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见你的系统音[伪穿书]_分卷阅读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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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复日日 更新:2021-01-12 21:34 字数:4135
俞乔眼睛一亮,“那我可以见见我儿子吗?可以找柔娘吗?”
“嗯。”
“我也可以出城主府?”
“嗯。”
俞乔笑弯了眼,大魔头其实还是挺好说话的。
系统蹲在桌面上,连光晕都变得柔和,喜极而泣,这就对了!这才是甜宠文的正确打开方式啊!历经艰难,它的宿主终于开窍了呜呜呜。
姬长离冷然地看向她,漫不经心地补充道:“若是敢逃,被我抓到我就杀了彤兽和鸟妖,踏平御兽宗。”
俞乔:“???”你之前已经这么威胁过了!而且,不是把谢留大卸八块吗?怎么还升级了。
“杀了所有长毛的妖兽。”
俞乔惊得心跳都快停了,哭唧唧道:“我不逃,真的不逃。”
系统:………………
如果它有罪,世界管理局会制裁它,而不是让它绑定这么个宿主来折磨它!
第32章 呜呜霸道城主爱上我,我……
大婚后, 在城主府的仆从们口中流传了三个版本的流言。
第一个版本出自新夫人院落中的侍从,他们说,城主自新婚之夜起, 便再也没有下过新夫人的床, 热水要了一桶又一桶,厨房为此还专门做了许多补肾壮身的膳食, 新夫人深不可测。
第二个版本来自大婚当夜在前院宴厅伺候的侍从, 只道城主虽中途离席,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又重回宴厅, 和客人高声宴饮, 后来雪姬前来服侍城主, 待宴席散场后, 城主便和雪姬一同回了霜花院, 再也没出来过。
第三个版本来自主院的侍从, 据说是一位白衣若雪,清冷高雅的俊俏郎君, 打横抱着醉倒的城主大步踏入主院, 院中侍从本想去帮忙接过城主, 却被那郎君斥退,封了院门, 不准任何人进入,直到七日后,主院大门才复又打开, 城主脚步虚浮地从内走出,下台阶时,还差点脚软跌一跤。
这三个版本的人都说得信誓旦旦, 有理有据,谁都说服不了谁,彼此争论不下,最终倒是达成了一个共识,城主是真的忙。
这些流言传到雪姬耳朵里,并未引起她的怀疑。
大婚当夜,他施展障眼法,以夏侯衍的形象进入小鲤鱼的院子,离开时匆匆,侍从自然是不知道实情。
之后他恢复女身,去宴席上拦截夏侯衍,夏侯衍到底还是对她心存怜爱,陪着她回了霜花院。却不曾想两人温存过后,这个男人竟然还想着从她的床上离开,去找另一个女人。
她垂眸掩下自己眼里的情绪,和以往每一个清晨一般,恭顺地起身服侍他穿衣,婚服满是酒气,她取来干净常服,想为他换上,夏侯衍按住她的手,“穿喜服,去那边之后再换。”
害怕新人察觉什么,他想得可真周全。
雪姬心里对夏侯衍的爱有多深,在那一刻,恨就有多浓。
“城主。”她软声撒娇,踮起脚送上自己的红唇,将舌尖上的药抵进夏侯衍嘴里。
夏侯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已经本能地做出吞咽动作,将药丸吞入腹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夏侯衍一把推开她,伸手去抠喉咙,他那样一副惊疑的神色,竟像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的枕边人。
雪姬觉得有些好笑,“城主难不成在疑心妾身会害你?”
