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前一阵家族传闻，还有人问到了他这里，拐着圈的问他李玄祯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当时还莫名其妙，现在看来……还是真的？
  但就是这样，也不该折腾他吧，总不能他三叔自己不幸福，就见不得别人幸福。
  他乱七八糟的想着，还想再问，但见李玄祯的脸色，也知道不能问了。
  这再下面的饭，自然是食之无味，李黄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怎么走的，来到门口的时候，高成过来送他。
  “高叔叔，我三叔刚才不让我追楠楠了，你知道原因吗？”他低声道。
  “……先生，比你更早的认识杨小姐。”
  李黄道本来只是那么一问，并没有想过高成就真的会回答，虽然他同高成关系不错，但有的事高成也不会说，所以当听到他的声音，他先是惊愕，当看到他的脸上有那么一点不自在的时候，突然就反应了过来。
  他的嘴唇哆嗦了起来，脑中在疯狂的喊no，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就是真实了，他吞了吞口水：“复赛的投票……是三叔？”
  他又不是真傻，早先是不知道，现在都得到明示了，哪还能想不到？
  高成没有说话，但他这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李黄道看着他，绝望一层层的在他眼中浮现。
  如果是别人，他还能争一争，抗一抗，但是是他三叔……他拿什么去争？拿什么去抗？
  他又怎么可能争得过抗得过？
  看他这个样子，高成很有些不忍，但也只有叹息。
  他同李黄道说这些，不是他自作主张，而是李玄祯让他说。
  有些话李玄祯自己不好说，就由他替代了，而会让他把这些说出来，也就表明了李玄祯的态度，在这种情况下李黄道再继续，也真没有好处。
  “阿道少爷……”虽然知道没什么用，高成还是劝道，“我听您早先的意思，也不是很确定，您就当是自己不确定吧。”
  李黄道没有说话，是的，如果早先问他是不是会娶杨楠，他当然不确定，虽然他确定自己对她是认真的，但别的，都太遥远了。
  但是在这一刻，他已经无比确定——他不能失去杨楠，虽然他还没有得到，但想到失去，他已经没了力气……
  第42章 我想的！
  小鱼最近颇签了一些艺人，有好几个，还是从唱响大地上签的。
  杨楠对别人不熟悉，别人却都熟悉她，见了都叫一声楠姐，杨楠听了心情非常微妙——虽然她两辈子加起来绝对比这些人大，但她现在也还是小鲜花一个啊！
  嗯，称呼什么的不重要，因为有这些人，强哥也很忙，杨楠一直等到快要吃完饭的时候，他才空闲起来。
  “你的歌决定了吗？”强哥一见她也没有什么客套，直接就道。
  “决定了。”
  强哥一怔，有些疑惑：“决定了？”
  杨楠来找他，不是为了让他帮忙参考唱什么歌的吗？
  “嗯。”杨楠一笑，在他的电脑上敲了歌名，“我想唱这个。”
  强哥本来就有些疑惑，见了歌名更是一怔：“这个？”
  “嗯，不行吗？”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怎么想到唱这个了？”
  杨楠眼睛一眯，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想的。”
  她这么说着，偏了偏头，略微的带了几分得意。
  她来的时候，的确是打着让强哥帮她参考的目的。
  决赛了啊，别说上辈子，这辈子都没想过的决赛，自然要慎重一些，认真一些，做好充足的准备，拿出最好的状态。但是她刚才在这里发呆，想着自己早先加入选秀的初衷，想着自己当年在酒吧驻唱的初心，想着一曲《十年》浮现出来的思绪，就只坚定了一件事——她要唱她想唱的！
  看着她，强哥慢慢笑了：“那很好。”
  杨楠一挑眉，然后两人一起笑了。
  决赛
  相比于初赛和复赛，决赛的声势更大，宣传更到位。
  早先还只是魔都电视台放放广告，这一次公交车上都放了广告，还有本地的报纸，总之，起码在魔都这个地方，进入决赛的六个人，是得到了充足的曝光。
  当然，这只是对感兴趣的人来说，不感兴趣的，看了也就那么回事。
  不过经过了早先的海选，再加上初赛复赛，唱响也算是积累了一定的人气。
  大家对曝光率高的几个人也都能谈论一二，比如杨楠，比如王甜甜。
  是的，王甜甜也进入决赛了。
  在上一次，她连海选都没有通过，但这一次，却是一路斩关，杀进了决赛，用网友的话来说就是，看到她的笑容，就想支持她一下。
  王甜甜长得并不是特别好，身材也不是特别好，但就是甜美，不笑的时候就甜，笑的时候就如同一块抹茶蛋糕，甜滋滋的还带着一份清爽，真是往那里一站，就有一份路人缘，上一次估计也是因为太紧张，实在没发挥出来这才落选的。
  她上来了，刘珊珊却落选了，杨楠一直没对她操过心，见决赛名单里没有她还微微一怔——她本来以为这次没有李玄祯的打压，她能混出来呢，真心的！
  不过她混不出来是更好，她绝对不会为她可惜，真心的！
  决赛了，魔都为他们准备了专门的化妆间，每个人都有一个，却是清净。
  不过杨楠没有清静一会儿，王甜甜就来了，她在公司化好了妆，刚才也就是再补补妆的事。
  “杨楠姐……”她看着杨楠，欲言又止，杨楠正在化妆，也不能多看她，就对着镜子，“还紧张？”
  “当然了，决赛了！这可是……哎呀，杨楠姐，让你一打岔，我都忘了要说什么了！”
