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节
作者:六道      更新:2021-05-21 13:10      字数:6219
  正所谓话是开心锁。唐寅和殷柔说出各自的心里话,让对方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种种的误会也就随之化解,两人之间的感情不仅恢复到从前,而且还更深了一步。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在风景如画的中云仙境,不知不觉已天进傍晚。阿三阿四轻叩房门,在外面低声提醒道:“大王,天色已经不早,我们……是不是该回瑶城了?”
  唐寅望了望窗外,果然已是夕阳西下,天色渐暗。他正要说话,殷柔突然拉住他的手,小声说道:“寅,我们今晚不要走了,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可是没有吃的东西,也没有住的地方……”说着话,他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床榻,说是床榻,实际上根本没有被褥,就是在地上垫着一层枯草。
  “这里太美了,我们就住一晚嘛!”殷柔抓着唐寅的手不放,左右摇晃,其状就像是小孩子讨糖吃的撒娇样。
  唐寅被她逗笑了,哪里还忍心拒绝,扬头对门外的阿三阿四说道:“今晚我和公主不走了,就住在这,你二人通知程锦一声,让他派人回瑶城取些吃住所需之物。”
  阿三阿四应道:“遵命!”
  在殷柔的请求下,唐寅和她在云中仙境住了下来。若说白天这里是景色如画,那么到了晚上,又是另一番的美景。夕阳下山,将偌大的山谷照映成金黄色的一片,殷柔像是挣脱开牢笼的小鸟,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尽情地跑着、跳着、笑着,跟在后面的唐寅也是满脸溺爱的笑意。
  等太阳完全落山,谷内却并不暗黑,夜空清透的仿佛被水洗过似的,就连点点的繁星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清晰明亮,好像离自己近到伸手就可以摘下来似的。
  更加美妙的是山谷内还飞出了许许多多的萤火虫,在天空中,或是散开,或是聚拢,如同流淌的银河,让人有种身处于梦境的错觉。
  等殷柔玩累了,跑不动了,也跳不动了,唐寅横抱着她回到茅草屋。
  这时候,茅草屋已被阿三阿四和暗箭人员重新布置过,屋里多了方桌和坐塌,床上也多了被子和轻纱帘帐,就连吃的、喝的都已准备好,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
  殷柔看罢,两眼放光,从唐寅怀中跳下来,坐在塌上,目光在桌上的盘中扫来扫去。盘内的食物都是她喜欢吃的,有糕点、有水果,还有她最喜欢的蜜饯。
  第533章
  “哇,好多东西啊!”殷柔边看着桌上的食物边连声惊叹。
  唐寅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暗箭做事一向很快,也一向做得很好,让人放心。他说道:“喜欢就多吃一点,这几日总是赶路,我看你吃的也是越来越少。”
  殷柔顽皮地冲着唐寅叱牙一笑,问道:“原来你一直在偷偷注意我啊?”
  “当然了。”唐寅拉着坐塌,在殷柔身边坐下来,看着她绝美的娇颜,喃喃说道:“一直都是,只是你不知道……”
  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殷柔显得有些窘迫,玉圌面微红,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唐寅吞了口唾沫,又清清喉咙,说道:“快吃吧。”说着话,他拿起一块糕点,递给殷柔。
  连日来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此时殷柔难得的食欲大振,接过糕点,她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看她吃的狼吞虎咽,唐寅也打心眼里高兴,有种满满的幸福感,他一边帮殷柔抹掉嘴角的残渣,一边提醒道:“慢点吃。”
  等殷柔吃饱喝足后,她舒适地长吁口气,平躺到床榻上,双手抚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轻叹道:“好饱啊!”
  唐寅一笑,挥下手,将一旁的油灯扇灭,然后他走到床榻前,在殷柔的身边慢慢躺下来。
  可能是下面颠的干草太多的关系,床榻宣得很,唐寅高大的身躯一躺下来,受其压力,床榻倾斜,殷柔的身子一歪,自然而然地靠到他的身上。
  殷柔先是向一旁缩了缩,而后又作罢,安心地贴着唐寅闭上眼睛。两人如此之近,她能心平气和地睡觉,但对唐寅而言可是种琢磨。
  他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可是他一动,殷柔便贴得他更紧,这也让唐寅更加难受,小腹像是着了火似的,一股股的热浪不停地涌上来。
  唉!辗转反侧良久,他无奈地暗叹口气,侧头看着她的小圌脸,等了一会,他凑到殷柔的耳边,低声问道:“柔儿睡着了吗?”
