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作者:叶晓井      更新:2021-05-22 15:18      字数:6201
  ☆、87晋江v文
  就在用餐结束后,众人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秋梓善突然看见有两个人沿着楼梯而上,她眼神闪了闪,显然这两个人的组合可不是常见的组合。
  虽然秋梓善和洛彦两个人甚少过问对方的工作情况,但是基本该知道的却也是都知道的。就比如秋梓善知道洛彦身后的智囊团究竟有几个人,各自的分工究竟又是什么?
  当然她经常接触的就是唐赞,他不仅是洛彦智囊团中的一员,而且他和洛彦乃是在英国一起读书的同学,两人私交也是甚密。关于洛天齐的事情,也多半是唐赞在帮洛彦。
  而刚刚上了二楼的那个男人,则是洛彦身边的另一外特别助理alan。虽然秋梓善只见过他两三次,但不得不说这位给她留下的可是深刻印象。因为光是他那份漂亮到惊艳的求学经历,都可以让人惊叹。
  “怎么,你认识的人?”秋梓翰见她站在原地望着刚消失的那两个,多嘴问了一句。
  秋梓善没有说话,因为她不仅认识一个,就连另一个她都认识。秋梓善素来就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见过一面的人,她总能记得对方。当然,就算不记得对方,她能通过联想回忆想起对方。
  不过alan身边的那个男人,即便不用联想她都迅速地回忆起这个男人姓名。很显然,他就是那天晚宴站在张雪云身边的那个男人,既然她能认出这个男人来,那么洛彦就更加没理由不认识这个男人了。
  可是他的助理却和这个男人在接触?
  “不认识,只是看着眼熟,”秋梓善并不想在秋梓翰面前提起关于张雪云的事情。自从上次何明珠当着他的面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之后,秋梓翰整个人都消沉了不少。
  要不是秋梓善时刻让白恺琪注意着他,只怕何明珠再次被**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秋梓善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她自己被这般羞辱,如果不反击回去还真是让她钻心的难受啊。只是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冲动的秋梓善了,这次她不仅要打击她,而且她要让何明珠彻底翻不过身。
  “我们走吧,”冉思裴也在那个男人一早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他,只是她什么都没有说罢了。虽然她已经有一年多不在云都,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就连过去最听她话的秋梓善,都可以变成如今的模样。更不要提,之前一直生活在她阴影下的何明珠,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柏七爷的四太太,现在的云都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
  市中心的高档住宅中,这栋楼的23层如今便是张雪云的新家。当然更准确的说,是她和她的新男友的新家。
  其实秋伟全并不是直接去了香港,在他走之前他还是和张雪云见了面。当然最后见面的内容别人并不知晓,只是结果却是众所周知的。
  在维系了这段关系二十年后,何明珠执意要嫁给柏任新的决定,成为压倒这段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当然,张雪云并不是没有哀求过,毕竟她也深知如今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想要找到比秋伟全更好的对象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虽然秋伟全失去了秋家的一切,可是当初他离婚的时候,他手中拥有的股份是由老爷子出资购买的。更何况,老爷子也不可能对自己如今唯一的亲生儿子真的赶尽杀绝。他还是留了一部分股份在秋伟全手中,当然这原本只是秋家父子知道,就连秋梓善姐弟都不知晓。
  不过显然这个秘密并没有瞒住张雪云多久,但秋伟全好歹也是在商场混迹多年的人,他并没有因为张雪云的几句甜言蜜语,就将股票转给何明珠。
  “妈,你把我叫过来究竟要干嘛?”何明珠一进门,张雪云便神秘地将她拉进了卧室。
  不过张雪云也没打算故作神秘,只见她直接走到卧室的梳妆台,将上面放着的一个盒子拿了过来。她虽然脸上极力保持平静,可却还是露出了几分得意:“你看看这个?”
