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拒绝，但也不张嘴往下说。
  于是黎湛深吸一口气，帮他讲：“你讨厌凌天成。”
  易铂：“……”
  他微不可闻的地点点头。
  黎湛松了口气，上前一步把人拉到舒服的沙发上坐着。
  这样面对面谈话，有助于放松他的心情。
  不至于想到以前的事情而紧张。
  黎湛认真地凝神望着水似的蓝眸，道：“我也很讨厌他。”
  “……”
  “凌天成必须死，因为他伤害了……我重要的人。”
  一声喟叹，黎湛抬手，揉了下易铂软软的头发。
  过了许久，易铂才缓缓开口，“你投资的剧，你一定知道选角的事情。既然你也讨厌他，为什么还让他的人来合作。”
  顿了顿，易铂也按了下眉心。
  “不对，是我魔怔了……凌天成虽然恶心，但那和他的艺人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不应该恨屋及乌……”
  “你可以。”
  男人抓住他的手腕，温声道：“宝贝，你可以随性一点的。你想讨厌谁就讨厌谁……对不起，是哥哥的错，没事先和你打招呼……但我可以现在解释，你相信我吗？”
  易铂盯着他的眼睛。
  半响，才说：“你讲。”
  他的手腕还被男人握着，没松。
  肌肤相触的地方，传来了一阵阵令人安心的温热。
  “凌天成的背后是凌氏集团，十多年前来到B市，产业涉及了地产，金融，娱乐，珠宝等领域。凌卡娱乐是其中一个子公司。”
  黎湛将近期得到的关于凌氏集团的资料娓娓道来。
  “我近期命人对凌氏进行了分析，想出了几种从根本上打垮凌氏的方法。”
  他静静观察者易铂，见对方没什么意见，才问，“我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不想让凌氏好过，你怎么看？”
  易铂想了想。
  其实自己这辈子遇到过很多不好的事。
  而从来没生出过特别强列的恨意。
  好像，无论是爱还是恨，痛苦或者快乐，在我这里都没有十分强烈的感觉。
  因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坚持住忍一忍，都会过去的。
  他不确定地说：“怎么不让他好过？”
  黎湛勾勾唇，反问：“你想怎么样？”
  易铂觉得被问到了。
  “额，让他破产？”
  黎湛：“……”
  有点无奈。
  “你……”黎湛捏了捏他的手腕，“他对你那么过分，你就只想让他破产？”
  “暂时想不到别的。”
  毕竟没什么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