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雨嘟嘴看了汤秋真，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像自尊心被糟践了一样。
  “我什么我？”汤秋真依旧没有好气道，“我就明白的告诉你，就你这样子，我兄弟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我跟你上床，妞，你做梦呢？我身边的美女，比你见过的所有女人加起来还多，我需要你？”
  “你！”
  看得出来楚雨还是有自尊心的，而且她对自己的所谓外观也很在意，她紧接着道：“那是你土鳖，不知道欣赏本姑娘美而已。”
  “切。”
  汤秋真一甩手道：“行了妞，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就你这样，我告诉你怎么最美，你今天把桌上的二十四瓶啤酒全部喝干净，然后出去开车，加到最大马力，然后装在电线杆子上，你被医院抢救回来，不要做面部调整，那个样子我保证你觉得你自己美到极致。”
  “噗！”
  楚雨被汤秋真这话给逗乐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汤秋真还可以用这样的话来做比喻。
  不过她觉得这个时间笑又有点不合时宜，笑了一下又马上闭上了嘴。
  汤秋真这个时候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楚雨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你跟谁走了。”
  汤秋真起来的时候感觉到面前横着躺在地上的黄毛，眉头一皱，跟铁钩道：“把这孙子抬出去，别在这里挡我的路，你自己也赶紧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还有你们两个。”
  汤秋真眼神一甩，甩到了那两个杀马特女生身上。
  那两个人可能早就在等汤秋真这句话了，听他这么一说，赶紧相互搀扶着往包间外面跑了。
  而铁钩看她们两个已经跑掉了，也赶紧贴着墙往外面走。
  汤秋真道：“我说了把黄毛抬出去你没听懂吗？”
  “是是是！”
  铁钩点头哈腰，这才终于回来，拉起黄毛一条腿，像拖死狗一样把他往外面拖走了。
  包房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来来去去两个回合，里面的人才走干净。
  这个时候包间里面就只有汤秋真和楚雨两个人了。
  地上已经被弄得一片狼藉，除了黄毛的血水之外，更多的是楚雨发脾气之后弄碎掉的啤酒瓶玻璃渣滓。
  汤秋真把这些玻璃渣子踢到一边，兀自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拍了拍沙发的一角，跟着楚雨道：“你现在有想好去哪里吗？”
  楚雨不说话，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
  “是不是感觉很难受。”汤秋真这么道，“是不是感觉全世界都在跟你开玩笑，你觉得亲近的人，全是特么的人渣，你觉得不亲近的人，却还专门为你好。”
  “你的意思是你在为我好了？”
  “我没必要为你好。”汤秋真道，“不过只是今天，我的确在为你考虑，因为我答应了你爸，这个事情我得做到，还有一点，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也必须为你考虑，最后一点，如果你的病再不压制处理一下的话，今天晚上你就得不省人事。”
  “屁！”楚雨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什么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不信我们打个赌。”汤秋真道。
  “赌什么？”楚雨看着他。
  “今天你让我跟着你，我什么也不干，今天晚上八点之前，你必定晕倒，我们就赌这个。”
  “哼，我凭什么和你赌。”楚雨道，“万一我没有晕倒，你想办法把我弄晕了，占我便宜的话，我不是亏得很大。”
  汤秋真笑着道：“你是不是要我吐出来才相信我对你真的没兴趣，你这点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你！”
  楚雨又恨了他一眼，一甩手，大有不想搭理他的意思。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楚雨终究还是玩不过汤秋真，也没有汤秋真那么有耐心，她这才反问道：“你真的是医生？”
  “我要不要把我的医师证明拿给你看？”
  “赌什么？”楚雨终于开口。
  “我要是赢了，你就把你身上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全部弄掉，什么爆炸头，什么化妆，什么狗屁铁环链子通通给我甩了，老子看着烦心得很。”
  楚雨的眼睛转了一个圈，反应并不算很强烈，她继续问道：“那如果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那很简单啊，我就麻溜的滚蛋不就完了，反正你也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看到你，我们两个还浪费什么时间？”
  “好！一言为定。”楚雨一听这个，马上来了兴趣，她心里所想，只要能把汤秋真甩掉，做什么都可以。
  这汤秋真就像个苍蝇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虽然汤秋真的确帮她做了点事情吧，但是她的心里对汤秋真还是没好感。
  “一言为定。”汤秋真如此说。
  接着ktv的环境又安静了下来，两个人本来也是第一次见面，能聊的东西不多，气氛多少显得有些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汤秋真才开口问道：“怎么样，你想去哪里，你有没有地方可以去。”
  考虑到这妞刚从看守所被关了一年出来，汤秋真还真不确定她有没有地方可以去。
  “你想去哪里？”楚雨反问过来。
  汤秋真耸肩：“我今天就跟着你了呀，有了刚才那个赌注，我今天更得跟着你了，我当然有的是事情做，但是今天我没打算做，所以今天的时间就是看着你晕。”
  “我靠。”楚雨鄙视的竖起一个中指，跟着汤秋真道，“我真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医生。”
  “我也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病人。”
  “哼。”楚雨哼了一声，看着汤秋真不屑的白了一眼。
  很快的，她才继续道：“那我先回家吧，你先跟我回家一趟，我要去拿点东西。”
  “你还有家？”汤秋真道，“你都已经进去一年了，你家还存在？”
  “废话！”
  楚雨道：“那我妈没死的时候，我住哪里，难道我这辈子都是要饭长大的？只不过我妈死了之后，那个地方我就很少去了而已，你特么的才没家。”
  汤秋真呵呵一笑，随口道：“妞，别把脏字挂在嘴边，没人喜欢，特别是在我面前，你最好收敛一点，我有一万种方法收拾你，另外，别觉得你妈死了是多痛苦的事情，我爸我妈都死了我都没说什么，少在我面前装逼。”
  “你爸妈？”楚雨惊讶地看着汤秋真，有点不敢相信。
  这个事情当然一直都是汤秋真心里的结了，他会用这余生来把这件事搞清楚。
  不过他相比于楚雨来说又要稍微幸运一点，至少他爹妈出事之后，他又遇到了墨子愁，墨子愁对他还算不错了。
  而楚雨这妞成了留守儿童之后，又不愿意认公孙林，成天和外面的混子厮混，终究是混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
  “行了，别说话了，要走就走吧。”汤秋真这么说。
  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一大一小，这才从包间里面出来。
  从包间门口出来的时候，刚走到ktv楼梯口，就看到了那个ktv的老板。
  那老板脸上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不屑，这会儿再看汤秋真，眼睛里都和黄毛他们一样露出了敬畏的意思。
  汤秋真走山去跟那老板道：“你可以进去计算一下，今天砸的东西值几个钱，有问题的话我可以赔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
  那老板赶紧摆手，虽然手只有两个指节。
  他继续道：“大佬，没想到你这么能打呀，刚才那两个混子出去的时候，眼睛里面全是绝望，没看出来你也是个老炮呀。”
  “可别抬举我。”汤秋真随口道，“我不是什么老炮，我就是个医生，跟你们所谓的道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啧啧啧。”那老板如此道，“医生，那更看不出来，医生有这身手，大佬您这打人治病一条龙服务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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