  说完,她就将盒子打开,而深蓝色的天鹅绒上边躺着一条璀璨光华地钻石项链,何明珠定睛看着项链上吊着那颗梨形主钻石,就算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眼界,就算再精贵的珠宝首饰都已经见识过,可是在看见这条项链的时候,还是觉得呼吸一窒。
  它太美了,即使没有炫目地灯光照射着它,可是它依旧那么闪耀。
  “周叔叔给你买的?”何明珠虽然说着话,可是眼睛却一转不转地看着首饰盒里的项链。虽然自从跟了柏任新之后,她的首饰盒早就今非昔比,但是没有女人会嫌自己的首饰多一件的。
  “妈妈,”何明珠声音早没了之前的不耐烦,而是带着浓浓地撒娇声,她道:“马上就是七爷的五十大寿,你就把这条项链借给我戴戴呗?”
  “那可不行,这东西哪能随便给你,邵松买给我之后,我还一次都没带过呢,”张雪云赶紧将盒子拿在手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里面的钻石。
  “妈,你知道这次这次七爷的寿宴有多重要吗?”何明珠原本只是顺口说了一句,可是张雪云的态度一下子扯出了她的火气:“你因为我光是进了柏家就万事大吉了吗?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吗?那帮人没一个好东西。”
  张雪云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一时便有些奇怪,道:“现在谁还敢给你脸色看?连秋梓善那个贱、丫头现在都不敢惹你,你怕什么呢?”
  “我怕什么?我有什么是不怕的?你还真以为我现在地位就稳定了,虽然二房、三房和我一样法律上没名分,可是这两人都给老头子生了孩子,就算以后分家产的时候也有底气,我有什么?”何明珠一想到这里就是气恼,:“现在这老头子都五十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生的出来?”
  一想到柏家这些糟心的事情,何明珠也没了看珠宝的心情。就算张雪云今天不找她来,她都得过来,因为眼下她实在没了主意。
  张雪云倒是不在意:“你怕什么,现在科技不是那么发达。实在不行就试管婴儿呗,你知道那个家里做建材生意的李总吗?”
  “就是那个头发都白了还在外面包女人的李总?”何明珠鄙夷地问道。
  “是啊,听说他外头养的小的,又给他生了个女儿,”张雪云小心将首饰盒盖起来,然后对何明珠又说:“我听钱太太说,那小的一看就是个小妖精样,二十岁都不到,说话嗲嗲地可会撒娇了。”
  “那个李总又老又丑,还腆着个大肚子,怎么会有小女生会跟着她的?”和明珠这么说着的时候,却完全忘了她如今也不是可以说别人的立场。不过在她看来柏任新虽然年龄不小了,可是保养得当,为人虽严肃了些可是却时时透着威严。
  “男人一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你别说男人了,你看看那些有钱的太太,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张雪云酸酸地说道。
  自从秋伟全离开她之后,她也算是着实消沉了好一阵子,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一般。可是何明珠安排她出国旅行了一阵,不仅认识了新的男人,连生活都不是从前能够相比较的。
  现在她不仅有个男人能依靠,还有个有本事的女儿,腰杆子要比以前挺直多了。可是就是这样,她还是觉得不放心,生怕周邵松被那些年轻的小妖精勾引了。要知道她都给秋伟全生了个女儿,这男人还说走就走了。而如今,她和周邵松认识不过两月,她年纪又这般大了,着实没有了过去的底气。
  何明珠也是冷笑,虽然她目前有信用卡在手,可是真正属于她自己能动用的资金却委实不多。秋伟全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些钱,不多也不少,可以在这座城市买一栋最高档的别墅。
  可是何明珠却怨恨他,她明明就是秋伟全的女儿,可是他却任由秋梓善在她的婚宴上羞辱她。这样的屈辱何明珠如何都忘不掉,甚至秋伟全曾经对她的好,她也一并都忘记了。
  “妈,你说的对,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就是不能没钱,”何明珠眸光一动,说道:“就说七爷这次过寿吧,正经寿宴那天是在大房摆的,可是二房、三房也会选其他日子摆。可是不管在哪里摆宴,不仅得讲排场还得讲究请的宾客分量,我进柏家时日这么短,又能请什么像样的客人?”
