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见你的系统音[伪穿书]_分卷阅读_1
作者:
日日复日日 更新:2021-01-12 21:34 字数:4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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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听见你的系统音[伪穿书]
作者:日日复日日
一句话简介:系统每天都在劝说男主别杀我
立意:用自己的努力去选择想要的生活,不做命运的牵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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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狗男人,他不配
旭日东升,万丈霞光铺陈在绵绵流动的云雾上,形成了蔚为壮观的流金瀑布。
太珩主殿的钟声穿透头顶的金雾,遥遥地从另一座山头传来。
这座小山峦离主峰太远,钟声传到这里,已经稀落得听不大分明,足以看出,这座山峦上居住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不过再怎么不重要,总归是个内门弟子,而且还是掌门座下,洞府依然有着三两外门弟子伺候。
此时,洞府的主人正大门紧闭,院落被设下重重禁制结界,里面是什么光景,外人一概窥探不到,这些伺候的外门弟子便也松散许多,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听见钟声了么,大师兄的生辰宴开始了?”
“我听说这次来了好多人呢,各大仙门世家,排得上名号的全都来了。”
“那当然了,我听操办的师兄说,这次的规模是按照太珩掌门的礼制来办的。”说话的人压低声音,小声道,“我还听说,就在今日,掌门就会当着所有仙门世家的面,把掌门金印传给大师兄。”
“合该如此,说句不中听的话,自我拜入太珩派起,掌门就一直在闭关,太珩派上上下下全都是大师兄主事,在我心里大师兄早就是太珩派的掌门了。”
“谁不是呢?”那名弟子说着叹息一声,咬牙道,“这样重要的日子,我们却不能去主峰开开眼,只能呆在这里守着一个怪物,实在可恨。”
“等她出关,屋子里定然又是血肉模糊臭得不行,恶心死了,打扫都要打扫好半天。”
“哎,谁叫咱们现在只是外门弟子呢,都努把力好好修炼,通过遴选升做内门弟子,就不用再伺候别人了。”
正聊得火热,只听呜一声嗡鸣,院落的禁制忽然开启,几人脸色登时一变,立即止住话音,各自散开,垂目等着听候差遣。
一道略带沙哑的嗓音从院内传出,幽幽道:“打一桶热水进来。”
“是,虞师姐。”
两人应声,快步离去,不多时便担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木桶,朝院内走去。
甫一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便扑面而来,房间里被重重帷幔遮得昏暗无比,只有内间床脚立着一盏烛火,豆大的烛光幽幽照亮周遭。
床榻上果然又是一塌糊涂,被褥揉作一团,被血污浸得乌黑,床前的地面上,满是泼墨状的血痕,那血中甚至能看到一些细碎的皮肉。
若是寻常人,就算有修为傍身,流这么多血,也早就活不成了,可偏偏这个人却怎么都死不掉。
怪叫人恶心。
一道身影立在梳妆台前,如瀑长发垂在身后,覆盖住曼妙的身体曲线,青丝之下能看到她惨白的肌肤。
她就这么定定地站着,盯着镜中的自己。
黄铜镜中清晰地倒映出她的眉眼,就算带着偏见去看,她们也不得不承认,虞师姐是美的,只可惜她修炼的却是这样一个血淋淋的道统,让她的美都覆盖在一层血光下,让人望而却步。
俞乔抬眸对上身后窥探的目光,她抿了抿嘴角,说道:“退下吧。”
伺候的弟子听话地退出门去。
