉玲眼神低垂，似乎在回忆什么，半晌，她抬起头，对安海问道：“你们之前调查都是对的，但是，你们想不想知道，我带着小芸离开南湖省之后，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