  何明珠用手愤恨地捶了一下床铺,惹得张雪云心中也不是太好过。
  接着何明珠又说:“不说柏昊现在已经开始接七爷的班,就连二房那个柏臣也不是小瞧的。这些年二房、三房光是产业就不知有多少,我进门七爷也不过是给个间外贸公司的股份而已。至于那些珠宝,我难不成能卖了它们吃饭不成?”
  “女儿,我找你过来也是想和你说这件事的,”张雪云突然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压低声音道:“明珠,你也知道你周叔叔是做投资的吧?”
  周邵松并不是云都人,他原本就是美籍华人,只是看重日益发展的中国市场才会选择回到中国来投资的。
  “怎么,周叔叔要带着你做投资吗?”何明珠可不会觉得这种精明的投资商人,会随便地允许一个和他相识不久的女人参与他工作上的事情。
  “他怎么会主动提,不过是我自己偷听到的,”张雪云得意地说,:“我听说他们好像要做空什么公司,然后在股票市场上打捞一笔。”
  “股票?”何明珠有点不安地皱了下眉头,说实话她素来对于这种金融投资不敢兴趣,而且柏家的产业多是实业,云都现在的夜总会和地下赌场最起码有七层是属于柏家的。
  何明珠现在就想着如何伺候好老头子,让他一高兴就些公司的股份给自己。
  “这种东西你又不懂,还是不要搞的好,万一要是出了事估计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何明珠并不像张雪云那般乐观,就因为股票市场的事情,证监会可没少把富豪拉下马。
  张雪云却是冷笑了一下:“你以为那些富豪赚钱就真的从正途吗?你去看看但凡是有些名头的公司谁家不偷税漏税,像中域那样的娱乐公司情况更严重。”
  何明珠此时倒是多看了张雪云几眼,她素来只以为她这个妈妈只知道吃喝玩乐,没想到偶尔也会有脑筋灵活的时候。
  “你也别怕周邵松骗我,他能骗到我什么?要钱我没有,要人我也不在意,”张雪云不在意地说道。
  何明珠一听她这说法,也有点心动,毕竟眼看老头子五十大寿就要临近。她可不想被二房、三房那帮人比下去。
  “妈妈,你先探探周叔叔的口风,他要是真爱你,又岂有不带你发财的道理。”
  而此时越说越大声地两人,却丝毫不知,房间墙壁的某一处正闪烁地光芒,而就在城市的另一处,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着电脑上的画面,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来,贪婪的人终于要上钩了。
  ☆、88晋江v文
  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寒假就是意味着懒觉、逛街、约会甚至是旅游。可是无论对于秋家两姐弟还是白恺琪,寒假仅仅意味着他们将不得不每天出现在公司之中。
  不过好在有件事让秋梓善庆幸,那就是何明珠不知被什么原因拖住,尽然没有时不时来公司恶心一下她。
  而此时秋梓翰则全力以赴地在一路顺疯的片场里,秋梓善告诉他,这将是他在公司翻身的一部作品,一定要谨慎又谨慎地对待这部片子。好在秋梓翰总算听了她的话,在后期的时候整日和导演、剪辑师在一起讨论。
  其实一路顺疯的拍摄早就结束了,只是目前正处于后期制作的过程。对于一部电影来说,一个好的剪辑师简直太过重要了。每个导演的拍摄手法都不相同,但是最起码每个进电影院的观众想要看到的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白恺琪这几天住在秋家,而且上班的时候也都是秋梓善载的她。就连秋梓翰都调笑她,享受的是vip至尊待遇。
  不过白恺琪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欣喜,因为大量的工作已经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其实对于秋家两姐弟来说,他们的工作中并没有大量繁琐的事情,相反他们只需要决定某部电影的立项或者某个代言的归属。但是这样的决定却往往能影响公司未来在资本市场的运作。
  好吧,自从方觉事件之后,中域花了足足两个月才能从那场灾难里缓和过来。甚至就连秋梓翰本人都被公司的董事会责难过,尽管那只是方觉个人操守的问题。
  如今不仅是秋梓翰自己就连秋梓善都在想方设法地想要帮他恢复在公司的地位和声誉,要知道原本他们的年龄和阅历就让公司一大批元老级员工诟病,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得不说,他们两人的压力可比白恺琪大多了。
  “说说你刚接手的那个小….”秋梓善趁着堵车的空档想了一下,都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她转头问道:“她能算个小明星吗?”