她是他的灵兽,与他同床共枕百年,为他操控自己的同类,剔骨抽筋,剥皮取肉,只要他一句话,她什么都可以为他做,就算剖出自己的心也在所不惜。
到头来,她只是出乎他意料地喂了他一颗药丸,竟让他吓成这样。
夏侯衍满脸阴沉,眼神冷得像柄出鞘的剑,一把将她按在塌上,手指紧紧扣住她脖颈要害,再一次沉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雪姬脸上的血色褪尽,身子不受控制地细细发颤,笑了笑,“只是一颗迷魂丹罢了,你经常用在妖兽身上,知道药性的。”
夏侯衍取妖身上物,既不想让它们有反抗之力,却又喜欢听它们哀鸣,这才有了这样一种丹药。
这个药,他书房里便存有解药,夏侯衍脸色稍缓,但仍是不悦,“雪姬,我是不是宠你太过了,才纵得你如此放肆。”
眼泪从雪姬脸上滑落,她抬手揽住身上人,“我只是想留下你。”
夏侯衍扯开她的手,从塌上起身,动作堪称温柔地替她拭去眼角泪痕,眼神却冷,“乖,听话。”
雪姬蜷缩在塌上,承受着来自契主的惩戒,诛心之痛,都比不上此刻夏侯衍决然离开的背影带给她的痛苦。
夏侯衍总叫她听话,她也从来都是听话的,可听话并没有换来他更多的怜惜。
所以她为何还要继续听话呢?
雪姬在心口的剧痛中醒来,夏侯衍沉默地盯着他,什么话都没说,来自主人的灵力从契纹灌入他的身体,一寸寸撕裂他经脉,他浑身都往外渗着血,一根头发丝落到皮肤上,都能带来凌迟般的刺痛。
“谁教你的?”夏侯衍伸手勾勒他的眉眼,指腹擦过的地方,疼得如刀刃划过。
雪姬嘴角往外淌血,笑着道:“你的新夫人。”
脸上的触感停了停,夏侯衍不悦道:“我允许你去见她了?”
“我不止见了,我还要杀了她。”雪姬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快流尽了,他明明是雪妖,却觉得冷,从内到外,都瑟瑟发抖,“如果不想她死,那你就杀了我。”
夏侯衍的手掌悬在他心口契纹上,在契纹里落下一道命令。
雪姬倏地瞪大眼睛,眼角渗出血泪,“你为了她给我下死命?”不准伤那条鱼,如若违逆,他便会被契纹绞碎心魂而亡。
“不是为了她。”夏侯衍叹口气,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雪姬,你不说便以为我不知道么?你身上负担的妖印太多,已是不堪重负,早晚会被反噬,我娶她,是因为她有敖宣血脉。”
夏侯衍俯下身,“我娶她是为了救你,又怎会因为她杀你。”
雪姬呆愣了好一会儿,沉寂的双眸重新燃起星光,他在契约的惩戒下,疼得蜷缩成一团,却还是伸手拽住了一点夏侯衍的衣角,就像深陷海浪中人,拽住唯一的救命浮木。
夏侯衍居高临下地垂眸,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悯。
在雪姬被反噬之前,他必须得找个人代替她。
自收到炼器宗传来的消息,他就一直在找那条鱼,没想到却被谢留抢先一步,如今以这种方式回到他手里,他自然不允许再有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
床上的人已经快失去意识,夏侯衍收回灵力,伸手擦掉他眼角的血痕,站起身来,袖摆上传来微弱的阻力,他低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扯出自己的袖摆,忍着全身不适往外走去。
这一切都有点不太对劲。
夏侯衍使劲捏了捏眉心,那条鱼为何愿意跟他走?