  殷柔是真的累了,这时候已进入梦乡,对于唐寅的问话,她只是囫囵不清地应了一声。
  唐寅沉默了片刻,而后动作缓慢地抬起手来,轻轻解开她的裙带,一边脱掉她的衣裙,一边低声说道:“把衣服脱掉睡会舒服一些。”
  他的话,不知道是在劝说殷柔,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帮着殷柔脱下衣裙,看到里面洁白的中衣,唐寅的手就更停不下来了,只是眨眼工夫,殷柔中衣的带子也被他解开,再下面,是绣着精美图案的白色肚兜。
  直到这时,唐寅才意识到殷柔可不是自己初见时的那个小女孩了,不知何时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并不丰圌满,胸前的双圌峰也不傲人,但却能正好能让唐寅一手掌握。
  本来他还仅仅是想把殷柔的衣服脱下来,让她睡得舒服一点,可是现在,他的理智已被欲圌火蒸发得所剩无几。
  他缓缓的将殷柔肚兜的绳带也解开,两只洁白如玉、好像两只小兔子似的酥圌胸跳进他的眼帘,那粉红色的乳圌尖让他生出垂涎欲滴之感。
  唐寅先是动作轻柔的揉圌捏,随后再抑制不住体内的冲动,翻起身来,低头*。在他的挑逗下,殷柔的身躯越来越红,小圌嘴也微微张开,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圌吟声。
  当他开始轻圌咬她时,她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突然看到一条人影压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又几乎是赤身裸圌体着,她本能地要张嘴惊呼。
  唐寅急忙抬手捂她的嘴巴,发出嘘的一声,接着边喘息边沙哑地说道:“柔儿别怕,是我。”
  “寅?你……”
  “等回镇江之后,我们就成亲!”唐寅把头贴在她的颈窝处,嗅着她身上令人意乱情迷的体圌香,另只手已开始去拉扯殷柔的亵裤。
  殷柔现在是睡意全无,知道唐寅要做什么,她是紧张多于期待,结结巴巴地说道:“寅,我……我怕……”
  “不用怕。”
  “会……会痛的……”
  “不会的。”唐寅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把殷柔的亵裤业已全部拉下来。
  他的话令殷柔多少感到安心一些,可是当唐寅进入她的身体时,她才明白,他根本就是在骗她……
  翌日早晨。唐寅神清气爽的醒来,扭头看看身边还在熟睡当中的殷柔,他眼神中充满着爱意,揉了揉她的秀发,又在她额头轻吻一下,这才起身,穿好衣服,悄悄走出小茅草屋。
  唐寅和殷柔是住在茅草屋里,可阿三阿四、程锦等人全部睡在外面,好在暗箭人员有带过来帐篷,他们不用夜宿露天。
  此时,众人早已起床,连营帐都已收拾起来,看到唐寅出来,人们齐齐躬身施礼,说道:“大王!”
  点了下头,他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含笑说道:“昨晚,大家都辛苦了。”
  肖敏和傲晴双双走上前来,对唐寅说道:“大王,我们伺候公主更衣。”
  唐寅摆摆手,轻声说道:“公主……太累了,还没有起床,你们等会再进去吧。”
  肖敏和傲晴对视一眼,然后脸色同是一红,心照不宣地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等到殷柔睡醒时已是日上三杆,唐寅已在外面满跑了数圈,连拳法都打了数套。
  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唐寅正坐在床榻旁,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她立刻回想起昨晚的事,小圌脸涨红,整个人缩到被子下。
  唐寅的笑意更浓,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问道:“还痛吗?”