  “得了吧,秋梓善,收起你的刻薄,那可是你公司的艺人,未来要给你赚钱的人,”白恺琪正在看这个连秋梓善都没办法用形容词准确描述地人的资料。好吧,她不得不承认,秋梓善虽然有时候说话刻薄了点,但是大多数时候她的说法总是正确的。
  秋梓善撇撇嘴:“如果我未来要指望她给自己赚钱,那么恐怕我得承受随时破产的恐惧。”
  “那你们为什么要和她签约,难道现在中域的大门就这么好进了吗?”白恺琪啪地一下子将资料夹合上。
  白安安,女、汉族、1993出生,曾经获得过中国平面模特大奖赛冠军,被多位导演视为娱乐圈的未来新星。
  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就算白恺琪用最善意地想法去想,都能明白这是艺人经纪部的那帮人在刁难自己。
  “说到这里我真的不明白,就这个,”白恺琪举起手里的文件夹不屑地说:“我想外面随便一个十八流嫩模的简历都要比她华丽好看,公司究竟为什么会签下她?”
  此时正好路过一个红灯,秋梓善有些愤恨地拍了一下汽车的方向盘,长长地鸣笛声响起,随后她转过头带着一脸假笑说道:“原因就是,那些十八流的小模特们可没有一个能随便给公司电影投资三千万的爹。”
  “果然这年头就得拼爹,即便她什么都没有,”白恺琪泛着酸气地说道。
  秋梓善咯咯地笑开,不过在笑声之后她沉着声音说:“小白,我可真是想不出来你有什么可抱怨的,要知道你以这个年纪进入中域的艺人经纪部,并且成为里面年龄最小的经纪人,可不也也是靠的关系嘛。”
  白恺琪的脸色一白,可是却没有办法反驳,只见她气鼓鼓地转头看向窗外。而秋梓善则是不在意地又说道:“哎,听着,靠关系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最起码这还说明在人际方面你可比一般的人强太多了,再说了就算靠关系也并不代表你不具备足够的实力。”
  这时候白恺琪转头冲着她假模假样地笑了一下后:“就像你?”
  “宝贝,我是多么欣喜你能有这样透彻地理解能力,”随后秋梓善低低笑了一声:“不过我觉得艺人经济部的人倒是有意思,你瞧他们给你找了一个多么合适的艺人。最起码在她说出我爸爸可是给公司投资了三千万的时候,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说,我可是靠着副董事长的关系进来公司。”
  “我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很好笑,”白恺琪翻着白眼说道。
  “你会发现我说的真不是个笑话。”
  然后秋梓善就很不客气地让白恺琪滚下了车,而她则要赶到另外一个地方。
  ——————————————
  秋梓善在进入咖啡厅的时候,不自觉地往身后瞄了一下。不过在没发现任何异常的时候,就好笑地转过了头,大概是长期在这种娱乐公司工作,连她都和那些艺人一样变得疑神疑鬼了。
  不过在看见某个坐在位置上的人时,她脸上还是禁不住露出一个疑惑地表情。说实话,这确实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秋梓善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这个英俊地五官深邃地混血男人。
  好吧,在时隔不知多久,甚至在她以为她将永远不可能在看见韩勉的时候,她又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咖啡厅里看见这个男人。
  “本来我想邀请来个愉快的brunch的,不过我发现相较于五星级酒店的甜点,我更喜欢这里的咖啡,”韩勉举了一下手中的杯子,而秋梓善诧异地看着这个杯子。
  她敢发誓就光是这个杯子,或者准确地说包括这个杯子的整套餐具,足够普通人喝一年咖啡的钱。
  “我以为现在坐在我对面的,应该是一个正在考虑和我公司合作电影项目的某位投资者,”秋梓善的口吻听起来刻板地就好像从来没认识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