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入赘娇娘子(穿书) 第27节
作者:
空煜锦 更新:2021-03-24 23:05 字数:4140
“怎么,宜春侯还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玉阳长公主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这笑意却让宜春侯觉得脊背发凉,当年玉阳长公主何等气魄,又怎会容忍一庶子对她的女儿如此张狂。
英国公道,“今天本是大喜的日子,竟闹成这般境地,不知道的还当宜春侯不愿结这门亲事呢。”
英国公这老好人都开了口让宜春侯更是有口难言,英国公招呼其他人道,“这里留给他们,咱们出去吃酒去。”
这也算是给宜春侯最后的颜面了,其他人哪怕想瞧热闹也知道这不是好时候,只能可惜的去了前院。
而且他们本来就是为了凑热闹看热闹来的,这热闹还真看上了,也不算亏了。
花园里只剩下覃府、贺府还有殷府的人在,云国公沉声道,“宜春侯,此事也已经清楚,那么宜春侯是否该给我们云国公府的乐平郡主一个交代。”
听着他一口一个郡主,宜春侯牙都要咬碎了,“那依着云国公的意思该当如何?”
贺子华凉凉道,“辱骂郡主下大狱都是使得的。”
“不可!”林月娘失声尖叫,“太欺负人了,如今侯爷只剩两子,一子已经要入赘覃府,身边只剩我烈儿这一子,你们却要逼死他,这是要让侯爷身边没人吗?”
她一介妇人没有见识直接大吼出来,玉阳长公主皱眉道,“太聒噪了,给我教训教训这不守妇道的妇人。”
玉阳长公主一开口,宜春侯上来不及反应,她身边的嬷嬷已然上前,拽住林月娘的衣领啪啪的大嘴巴子就扇了上去。
玉阳长公主道,“宜春侯不光教子无方,对姬妾更是管教不严,本宫只好越俎代庖了。”
宜春侯气的发疯,哪怕林月娘再无礼这也是宜春侯府,这一家子竟不将他们看在眼里了。
“那这没有规矩的庶子,宜春侯打算如何处置?”云国公道。
宜春侯沉着脸道,“云国公正在下如何处置?打死?”
“打死?”云国公冷笑看着他,毫不留情的揭穿他的面目,“今日我若说个好字宜春侯是不是又该对外称我云国公府仗势欺人,不过为着口舌就弄死你这剩下的儿子想要宜春侯府断子绝孙?”
宜春侯冷眼沉默,虽未开口,可意思的确这意思。
“既然以前殷序都是挨打,那就让这小子也挨打就是了。”覃幼君无所谓的说,“毕竟我这人气量比较大,跟这样的杂碎也没什么好计较的,那就受我三十鞭子,这事儿就算了了。”
“侯爷!”林月娘噗通跪地,“三十鞭子烈儿怎么受得住啊。”
宜春侯嘴唇动了动,覃幼君便道,“殷序当初十二三岁的年纪都受得住,你这大宝贝十五了还能受不住?你放心我肯定不打死他,顶多让他躺个两三个月也就完了。”
她说的轻巧,却将林月娘吓的脸都白了,面色苍白的祈求宜春侯能为他们做主。
可事情已经惹了,云国公府的人又不想简单了事,最后只能咬牙应道,“好。”
殷序忍不住翘起嘴角,真是父慈子孝的名场面,实在令人动容。
既然已经定了,覃幼君柔声对殷序道,“殷序你站的远些,万一挥鞭子打着你一下我可是心疼的。”
复杂的心绪突然就得到安抚,殷序乖乖点头,然后站到玉阳长公主身边去,低声道,“谢谢诸位长辈。”