  这话不仅让殷柔的脸红,连身子都红了,她忍不住娇呻道:“你太坏了……”
  唐寅大笑,将殷柔连人带被子的一并抱入怀中。
  这次的云中仙境之游,不仅改善了唐寅和殷柔之间的关系,也让二人有了夫妻之实,对此,唐寅是非常感激赵安然的,在艾嘉面前也一再称此人够机灵,很会办事,值得重用。
  赵安然在地网里只能算是个新人,而且还不是风人出身,但云中仙境之游过后,他在地网的地位得到大副提升,当艾嘉向唐寅进谏提升他为千夫长时,唐寅连犹豫都未犹豫便点头同意了。
  要知道暗箭、天眼和地网都是特殊机构,见官高三级,在这三个机构里,即便程锦、乐天、艾嘉也仅仅是兵团长级别,但军阶却是中将军,下面千夫长的军阶亦可达到偏将军。
  所以说,有能力的人未必就一定会飞黄腾达,关键还得看他会不会做人,会不会抓圌住机会。赵安然只作对了一件事,就从一默默无闻的小卒成功挤进地网的核心阶层,也正是这个道理。
  唐寅一行人,离开瑶城,又行五日,穿过云中郡,进入瓦沧郡境内。在瓦沧郡与池州郡的交界处,唐寅与先前赶到的平原军和百战军汇合,住进两军的营地之中。
  他这一路陪着殷柔游山玩水,足足走了一个多月,而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安桓之战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由陆辰统帅的桓军简直是势如破竹,从安国的池州一路向东圌突飞猛进,仅仅用了十日便打到古饶郡。安国在古饶郡的驻军更少,桓军未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古饶郡全境。
  这时候,安国的池州和古饶二郡,除了梅城,已全部落入到桓军的掌控之中。而后,桓军没有任何罢手的意思,青云侯陆辰挥师南下,亲率大军三十五万,直圌插安国本土。
  安国的上将军于思藐临危授命,统帅三十万的安军于安国北方的天图郡摆好架势,欲与入侵而来的桓军决一死战。
  对于三十万的安军,陆辰并未放在眼里,可是深入敌境作战,陆辰不想与强敌做正面交锋,他用疑兵之计,以小股兵力伪装成己方大军的主力,继续南下,而他自己则率领主力大军悄悄绕行,避开以于思藐为首的安军,直圌插天图郡的郡城——松化。
  他这一招疑兵之计,大出安军所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了安国方面个措手不及。
  偌大的郡城,安国北方的重镇,由于防守空虚,准备不足,在桓军的猛攻之下,只一天的光景便缴械投降。
  郡城失守,后方告急,在天图郡北面已经布置好营寨和防守的于思藐一部只能仓促回救,先前所做的那些防御全成了无用功。如果是处于守势,安军或许还能与桓军一战,现在被迫转守为攻,地利的优势已荡然无存。在于思藐回救郡城的半路上,遭到桓军的迎头痛击,双方于松化北部展开一场大规模的正面交锋。
  此战的规模之大,方圆数十里皆为双方厮杀的战场,由天亮一直战到天黑,又由天黑打到天亮,经过一昼夜的激战,安军不敌,三十万人大军,战至最后,只剩下五万多人,全线溃败,一圌泻圌千圌里。
  大获全胜的桓军趁势追击,一路追到天图郡边缘,这方作罢。
  此战是安桓之争爆发后双方规模最大的一次交锋,以安军的惨败而告终。此战过后,安国可谓是举国震惊,中央军兵力锐减。
  第534章
  安国中央军数量的锐减,固然和天图郡一战的惨败有关系,逃兵的大量出现也是其中的一个主要原因。安国的国力强,但军力弱,这几乎都成了安国的传统,天下的共识。
  之所以会这样,也和安国的地理位置有关系,它位于整个昊天帝国的中东部,和帝都上京接壤,可以说东南西北皆不与外邦相邻,也从未受过外邦的武力威胁,国民的生活安逸又太平,加上它的位置地处于中央,四通八达,极为适合经商。经过千百年来的传承,使得安人具备了商人的个性,很能吃苦,人们也愿意走出去,不在乎一年四季的走南闯北,但同时又自私自利,胆小懦弱,国家观念淡薄,就当时诸国而言,安人的凝聚力是最弱的。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安国商人多,常年漂泊在外,对家的概念已经很轻了,如果一个人心中都没有家,又何谈有国呢?
