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无比复杂且漫长的梦。
  梦里他先是被人给揍了一顿，然后丢进了一个深坑（沫沫的麻袋），然后又从深坑又塌陷了，他又掉到了另外一个坑里，再然后，就被丢进了冷水池。
  这是梦的前半程，无比复杂且痛苦。
  但梦的后一半那就不一样了。
  又甜又美好，他梦到了自己居然到了孟白芷的床上，孟白芷还和他。
  嗯哼~~~了一.夜。
  梦里，他们还用上了各种道具，什么绳子蜡烛呀都是小儿科，比他们第一次见面还要刺激。
  明明他是男的，可最后他感觉自己完全脱力了。
  这个美好的甚至让他不想醒来。
  他是多么想要沉溺在其中。
  但，梦终究是梦，他还是醒了。
  被前台的小姐姐的铃声给打醒的。
  “先生，您的房间使用时间马上到了，请问您要续约吗？”
  前台小姐姐甜美的声音让秦衍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中，他这才发现自己当真是什么都没穿，而且身上还有许多激烈过度留下的痕迹。
  昨天晚上......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他被沈怀兰扑上来的画面。
  想到自己刚才的梦。
  他刚张口，便直接吐了。
  “先生？秦先生您没事吧？需要我帮您拿些药或者帮您叫救护车吗？”
  前台小姐姐听到他不住的呕吐声，有些担忧的问道。
  秦衍听到她叫自己的姓，莫名的松了口气。
  “昨天，这房间是我开的吗？”
  前台小姐姐一怔，随即翻了翻记录。
  “先生，您昨天是您朋友送来的，您忘了吗？我这里看到的登记的房主是孟白芷女士，给您送来的，备注是，欧阳女士。”
  欧阳女士？
  那是沫沫？
  开房间的人是孟白芷......
  那岂不是说，他昨天晚上，不是梦？
  顾不得清理房间里的狼藉，秦衍直接下了床，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枕头边上放着一套画风很清奇的衣服，大胆的配色一看就不是他平常会买的风格，而且裁剪也很随意，像是某个设计师随手做的衣服。
  但他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能找到任何关于她存在的痕迹。
  除了......
  桌子上有一摞钱。
  是的，一摞钱。
  很厚，足足得有五位数。
  上面还压了一张字条，熟悉的字体熟悉的配方。
  【几年不见，技术也没进步啊，差评。】
  秦衍：！！！
  ***
  秦衍把钱装好直接退了房，然后便在酒店前台蹲着不肯走，想要前台小姐姐把孟白芷的电话给他，因为他没有孟白纸手机号。
  可不管他怎么说，对方都是用礼貌又不失微笑的话语拒绝他。
  “不可以先生，这是客人的个人隐私呢。”
  “可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吵架了，我之前把她弄丢了，我找了很久才.....”
  秦衍见直接要不行了，便开始装可怜了，虽然，他这会儿不仅胃难受，腿也有点哆嗦。
  “那我就更不能给你了啊，既然小姐姐都不想理你，那肯定是你有问题。”
  “好了先生，我要工作了，请您不要影响我好吗？如果真的想要去挽留女朋友的话，就先回家想想自己到底错在那里了，一点诚意都没有谁要和你在一起啊。”
  秦衍：“......”
  怎么听起来他好像渣男一样，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啊摔！
  还没等秦衍想好要怎么反驳呢，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是他爷爷......
  难道，沈怀兰又去找老爷子？
  他出了酒店，打电话先叫了一个代驾，然后自己坐在了副驾驶，虽然他滴酒未沾，但是腿软啊，所以就.......
  因为他开的急单为了尽快来人还加了价钱。
  代驾小哥哥直接就骑着风火轮（独轮车）来了。
  他以为，自己客户肯定是喝的差不多了，而且着急离开那种。
  但......
  这客户身上滴酒未沾，就是走路有点罗圈腿。
  再联想他是从酒店出来的。
  那可真的是......
  叫人浮想联翩呀。
  秦衍：？？？
  然而接了电话，他才知道并不是沈怀兰去找老爷子了，而是沫沫去讨教老爷子的医术了，然后老爷子催他赶紧回来。
  “爷爷你这么想我的吗？”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又和孟白芷共度了‘精彩甜蜜’的一.夜，秦衍就忍不住翘起了嘚瑟的小尾巴。
  “想你？”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天天不回家的人我想做甚？赶紧滚回来，不对，去你餐厅一趟，带点食材来，夜不归宿就算了，饭也不做是要上天啊！”
  秦衍被老爷子吼得嘴角直抽抽。
  想要叛逆，但又不敢。
  尤其是他现在还满肚子问号没有解决呢。
  沉默片刻，他委屈巴巴的挂了电话，改了路线。
  ***
  秦家。
  沫沫正和老爷子坐在院子喝茶。
  她是专门来找老爷子的。
  一来是许久没见老爷子了，特地前来拜访，她本身学的就是中医，多的是问题可以请教秦老爷子这位国手。
  二来嘛......
