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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事后，简纯生趴在床上，脸色潮红，发根沁着涔涔汗迹。
  周衡坐在他的屁股上，给他做推拿。
  周衡力气大，劲道足，推得简纯生哼哼唧唧，不断发出舒服的呻|吟。
  “你说的这个事——”周衡双手捏住简纯生的后肩部位，揉了一番，简纯生只感觉肩膀上的骨头都要被卸下来似的，立即发出一声惊喊“啊——”，周衡的话中途打转，笑说：“小宝，你这一声喊得可真是叫我浮想联翩啊。”
  简纯生骂：“滚！”
  周衡笑，接着说：“于文生在科诚这么多年，见过多少作者，又伺候过多少作者，比渺渺更难搞的多了去了。有一句话于文生说得没有错，渺渺在科诚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她的才华，而不是丰泰岩。其实于文生那番话就是让渺渺掂量清楚，到底是她自己未来的发展更重要，还是丰泰岩更重要。”
  “所以我又一次莫名其妙地保住了我的工作。”简纯生的语气也听不出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现在好了，公司里的同事都认为我是一个手段特别高超、心机特别深沉的人了。”
  “这样挺好的。”周衡忽然再次俯身到他耳边，气息如云雾，喷在简纯生耳垂上，酥酥痒痒，“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美玉姐也是这么说的。”
  两个人聊着天，做着推拿，时间一晃就到了十点。周衡拍拍简纯生的肩膀，说：“起来，去洗个澡，早点睡觉。”
  简纯生一身上下被周衡按得服服帖帖，肉都跟软了似的。
  他在床上打了个圈儿，说：“我不想动。”
  周衡抓住简纯生的脚踝，把他往回拖。
  “一身臭汗，不洗澡怎么睡得舒服。”
  “挺舒服的。”简纯生踢了踢脚，打了个哈欠，“要不我明天早上起来再洗吧，你今天先去客房睡，这样就臭不到你了。”
  周衡嘴角一丝冷笑，“你这是用完了我，就把我往客房赶？”
  他两只手齐上，抓住简纯生一扒拉，扯着他下了床，往浴室推，语气毋庸置疑：“快去！”
  简纯生不情不愿地进了浴室。
  他站在花洒下擦了擦身子，打沐浴露，洗干净身体，冲洗干净，又洗头发，想到哪儿洗到哪儿，全然没有顺序。
  花了十分钟把澡洗完后，他拿一条干毛巾擦干净头发上的水，打开浴室的门出去，“我洗完了。”
  周衡点头，坐起身，“床单我已经换好了，你把头发吹干才上床，不要又头发还没干就睡枕头。”
  简纯生拖长声音：“知道了。”
  周衡进了浴室。
  等他一进去，周衡刚说的话就被简纯生抛到脑袋后面，整个人往床上栽去，四肢张开，陷入软和的被窝里。
  还是等周衡出来给他吹头发吧。
  他这么想着，任由自己瘫软得像一只水獭。
  这时，周衡的手机忽然响了。
  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简纯生坐起来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看到来电人的那一瞬间，他一怔，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言支炳？
  言支炳怎么会给周衡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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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支炳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随意地耷拉着。
  言辞泡了一杯牛奶出来，看到这幅场景，心顿时颤了一下。
  从前的言支炳哪里是现在这个样子。念大学的时候，言支炳几乎是全校最耀眼的男生之一，长相英俊，喜欢打篮球，家境又好，性格也不错，到哪儿都能跟人打成一片。那个时候的他，就好像每一天都活在阳光的照耀下，每一刻都熠熠生辉。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颓废，沮丧，落魄。
  言辞端着牛奶到他身边坐下，说：“你晚饭没怎么吃，喝杯牛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