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就得背黑锅_分卷阅读_92
作者:袖手难凉      更新:2020-06-09 01:07      字数:2024
  然而大概是因为生前救了太多的人,老天眷怜他,忽然从天而降一位神人,如黑影般剪过天空,将他拦腰抱住,一阵风一样地带到了吴消寞眼前。
  吴消寞看见来人,又惊又喜道:“花弋翱!”
  花弋翱将韩倾岳交给颜玖和颜琰搀着,抹了把虚汗,道:“如果不是为了救这家伙,我都不知道我轻功竟然有这么好!”
  吴消寞不管他的自我陶醉,疑惑道:“你不是去沩州了吗?”
  “什么沩州?我怎么可能会去沩州!”花弋翱摇头道。
  “我就知道缘来客栈的那个伙计骗了我。”吴消寞若有所思道。
  “多事!”赵浪天见平白无故又多了一个人,只想速战速决,气急败坏道,“给我把这几个人全烧……”
  话还没说完,脖子处就感觉触到了一丝冰凉,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那处淌了下来。
  秋南涧冰着脸,从后面执着剑架在赵浪天的脖子上,冷冷道:“不要乱动。”
  赵浪天慌了神,平时的风光一下全没了,哆嗦道:“大侠……大侠饶命!”
  “败类,留着只是祸害!秋南涧,别浪费时间,赶紧动手吧!”花弋翱叫道。
  秋南涧眼神一凛,目光如冰,就要用水龙剑砍下赵浪天的脑袋。
  “不要啊!”赵浪天叫完这一声,差点晕过去。然而他的脑袋却还安在脖子上。
  一只苍白的手正抓着秋南涧的胳膊,“施主,少做杀生。”手的主人是一个面色更加苍白的和尚,正慈悲地看着他。
  吴消寞认出这和尚:“寂非大师?”
  “阿弥陀佛,许久不见了,吴消寞。”寂非风轻云淡地将秋南涧握剑的手硬生生地掰离了赵浪天的脖子,然后对吴消寞他们行了个佛礼,微笑地打了声招呼。
  吴消寞回礼,道:“大师怎么会到这里来?”
  寂非脸上含笑道:“途经此地,见这处火光明亮,就忍不住过来一看究竟,想不到竟遇到各位,看来真是缘分。善哉善哉!”
  薛音真因为被凭空出现的花弋翱和秋南涧打断了计划,颇为生气,举起手上的罗刹令,道:“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叙旧?”
  吴消寞看见那整块罗刹令在月光下反射出绝美的光华,疑惑道:“你手上怎么会有另一半罗刹令?”
  薛音真冷笑道:“如果不是这半块罗刹令,我还不敢相信那具烧焦的尸体就是我姐姐!”她举高了罗刹令,高声道:“所有人,以此令为号,将这几个人全部杀死!”
  于是那些举着火把,已经迷失心智的百姓,全都向吴消寞他们一步一步逼近……
  那些火把的温度越来越靠近他们,甚至脸上都要热出汗来,吴消寞他们几个人准备动手,殊死一搏。可是他们还没有开始反抗,那群百姓却突然停住了,神色异常。
  “怎么回事?”
  所有人向高台望去,只见薛音真正被一个身材瘦削的人掐住脖子提在半空中,那块罗刹令已经落入了那人手中。
  “你,你是谁?”薛音真双手吃力地扯着脖子上的手,涨红着脸,盯着眼前的人哽咽道。
  这人穿着一身血红的薄纱,长长的青丝如绸缎般在风中飘逸。
  他的薄唇微张:“你不配知道。”然后手一握,罗刹令便成了粉末,在风中散去。
  只听“咔嚓”一声,薛音真的一条手臂已经被这人的另一只手给轻松地掰断了。
  “这是对你败坏阴阳派的惩罚。”
  又是一块骨头断掉的声音。
  薛音真已经接近虚脱,这人并不是想直接掐死她,现在她肢体断折断的痛苦已经让她感受不到窒息。
  “这是对你使用禁术控制百姓的惩罚。”
  薛音真倔强地半睁着眼。
  “这些惩罚,似乎对你来说还不够重。”他勾了勾唇角,“不过比起你姐姐——”
  “我姐姐?”薛音真游离的神智终于有了一丝清醒,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我姐姐怎么?”
  “你姐姐因私欲将长生咒偷给了别人,我对她的惩罚是——”他故意拖长了音,欣赏着薛音真脸上的表情,一字一句道,“将她活活烧死。”
  薛音真的瞳孔缩小,喉咙里发出“咔咔”的气音,竭力地扭动着,痛苦而绝望,但是这样的痛苦很短暂,那人手一松,她便如断翅的鸟儿一样,直直地从台上摔到地上。
  一朵花糜烂在了泥土里,鲜艳的花汁溅了满地。
  “你的手段还真是狠。”吴消寞看着轻飘飘地落在他面前的水长绝道。
  “我早年前的手段比现在更狠。”水长绝擦擦手,淡淡道。
  花弋翱没见过这个人,往秋南涧身后缩了缩,生怕水长绝一高兴也把他花鹞子的翅膀给折了,秋南涧也面无表情地往他前面遮了遮。
  作者有话要说:
  人都到齐了?那准备动手吧!
  第54章 归于虚无
  吴消寞拍了拍水长绝的肩,感激道:“多谢前辈及时出手相救。”
  水长绝一下抱住吴消寞,翻书般地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委屈道:“叫什么前辈嘛,你以前都是唤我小翕翕的!”
  其他人还不知道楚翕的真名是水长绝,目瞪口呆地看见他一个高挑的男人死死抱住吴消寞,一脸久别重逢的撒娇娘子样。特别是颜玖,咬着牙瞪着眼,如果不是还得搀着半死不活的韩倾岳,恨不得立马扑过来把两人扯开。
  见情势越来越不妙,赵浪天捂着流血的脖子凑到宫珝耳边道:“侯爷,现在怎么办?”
  宫珝斜眉入鬓,不慌不乱道:“你以为我既然敢造反,就只有这点能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