  “那你要说什么？”
  “那个……那个……杨楠姐，这一次……我们、我们就是对手了……”
  “嗯。”
  “我们是对手了啊！”
  “我们一直都是对手啊。”
  王甜甜一怔，如遭雷劈似的看着她：“杨楠姐……”
  “不然呢？虽然不是那种你死我活的对手，但这个舞台上的人，本来就都是对手啊。”
  王甜甜更是眩晕：“可是、可是过去……”
  “嗯，过去竞争意味好像不太强烈，但也是对手。”
  王甜甜说不出话了。她本来是想来说，虽然她们现在是对手了，但不影响她们之间的情义，她希望还能继续同杨楠做朋友。而杨楠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们一直都是对手，而人杨楠，一直都没在意！她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怎么着了，正晕乎着，就被自己的助理拽走了——那边，比赛已经要开始了！
  “小姑娘怪有意思。”王甜甜走后，杨楠的化妆师道。
  “是啊。”希望这份有意思能一直保留下来。
  “你也挺好心的。”
  杨楠笑了笑，她不过实话实说，不过这个实话在这里也是难得了，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太过谦虚。
  化妆师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把她给弄好，而在这时，前面第一号选手也出场了。
  这一次杨楠排到了第五位，这个位置，在目前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实际上，这一次第一轮的排位都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这一次的位置不是固定的。
  这一次是这么评分的，首先取消了外部投票的时间，也就是说从节目开始，就可以投票。
  而第二轮的位置，就是根据第一轮比赛后，分数的高低来排的。
  分数最低的，最先出场，分数最高的，最后出场！
  这样一来，早先拿到高分的不仅有了时间上的优势，更额外会多一些印象分。
  当然，从这里看，第一轮第一个出场的位置也不错，但除了死忠粉，很多路人是喜欢在最后关头打分的。
  从这一点来看，杨楠的位置还真不是太好，嗯，考虑到她没有公司支持，下一轮，也不会太好了。
  这一点杨楠很清楚，所以放松的很。
  到了决赛，每个人的水平都很好。
  唱民歌的、唱摇滚的，王甜甜和过去一样，唱了一首甜歌，比早先要进步不少，不只是声音，更重要的是整个人的气质，还有走位。
  普通人同明星合体，总是惨不忍睹，哪怕在三次元其实也还可以，到了相片上往往也要被碾压，这其实不只是容貌身段的关系，更重要的是，明星知道怎么照，哪个角度，哪个表情，那都是经过专人指点，千锤百炼出来的，而且人家随时带着化妆师，时不时的都要补次妆——哪怕没带化妆师，人家自己也会时刻关注自己的形象，这些零碎的东西，三次元的时候可能还不明显，在二次元上那真是天地之差。
  王甜甜早先只是自带的甜，现在经过专人指点，就知道怎么把这个甜更好的发挥出来，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见得能拿奖。
  “杨楠老师，马上该你了。”有人来喊杨楠，杨楠点点头，站了起来。
  ……
  “今天不知道咱们楠楠会唱什么啊！”眼镜男搓着手一脸兴奋。
  “咱们楠楠，唱什么都可以！”黄贝贝现在可是信心倍增，而在他身后，还有一众点头的，这里，有眼镜男的宿舍兄弟，也有不带任何裙带关系的野粉。
  在杨楠第一次来这里海选的时候，默默无闻；
  第二次虽然是全场轰动，但轰动完也就罢了，就像后世一时的网红，哪怕一时间成为全国热搜，但如果之后没有别的新闻，不出一周，也被人忘了，事实上很多就算再有新闻，也很难轰动了。
  到了第三次、第四次……虽然没有经营，杨楠也有了固定的粉丝，当然，令她爆红的，还是那一吻，虽然在这里是李黄道更红，但她，也算是某方面的受益者了。
  这体现在现场就是，在她出场的时候，她的粉丝也能成为一个区域了。
  不过她一出来，她的粉丝们则傻眼了，这是……是杨楠？
  不仅是现场的傻了，电视机前的也有些发傻。
  杨楠穿了一件旗袍，月白色旗袍，只有一点点的浅色暗纹，脚下却是一双红艳艳的高跟鞋，鞋跟并不是很高，但她本就有一百七十多公分的身高，再加上这个跟，立刻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击感，妆不是很浓，却是典型的白脸红嘴。
  她本就皮肤白，这化了妆更白，嘴唇是正红，迎面而来，就是一种妖艳，但她本身的气质又不是这样的，所以这份妖艳里又有那么一点违和。
  而她一走出来，音乐就响起了，这是她早先要求的——魔都电视台依然没有彩排，虽然导演大加抗议，但孟正还是力排众议的坚持了下来，用他话来说就是，这是他们的特色，绝对不能放弃，嗯，他这么说也没有错，但内心中，还是有这么一点想法的……没有彩排，那出了什么问题，都能说是天意，而如果有了彩排……
  李三郎那是好说话的？！
  什么，不彩排容易出问题？
  那最多也不过是崴了脚唱跑音，但要是彩排了，再出现什么《千年》、献吻这种事算谁的？
  哦，你说你不知道，李玄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