  在安国,征兵本来就是件极为困难的事,而现在前方又战事不利,一下子伤亡二十多万人,逃兵的大规模出现也就成为顺理成章之事,就连拖家带口逃离安国的百姓也大有人在,而且还不在少数。
  正所谓祸不单行,入侵的桓军就已让安国上下一片惊慌,不如该如何应付,而就在这时,川军由南方也攻入安国,这可和风国的设想出现了巨大的差异。
  按照风国方面对川国的了解,川国是不会轻易动兵的,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出手,而这次却一反常态,在其盟国全面占优、风国还没有参战的情况下,毅然出兵,攻入安境。
  对于现在该不该出兵,川国其实也是存有极大的分歧。川国国内的大多数贵族都是反对这么早参战的,其一,现在的局势还未完全明朗,贸然参战,暴露自己的意图,于己不利;其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些贵族认为川国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打一场大规模的战争,要参战,也应该等到秋收之后,粮草囤积足够充沛了方可。
  但是川国的少壮派贵族却是同一口径,一致认为国家应该立刻参战。
  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不管目前的局势明不明朗,哪怕就算桓军已处于全面劣势了,那己方还能作视不管吗?既然早晚都要出兵,为何非要拖到最后那么被动呢?其二,己方现在粮草不足,可是风、安两国不也好不到哪去,等秋收后,己方的粮草是充足了,那风、安两国的粮草不也一样积攒起来了吗?还有一点,现在安国已被桓军打得岌岌可危,正是己方抢夺战利品的好时机,如果安国最终被桓国一家打败,己方都未派出过一兵一卒,你还有何脸面去向桓国索要安国的领地?恐怕人家连一县一城都不会分给你。
  在这些主战的少壮派贵族当中,云集了川国一大批青年才俊,其中挂有侯爵位的有两人,拥有伯爵头衔的则多达十余人。
  他们可以算是川国国内的新兴势力,比那些上了年岁的老贵族们要更有志向,更加热血,也更爱川国。
  老贵族们的势力在川国根深蒂固,有时候连川王肖轩也拿他们没办法,这次他倒是有意用少壮贵族打压那些位高权重的老贵族,把少壮派提拔起来,让朝廷的权利不至于都掌握在那些老贵族手上,另外,他自己也是认同少壮派贵族的主张,所以,肖轩最终力排众议,接受了少壮派的提议,即刻发兵安国,与桓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向安国都城御镇施加压力。
  如果说桓军的战斗力是一的话,那么川军的战斗力要相当于一百,而安国的战斗力则无疑是负一百。
  随着川军的大举进攻,安国南方一下子陷入到崩溃的边缘,大批的安军不战而逃,其逃亡的速度要比逃荒的百姓还快,用‘不击即溃,一溃千里’来形容毫不为过。
  战争的局势急转直下,风国原本坐观其变的计划也实行不下去了,随着安国的告急文书如雪片一般传到唐寅手上,他连夜召集众将,紧急磋商己方的战略战术。
  川国的一反常态让风国将领们无不大感意外,尤其是聂泽,当初正是他判断川国不会迅速参战,可实事上,却与他的推断截然相反。
  风军大营,中军帐内。此时唐寅还未到,风国的众将跪坐于两旁,互相之间议论纷纷,皆对眼前的战事表示不乐观。
  桓军目前投入的兵力已达四十万,据报,川国侵入安国南方的兵力也在四十万往上,仅仅是刚开战,两国的总兵力就已接近百万,而这么多的敌军,安军几乎已指望不上,只能靠风国的一己之力去应对,此战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就连平时在军事会议上不怎么爱说话的江凡这时候也忍不住问萧慕青道:“萧将军,现在我军该如何与川桓两军交战?”
  听闻他的问话,其他人纷纷停止交谈,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萧慕青身上。要说风国的名帅谁能派在第一位,那萧慕青自然是当仁不让,他的意见和分析,旁人也都异常重视。
  萧慕青面色凝重地沉吟了许久,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要做两点,第一,向玉国求援,请玉国出兵增援,第二,突进池州郡,解白晴一部的被困之危,接管那二十万的安军,由我国指挥,只有做到这两点,才能暂时稳定安国北方的局势,至于南方……那就得靠安国自己了,我们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鞭长莫及啊!”
  听完萧慕青的分析,在场众人无不大点其头,觉得他所言有理。上官元让嗤笑一声,说道:“安国又怎会把二十万的大军交给我国指挥?我看啊,那二十万人恐怕也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