等到房门重新阖上,俞乔才吐出一口气,神色复杂地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那张脸,转身坐进木桶里。
房间里的血腥气被水汽一蒸,又浓了几分。三日前,俞乔在这间屋子里醒来时,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凶杀案现场,吓得差点当场厥过去。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原主的记忆在她脑海里复苏,她这才知道自己穿越了。
穿入的还是一本她刚看完的虐恋仙侠小说《修仙之上邪》,很不幸的,她穿成了书里的恶毒女配。
恶毒女配名叫虞乔,与她的名字同音不同字,更兼之,女配有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除却这一头过分复古的长发,几乎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让她心里微妙得慌。
这,她不穿越,谁穿越?简直像是上天注定。
这位虞乔同志,说是恶毒女配,实际上半点都担不起“恶毒”两个字。
她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大师兄准备生日礼物,跋山涉水,踏遍修真界,终于在一处地界找到适合大师兄命剑的锻剑材料。
然而那座山谷被厉害的法阵守护着,山门前立着一座神庙,一个村子的人世世代代供奉着这座神庙。
能够通过门楼,被送入山谷中的,只有献祭给山中水神的祭品。
于是,为爱上头的虞乔同志便亲手在自己身上画下献祭阵,施展障眼法混入祭品当中,被村民抬进山谷,沉入山中的那潭深湖里。
湖中的水神并不是什么神,只是一条成了精的鲤鱼,鲤鱼精常年受香火供奉,腹下生出逆鳞,身上已隐隐透出龙息,再有个百八十年的,多半就能修成正果,飞跃龙门化身成龙。
虞乔想要的就是它身上的那片逆鳞,她仗着自己修炼涅槃道,只要心火不熄,就算挫骨扬灰,都能涅槃重生,所以扛上剑不要命地就去撬人家的鳞。
一人一鱼在山中斗了几天几夜,到最后两败俱伤,虞乔涅槃重生时,身上的献祭阵发动,被鲤鱼精一口吞入腹中,身体和鱼妖融为一体,重生成了半妖。
虞乔也算是个狠人,为了大师兄豁出命去,硬生生从自己身上拔下逆鳞也要送给大师兄,逆鳞一拔,她体内的妖气失控,和经脉里的灵力两不相容,撕扯得经脉尽断,内脏都四分五裂。
要不是她修炼的是死不了的涅槃道,怕是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这么千辛万苦得来的逆鳞,她没有亲自送到大师兄手上,反倒将它交到师姐沈依溪手里,托她替自己在生辰宴上送给大师兄。
作为看完整本书的读者,直到现在,俞乔才知道沈依溪送给男主的逆鳞原来是这样来的。
她看书的时候就不怎么喜欢沈依溪这个女主,觉得她十分白莲,没想到竟然还是朵黑心莲。
往后,虞乔心爱的大师兄还会为了救这朵黑心莲,以诛妖除魔为名,强取她的心头火,眼睁睁看着她修为散尽,魂飞魄散。
俞乔伸手抚上自己小腹,那里有一道鲜红的伤口,无法愈合,时时刺痛,是生生拔掉逆鳞后留下的。
她目无焦距地盯着头顶虚空,喃喃自语道:“虽然不知道你还在不在,但还是给你说一声,我要去拿回逆鳞,这个大师兄咱们不要了。”
狗男人,他不配。
俞乔洗净身上血污,从浴桶中起身,在衣柜里取出一套素色罗裙换上,垂至腰下的长发被她随手用一根银簪挽上。
她取出一个小巧的铃铛,这是太珩派特制的法器,名为寻妖铃,只有在遇上妖气时才会发出铃音,对妖气极为敏锐。
俞乔先前废了许多功夫,才用灵力将妖气强制封入内府,寻妖铃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没有感应到她身上的半点妖气。
确保无误后,俞乔才推开房门,走出院外。
伺候的弟子守在外边,见她出来,都躬身行礼,俞乔之前听到了她们背地里的议论,现下也没心思与她们寒暄,只冷淡地点了点头,交代她们把房间打扫干净,便御剑离开。