玉阳长公主挑了挑眉,“看着就是了,你肯定没好好瞧过幼君正经用鞭子,可好看了。”
殷序笑,“好。”
宜春侯瞪了殷序一眼可对方连个眼神都没在他身上,一时间心情复杂不知是为殷烈担忧还是因为殷序的态度难过。
那边殷烈都快吓傻了,和林月娘母子两个抱头痛哭跟死了爹是的。
覃幼君活动了手腕笑着对林月娘道,“麻烦您让一下。”
林月娘抬头对上她,“我就不,你不怕天打雷劈就把我一起打。”
话刚落一鞭子就落在她的身上,覃幼君无辜道,“您要求了我要是不打那多不好。”
林月娘浑身生疼,手指覃幼君都开始颤抖,“你、你、你丧尽天良。”
啪——
又是一鞭子,覃幼君眼中没了笑意,“难怪您这儿子满嘴污秽对当朝郡主不敬,都是跟你学的啊。”
她一句话让宜春侯眉梢一动,是啊,烈儿是好孩子怎么就成了这样,定是林月娘偷偷给他说了什么没好好教导。
宜春侯怒道,“将夫人拉下去。”
不远处的丫鬟赶紧上前将林月娘拖开。
殷烈瑟瑟发抖,“求郡主饶命。”
“我又不要你命,不用求我。”覃幼君嘴上说着残忍的话鞭子也狠狠落在殷烈的背上。
殷烈嗷的一嗓子像是父母双亡一样的惨烈。
覃幼君叹气,“这就疼了,听说每回殷序挨打都是你给你爹递的鞭子,也不知道你爹的鞭子打人疼还是我这鞭子打人疼,你忍忍吧。”
说着覃幼君火力全开将鞭子使得威风凛凛只看到一道残影,只能通过殷烈的惨叫声数着鞭子打了多少下。
前院宾客听着这惨叫不停的猜测,觉得这宜春侯府真是新鲜事多。
宜春侯双目紧闭,完全不敢看殷烈的惨状,只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他自找的。
殷烈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没了声息,宜春侯惨叫一声,“烈儿。”便踉跄着过来。
覃幼君摸着鞭子道,“侯爷放心,晚辈有数,没要他的命。”
宜春侯颤抖着手将殷烈扶起来,“乐平郡主可满意了?”
“并不满意。”覃幼君说,“比起殷序受的苦难,他挨这一顿打又算的了什么?”
宜春侯竟无言以对。
今日的宴席注定是一场闹剧,甚至有人为覃幼君可惜,依着覃家本不需要与宜春侯府这样的人家有交集,实在有失颜面。
因着殷烈昏倒,宜春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将客人送走,而女客那边好歹有殷倩倩和殷曼曼姐妹俩撑着好歹也将各府夫人送了出去。
两姐妹都不傻,知道这些事情她们掺合不得,在管家的协助下收拾了院子便赶紧回自己院子去了,对正院发生的事一点都不好奇。
覃家无疑是最后离开的,等云国公夫妻上了马车,覃幼君又从马上下来,冲到殷序跟前大声道,“往后谁敢打你尽管告诉我,你以后可是我覃府的人了,万不能再让人欺负了。”
宜春侯腿刚迈进门,闻言回头瞥了覃幼君一眼。
只有殷序丝毫不觉得被个女人护着有什么丢脸,嘴巴咧到后脑勺开心道,“好。幼君妹妹你真好。”
宜春侯的脚重重落下,哼了一声快步进了门。
马车上的玉阳长公主掀开帘子都觉得没眼瞧了,“幼君,走了。”
婚期定在九月初九,连一个月都不到了,着什么急啊。
随后玉阳长公主又笑了起,“没想到幼君也有这么着急的时候。”
闻言云国公瞥了她一眼,半晌道,“当年难道你不急?”