  她也是来给秦衍解释一下昨天发生了什么，以及告诉秦老爷子沈怀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沈怀兰善做表面功夫，之前也把老爷子哄得十分开心，如果秦衍自己告诉老爷子他被沈怀兰下yao还是为了强j他，老爷子一定不信，甚至还会嘲讽他是不是得了臆想症之类。
  但话从自己信任的晚辈口中说出来，那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沫沫拜的中医师傅还是他师兄，在讲究传承的中医派系来看，沫沫和他是一家人。
  “她居然还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我竟然都不知道！”
  听到沫沫说沈怀兰也是从夜网出来时，秦老爷子顿时戾气暴涨，平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意。
  沫沫被他的反应惊了一下，忙开口问道。
  “师叔您也知道那个地方吗？”
  “岂止是知道，你师傅应该和你说过，30年前，我们门派出了一个叛徒，那曾是我们这一代最有天赋的弟子，也是你师爷最疼爱的小徒弟，聪明伶俐，年仅17岁就已经达到了大师的水准，可以享受国家专家的津贴。”
  “这和夜网有什么关系吗？”沫沫其实对夜网的了解并不算太多，知道这个地方还是从她那位婆婆回国之后。
  “关系？关系大了。”
  “当时因为这个叛徒天赋高，又嘴甜，你师傅爷便将手里当时最重要的一个项目（研究一种特殊的菌体）给了他，各种资源和人才供他使用和派遣，他的能力也的确强，原本我们预估要10年才能完成的项目他带着人半年就做出来了。”
  “然后，他带着成品去夜网了？”
  “岂止！”
  秦老爷子愤怒拍了相下桌子，褶皱的脸上是浓浓的无法理解。
  “你说他仅仅是为了钱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总有些人崇洋媚外，为了钱可以不要尊严和人格，可他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
  “哦对了，那女人还不爱他，反正当时是不爱的，现在，听说那个女人还在搞乱七八糟的实验，可能，心里也还是没有他吧。”
  那......这是图啥啊！
  沫沫表示无法理解。
  “那么，国家现在还在找他吗？”
  “找他？不找了，他当时虽然带走了资料，但是2年后那个项目还是被我们做完了，你师爷也把他逐出师门了，就当是多年的栽培喂了狗吧。”
  “可惜我早不知道沈怀兰是那边出来的，不然说什么我都不会让她靠近小衍，哦对了沫沫，她曾经在你家住过是吧？那你最好抽空去做个全面检查，一会儿秦衍回来了我也让他去做个，虽然我那师弟学的是医术，但医毒不分家，他在毒药上的造诣一点都不比中药低，所以，你们要慎重啊。”
  沫沫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说。
  下意识就想到了许连城曾经给她的药丸。
  但想到某人虽然偶尔行事不着调，但智商应该还没有下降到如此地步。
  她和沈怀兰接触的不多。
  暂且不评论，但她那位婆婆......
  就在沫沫准备进一步和老爷子讨论夜网时，秦衍回来了。
  “二嫂，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把中药的我随便就丢给别人呢！”
  秦衍一进门就冲沫沫嚷嚷道。
  刚才拐去店里拿食材，被店里的冷气吹了吹，他那掉线的智商也纷纷上线了。
  虽然依旧对能和孟白芷再次相遇感到非常开心。
  但一想到沈怀兰告诉自己的话，孟白芷结婚了，而且还有了个女儿，他的心就像是被无数道把飞剑切的粉碎。
  “不然呢？我应该把你丢进冰水里，看着你下半辈子都被风湿和关节炎困扰吗？”
  秦衍：“......可。”
  “还是说，我要随便去给你找个女人？那你起来不会恶心吗？”
  秦衍：“......但。”
  “但什么但！有人愿意睡你就不错了！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吗？能吃还是能玩！回来还不去做饭，站着当木桩吗？”
  这次，都不用沫沫再开口，秦老爷子的咆哮就把秦衍吼的直接矮了一截。
  见秦衍老老实实的拎着大包小包去了厨房，老爷子皱了皱眉，问沫沫：“你给他找了几个女人？他怎么就......”
  “算了，等晚上我给他做点药膳吧，这孩子也是，身体太虚了，丢人哦。”
  沫沫：“......”
  秦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