从在宴席上见到她,到迎她进门,这几日的记忆对他来说就像是浮花一般,处处都透着违和,可每当去细想推敲,又觉得理应如此。
这让他觉得隐隐不安。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
俞乔正在用早膳,这城主府里别的不说,膳食是真的不错,厨房里报给她的菜单能有两臂展开那么长,细细密密地写着菜名,都不带重样的。
老实说,如果姬长离当时拿着这份菜单来求亲,她肯定二话不说,立马出嫁。
她嘴里叼着水晶包,一抬眼便见着夏侯衍站在院子里看着她,俞乔咽下嘴里的食物,刚想问大魔头怎么又套上马甲了,再定睛一看,便陡然察觉不对。
那好像是真的夏侯衍。
对方眼神中带着疑惑,迈步朝她走来,俞乔盯着他,右手垂下桌面,画影剑在识海里嗡鸣。
下一刻,平地而起的魔气将夏侯衍整个吞没,姬长离于消散的魔气后现身,说道:“看来他们快乐完了。”
俞乔:“……”
整整七日啊,不愧是修行中人!难怪她觉得夏侯衍走过来的姿势有亿点点奇怪。
雪姬跟夏侯衍两人快乐完,俞乔也终于不用再和大魔头每天面对面地枯坐在院子里,相看两相厌。
夏侯衍豢妖是暗地里的行当,并没有摆在明面上,被召回无方城的妖,全都被封在无方城的地底,彤兽亦是如此。
俞乔在地底暗牢见到它时,彤兽蜷缩在角落,身形只剩原来的三分之一大小,和小狗差不多,它头上未长成的翎火也没了。
“召回来便是如此,想来应是在召回之时,先被人强行抽走了。”姬长离说道,他重新披上了夏侯衍的马甲,让人看着怪不习惯。
彤兽闻到俞乔的气息,从角落抬起头来,呜呜地哼唧,朝她跑来时,还跌了一跤,身上的链条叮叮当当地响,哪里还有半点当初在绮梦坊时的威势。
俞乔快步过去抱起它,心里就像被人狠狠拽了一把,憋得难受。虽然不愿意相信,但翻来覆去地想,也只有晚娘最有嫌疑,她有那个能力,也有动机,她本就是炼器宗派来监工的。
姬长离伸手捏住铁链,锁妖符发出微光,在他手下粉碎,“既然夫人喜欢它,就留它在身边当个玩物。”
俞乔不住点头,“可以吗?”
“你高兴就好。”姬长离道。
俞乔抱着彤兽,不由地朝他靠去半步,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如同盛满月光的湖,“谢谢城主,我自然高兴。”
姬长离移开目光,“走吧。”
系统在姬长离肩膀上跳,“再说两句,再说两句!呜呜霸道城主爱上我,我磕到了,你呢?”
姬长离在心里威胁道:“捏爆你。”
系统:“……”
无方城的地底,也不是所有妖兽都有资格被关在这里,如柔娘那样的小妖,夏侯衍和雪姬都不会挂在心上,在现在这种特殊时期,便由着小妖们自生自灭。
小妖身上有妖印,只要有反叛之心,就会被妖印反噬,所以被放弃的妖兽并不能兴起什么风浪,只能自己苟活,如若之后被召唤,还必须再次听从命令。
柔娘能回到无方,是因为彤兽在最后一刻,将它妖印所契的妖都全数带回,否则那些小妖恐怕早就死在风暴中了。
姬长离那一夜利用过柔娘后,也没有将这只小黄鹂鸟放在心上,“你若想找到她,叫彤兽召唤就是。”
俞乔摇头,“算了,她想出来,早晚会出来。”
姬长离真的说到做到,没有再约束她,只不过身边必须得带着一个小眼线,不过姬贰小可爱虽然面瘫了点,但软软糯糯,十分可爱,俞乔也不介意多这么一个小跟班。
俞乔穿入书中,一直都在疲于奔命,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好好逛一逛修真界充满古代气息的繁华商城。
无方城的街景布置同现世的帝都差不多,都是四四方方的格局,规划得很合理。
俞乔没让人准备车辇,只牵着姬贰的手,穿行在街道上,身边往来者众,偶有陌生人与她错肩而过,会对她略一颔首,弯起眉眼。
姬贰甚至凭脸白得了一串糖葫芦。
俞乔还记挂着自己储物袋里的可怜小槐树,想为它找个适宜的容器,她把自己的要求跟商铺掌柜一说,没想到竟然还真有。
是一种类似于天气瓶一样的小挂件,里面能养一些花花草草,甚至小宠物,寻常可以缩小到拇指大小,扣在腰上当挂饰随身带着。
俞乔买了一个琉璃珠,下面缀着流苏,将槐树放进去,一眼看去珠子碧莹莹,像翡翠一般。
他们随性而行,逛到累了,就随便进一家街边的酒楼填肚子。
酒楼大堂正中的台上摆着一张桌案,桌后一位精神矍铄的先生,正慢悠悠地说着话本。
俞乔点菜的功夫,听了一耳朵,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