急当然是急的,玉阳长公主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这四个孩子性子最像她的就是幼君,只是当年她是长公主放弃了招驸马,反而以一个普通闺阁女子的身份下嫁覃家。与如今还是有不同的。
覃幼君依依不舍的与殷序道别,这才上马离开宜春侯府。
宜春侯府的不出两日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之前就曾因为殷序将入赘覃府掀起波澜,如今又有侯门庶子不敬郡主在后,可谓被京城勋贵津津乐道。
与此同时当日参与辱骂覃幼君的几家公子当日也受到家里长辈的棍棒教训,又于第二日七拼八凑携了重礼往云国公府亲自道歉去。
云国公府对这些小的世家落魄门第来说已经是庞然大物,若是云国公府追究,可真就不是孩子胡闹能够解决的。所以不光主母上了门,就是当家人也上了门,战战兢兢的道歉。
好在玉阳长公主并未为难他们,和气的留他们喝茶便接受了道歉。
这些人一出云国公府便忍不住赞叹:“云国公府不愧是百年公府,只这宽容气度便让人赞叹,还有云国公府几位公子那也都是佼佼者,惭愧惭愧,回家之后必定要好好约束孩子,切不可再丢人现眼。”
若只一家说尚且不足以道,偏偏当日的几家全是如此说辞,京城中人忍不住想起云国公夫妻这些年做的那些善举来。
外头多夸赞云国公府,宜春侯府的一家三口就有多郁闷。
殷烈被覃幼君一顿不留余地的鞭挞,后背一片血肉模糊,昏迷整整三日人才转醒,醒来后又因后背疼痛直呼痛意,整个院子都是鬼哭狼嚎之声夹杂着林月娘的心疼声。
宜春侯起初还过来瞧过两次可目睹了两次殷烈因为疼痛对殷序和覃幼君破口大骂后便甩了他一巴掌再也没有过来。
林月娘有些慌了,难道宜春侯嫌弃他们娘俩了?
宜春侯如今也说不上什么感觉,但羞耻和丢脸的感觉却是如影随形,连续几日都不敢出门去,瞧见认识的人看他那眼神便让他生不如死。
尤其曾经的至交好友也隐晦的提示他莫要对林氏母子过于宠溺,那滋味真是难受至极。
宜春侯喝了几杯酒在园中散心,不知何时转到了殷序的院子外头,如今贺家两兄弟在这跟殷序作伴,三人每日倒是快活的很。听着里头传来的说笑声,宜春侯心里更是苦涩难当。
父子两个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难道他真的错了?
都说亲者痛仇者快,对宜春侯早没有父子情谊的殷序又如何会因为他的伤痛而难过。
应该说殷序的日子过的潇洒至极,情绪来了,铺纸研磨,洋洋洒洒几百字的情书便跃然纸上。只他如今也不方便出门,便托付贺谦出门时将情书送到覃府去。
覃幼君自打归来也专心准备婚礼之事,连小姐妹的聚会都去的少了,听到殷序情书到了,这才收拾了东西看情书再写封回信。
相比较殷序的文采斐然,覃幼君的情书依然俗套又直白: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等我娶你入我府,采摘尝一尝。”
第三十二章 我凭颜值抱大腿
上一辈子覃幼君就是个理工女, 文采这东西是没有的,脑子里情诗倒是存了几首,可她却觉得这不是自己想的没创意, 而且容易穿帮。现在自己写哪怕写的狗屁不通但能让殷序看个明白就非常不错了。
文采这东西一个人有她往后也能捧捧夸夸殷序,要是连她都文采过人了, 俩人商业互吹也有些无趣。
她这封情书可以说非常露骨又大胆了,就是不知道殷序看了是何感想。
情书照例是玉芝送过去的,殷序喜滋滋道, “幼君妹妹可有话带给我?”
玉芝面无表情,“没有。”
殷序有些失望, 便催促她,“那你赶紧回去吧,我要看情书了。”
将人撵走, 殷序又把元宝打发出去,这才拆开信封看到了这别致的情书。“
殷序的嘴角抖了抖,这文采……他以后可怎么夸?
不过哪怕知道覃幼君文采不行, 但殷序也勉强从这情诗中看出了夸赞他的话,以及如何迫不及待的想吃了他。
殷序不由暗搓搓的想, 真到了事儿上,还指不定谁吃谁呢。
殷序美滋滋的想完就瞧见贺谦在外头探头探脑, 生怕覃幼君给他的情书被人瞧了去, 殷序连忙将情书收到专门的匣子里然后郑重其事的上了锁。
贺谦兄弟俩进来, 笑道, “藏起来做什么,还当传家宝不成?”
“那是自然。”殷序不无得意的拍了拍匣子,等我入赘那日就带去覃府,等日后我和幼君老了, 再回想起年轻的时候翻出来一瞧,那得多美。
贺谦搓着胳膊道,“鸡皮疙瘩起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