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
  邹梦许惊喜地抬头。
  “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怎么拒绝？说说办法吧。”
  “办法其实很简单。”
  邹梦许眨了眨眼睛，面前女孩只是松松垮垮地站在这里，就像一道不容忽视的靓丽风景线。
  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注定是焦点吧。
  “十佳歌手的海选方式是每个报名参赛的选手把自己提前录好的歌曲放到学校链接论坛里，一定时间截止后，点赞排名前二十五名者获得进入决赛资格。你那么漂亮，随随便便放几张照片进论坛拉票，我就能进入决赛了吧。”
  “你的意思是……”韩黛挑了挑眉，“美色？”
  “你会介意吗？”
  她盛满祈求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韩黛，韩黛只是顿了几秒，“把你的歌名和序号给我吧。”
  “太好了！”
  她掏出纸条，韩黛随意望了一眼，“暗恋？这歌选的有点意思啊，你暗恋谁？”
  “我没有！”
  邹梦许立刻大声地反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时，脸红了一片。
  “真的？”
  韩黛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现在看来，真有。
  “真、真的，我只是觉得这首歌挺好听的而已，而且‘暗恋’这个主题，很符合大家的心理不是吗？谁的青春期还没有暗恋过一个人啊，你……没有吗？”
  邹梦许说到最后，抬眼看着她。
  韩黛轻笑一声，转身回班，走廊里似乎还留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潇洒清香。
  “开什么玩笑，从来都是别人暗恋我。”
  ……
  “当l的斜率为1时，坐标原点o到l的距离……”
  韩黛一回班，就看见几个女生拿着试卷团团围在沈知书身旁问问题，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不光只有一班的女生，还有几个生面孔，好像是外班的。
  小贱人的臭味果然越散越远……
  她在心里正骂着，忽然顿住了。
  等等，上次徐来说他智商117，超过85.5％的一般人群，陈霄也说他的成绩是年级前十，那照理，这些难题他们也该会才对，为什么这些个七星瓢虫只喜欢围着小贱人转。
  沈知书正讲着题，抬起了头。
  讲台上，抱着胸的女生黛眉微颦，目光正饶有兴趣地打在他身上，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今天就讲到这里。”
  “啊？”
  “这才讲到一半，我还没听到什么呢……”
  “太快了吧？”
  一群女生怏怏不乐的收起卷子，不满的嘟起嘴，转身看到韩黛时，才知道原因。
  “又是她……”
  “真是太霸道了，班长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最近班长给我们讲题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以后班长可能不会再给咱们讲题了。”
  韩黛勾着唇，慢悠悠地晃回座位，从作业本上撕下一页纸，搓成小球砸向徐来。
  沈知书目光顺着纸球看去。
  “哎呦~”
  徐来被砸了一下，拿过纸球。
  【你班长人气怎么样？】
  【长得那么帅，还是铁打的年级第一，还用说？你看那群天天挂羊头卖狗肉来问问题的女孩，全是冲着脸来的，校园论坛蝉联两年的人气男神榜top1，非他莫属，不信你去看！ps：我第四十三，大美女你也顺便看一下，我那张p了图的，也很帅！】
  果然如她所想。
  韩黛看完纸条，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校园论坛人气榜首，以他爱装逼的性格，确实容易糊弄人。
  不过帅？
  韩黛朝身旁睨了一眼。
  现在人的审美都畸形了吗？
  “小白脸。”
  “诶，班长你晚上吃什么？”
  徐来转脸问沈知书，不想……对上了一双清寒料峭的眸子。
  “转过去。”
  徐来，“？？？”
  ……
  晚自习，一班里静悄悄地只能听见笔走如飞的唰唰声。
  化学老师刚进来发了张卷子，每个人都在专心致志的做着。
  除了韩黛。
  她悄无声息地从桌子上爬起，佯装打了个哈欠，缓缓从抽屉里掏出手机。
  课桌上，厚厚的一摞教科书分隔线被人拨开一条细缝。
  韩黛朝沈知书瞥去。
  很好，很认真，什么都没察觉到。
  挑了个岁月静好的侧颜角度，她迅速按下按键。
  手机早已调到了静音模式，但是拍下照片的那瞬间，一道刺眼的闪光灯欻地亮了起来，在男生侧脸足足停了一秒。
  韩黛，“……”
  沈知书慢慢放下笔，目光如潭般看着她，似乎在要一个解释。
  两秒后，韩黛手指动了动，“你的大头拿开，别挡着我拍外面的月光。”
  沈知书微微朝后倾。
  ……旁边是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
  “你的相机有透视功能？”
  “……”韩黛在偷拍被抓的尴尬中只持续了一秒，就变了嘴脸，“沈知书，我相机从来没设置过闪光灯，是不是你拿我手机的时候改的？”
  “是。”
  “？”他答的理直气壮，韩黛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你要不要脸？”
  “防患于未然。”
  事实证明，他没防错。
  “你可真有心机。”
  韩黛咬着牙，在他伸手要手机之前，踢着板凳起来了，“去趟厕所。”
  第二堂课，雷洪朗交代沈知书到讲台上看纪律。
  韩黛逮着时机，关上闪光灯又连拍了几张，几张连在一起，最后一张，是他抬起眉直视镜头的画面。
  韩黛蹙起了眉，他是开了天眼吗？
  相机里已经有了七八张照片，加上她精湛绝伦的拍照技术，把小白脸拍的像模像样的，可韩黛翻来翻去，总觉得……有点不够劲爆。
  那些女生真的会为了这几张禁欲脸去注册账号投票？
  晚自习临近尾声的时候，沈知书拿着书本从上面下来了。
  韩黛忽然看到了那双腿。
  既然要色.诱，也该有点儿尺度才对。
  “明天把数学三练准备好，提起预习生物下一单元……”
  沈知书正发布着第二天的任务，一把抓住了韩黛试图伸到他双腿间的手。
  “……”
  他说完，攥过她拿着手机的手，眸眼深深，“想看什么？”
  “你放开我！”韩黛甩开他，“我还能看什么？刚才橡皮擦掉你桌底了，我正用相机放大找呢！”
  “是吗？”
  沈知书一把拿过了她的手机。
  “你给我拿回来！”
  韩黛去抢手机，沈知书将她刚拍到的一张照片放大在她面前。
  “橡皮？”
  照片里……双腿没拍到什么，档部倒被拍的很明显，明显到隐隐约约还能看出来不俗的轮廓。
  没想到，手机像素还挺好的吗？韩黛顾自看着，微微睨上了眼。
  啧啧，真辣眼睛。
  沈知书攥着她的手，看着她定在照片上的双眸，眼底有汹涌波涛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