还没走远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咒骂,她伸手一振袖摆,凌空一道耳光啪一声抽向那吐字最脏的人脸上。
几人在背后议论惯了,以前就算被虞乔当面撞见,也从来没被责备过,一时间都被打蒙了。
俞乔折身回去,御剑悬在高空,居高临下地说道:“我这里容不下你们几尊大佛,今日便收拾东西滚回外门去。”
听到这话,几人才反应过来,跪到地上纷纷求饶,她们好不容易挤进内门,就算是进来给人使唤的,能得到的资源也远比在外门强。
虞乔向来比较大方,会赏给她们一些丹丸法器,有时候甚至会指点她们修炼,内门弟子的指点才是在外门求之不得的。
所以,她们就算再恶心虞师姐那满地血污的屋子,也从没打算离开。
俞乔清楚她们的心思,原身以前待她们不薄,每回让人清洗完房间,都会从自己的修炼份例里扣减,补偿她们许多,就这般还要遭她们在背后议论咒骂,原身不计较,她却是个小心眼的人。
再者,她现在到底是个半妖体,身边的人越多,隐患越大。
“希望在我回来前,你们已经离开了,否则……”俞乔没说完,只冷冷扫众人一眼,转身离开。
太珩山脉绵延千里,各大小诸峰按照某种玄妙的阵法排布,山中灵气充盈,云腾雾绕,生灵众多,御空飞行就像穿行在古老的画卷中。
太珩主峰高悬在众峰之上,是太珩山脉的中心,云层环绕在山腰,远远望去,像是一座空中浮岛。其上桂殿兰宫,廊环萦回,有丝竹之音随着轻风送来,当真和仙境一般。
就算在修真界中,也属于5a级景点了,这么一对比,她那个老破小山头,就是个鸟不拉屎的蛮荒之地。
俞乔一边感慨,一边按下飞剑,落到殿外的白玉平台上,给值守的修士看过身份牌才被放行。
她一路疾行至主殿,还在殿外就觉得腹部一阵钻心的抽痛,熟悉的龙息从殿中传来。
“这是龙的逆鳞?”殿中满是惊叹。
龙是天地四灵之一,早在几千年前就灭绝踪迹,遗留下来的,哪怕是一个指甲盖,都属于不可多得的稀有材料,更何况是一片逆鳞了。
“这片逆鳞龙息微弱了些,勉强可以用来锻造盈水剑,希望掌门师兄不要嫌弃。”一道女声娇怯怯地地说道,将殿中的话音都压了下去。
呸,还微弱,还勉强,当真把逆鳞当成自己的东西了,简直不要脸。
随即便有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笑道:“师妹有心……”
俞乔一脚踏入殿中,就看到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俞乔:“大师兄千万不要勉强。”
第2章 又快又猛的表白
她的出现让沈依溪身体明显一僵。
俞乔看也不看她,径自说道:“盈水剑乃是大师兄的命剑,岂是什么材料都能行的,这鳞片不是什么龙鳞,只是我从一条鱼妖身上刮下来的鱼鳞,浑浊不堪,千万别污了大师兄的剑。”
这次生辰宴也是太珩派新掌门上任,各门各派来的都是有地位的高层,眼睛个顶个地尖,哪里是她三言两语就会被糊弄住的。
是不是龙鳞,大家心里清楚。
也有个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接口道:“确实有些杂驳的气息。”
“我就说嘛,龙的逆鳞岂是那么好找的……”
秦无念坐在上首,端详着锦盒里的赤色鳞片,那鳞不过半掌大小,呈半透明,根部红得灼目,像是浸染的鲜血。
鳞片里的龙息他自然感觉得到,这片鳞比他先前寻来的所有材料都更适合淬炼盈水剑,是以,他收到这份贺礼时,虽表面淡然,心里却非常欢喜。他修为正遇上瓶颈,才会急着锻造提升命剑,想借此求得突破。
这片鳞他势在必得。
秦无念神色不变,温言问道:“小师妹受了很重的伤,不是在闭关休养么?”
“多谢大师兄关心,我身体已经无碍了。”俞乔拱手行礼,说道,“我也没想到我能好这么快,前些天怕错过大师兄的生辰宴,这才托沈师姐代我送上贺礼。只不过我当时病糊涂了,一失手拿错了礼物。”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盒,“这才是给大师兄的贺礼。”
秦无念一动不动,只是轻轻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