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她更撩汉[快穿]_分卷阅读_3
作者:骊逐      更新:2020-07-26 06:24      字数:3967
  “我很早就和他说过,别喜欢我。”
  “是他自甘下贱。”
  ……
  赵铮云在门外,听到“自甘下贱”这四个字的时候,脚步凝滞。
  他身旁站着穿着警服的鹤澜,他正拿着笔录想要进门,闻言,脚也一同停住。
  赵铮云舌尖顶了顶腮帮,他想起昨天他在电话里,冷嘲说是她“自甘下贱”的话语。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轻声哼笑起来,低声愉快道:“来,鹤澜,我们来看看这个大言不惭他人自甘下贱的小妹妹。”
  ——一个向他调情生媚的女人,居然有脸说是别的男人自甘下贱?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世界都别轻易站男主
  *
  这本文的时间线在《我是真心求死的》之前,所以和那本会有些暂时性的出入,但是在本文的后期接近结尾,时间线就差不远了,所谓出入也不会有。
  *
  这篇文风格和上一本萌文向很不一样。
  是骊骊本人新的尝试。
  *
  每个世界都有很多,很多男人。
  所以每个世界的男主头顶都可能有点绿。
  *
  第3章 步入上流圈子的女人(三)
  宋渺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有声响,一声轻敲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林枳承似乎不知道他们要来,他说:“铮云,鹤澜,你们怎么来了?”
  待看到鹤澜手中的笔录,以及工作警服后,他才似有所觉:“要做个记录?”
  鹤澜点头,他平静地将笔录放在一旁,“不着急,你们有要紧事可以先谈。”
  宋渺看着他摆手示意他们兄妹俩再谈话,想要避讳先出门,但被赵铮云拦了下来,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她,“鹤澜,有想要问的就先问了,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你们兄妹俩应该也没什么话要聊的吧?”
  这话说得随意且直接,宋渺无从辩驳,她看到林枳承沉默下来,她轻笑一声,颇有些无所谓地点了下头,温声细语:“是,和大哥的确没什么话聊。”
  “鹤先生,有什么想要问的就问吧,”她眼瞳清澈,与向来清高姿态极为不同的神情,格外柔软温切,半靠在病床上的年轻女人向站在她面前的年轻警员轻声道谢,“鹤先生,还没感谢你昨天救了我——”
  尾音未落,赵铮云就讥诮地笑起来,他漫不经心地拿过桌上的笔录说:“怎么不谢谢我?你哥昨天没空,还是我找鹤澜一块去的。”
  “……”宋渺止住了话,她低低啧了声,很轻微,没人听到,旋即才弯唇笑,“是我的疏忽,谢谢赵先生。”
  惯来调情的意味收敛了很多,她像是明白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冰清玉洁外表下的浪荡与心机很是不妥,于是又装出一副冷清清模样。
  赵铮云垂眸,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他长腿支在门边,俊美无俦的容颜带了几分嘲弄。
  他最后还是没再说话,只是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冷讽,他漠漠看着她坐在床上,展露笑颜,对着鹤澜。
  鹤澜站在她面前,警服衬着他身高腿长,这位出生自政治世家的年轻男人显然要比赵铮云有礼貌许多:“林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在这里询问你一些问题吗?”
  宋渺笑着说好,她在几人面前很平静地回答了鹤澜的相关问题。
  “6月3号当天,你是怎么被于清沧带走的?”
  “他说要带我去买最新上市的首饰,就开车来接我。”宋渺面不改色,她用着轻快的语气,清凌凌的声线带着点异样的甜意,鹤澜没注意到她的表情,认真记录,而一旁的林枳承已经变了脸色。
  他几乎脱口而出:“林淼,你今年22岁,不是12岁,怎么随随便便就被男人带走?!”
  宋渺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轻声反驳:“他是我男友,我不能上他的车,谁上他的车?”
  林枳承哑口无言,他英俊的眉眼间染上几分烦躁,但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咬牙强撑继续听着。赵铮云半靠在门旁,百般聊赖地玩弄着袖口的金扣,他像是瞧见了林枳承的脸色,不动声色地轻嗤。
  却也不是嘲讽的意味,只是无可奈何一样嗤笑了声。
  宋渺没瞧见,她继续乖乖半坐着,面对着穿着警服,容颜清俊的鹤澜,她边回答着他的问话,边凝神看他的眉眼。
  鹤澜有着一张斯文清俊的面容,他说话有礼且格外懂得分寸,谈吐间很有韵味,一点不像是才上任警员一年的人,宋渺大致知道他的家世不比在做的林枳承、赵铮云差。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因为年龄相差不大,加上都是独生子女的缘故,几人的关系格外融洽。
  而鹤澜的性格明显要比他们二人温和许多,或许是从小耳濡目染长辈们在政界的行为举止,他对待林淼这个在上流圈子里名声并不算好的人,也依旧能保持着礼貌绅士的态度。
  宋渺默默将林枳承、赵铮云以及鹤澜的年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她边回答着鹤澜问她的话,边分神。
  林枳承,大她七岁,今年29岁;赵铮云,27岁;鹤澜,25岁。
  都是最好的年龄,她眼睫低垂,漫不经心想:让赵铮云和鹤澜为她动心……
  有点难度。
  一个故作清高,心机过甚的婊子,在半只脚踏进上流圈子的时候,惨兮兮因为男友的疯狂行事,这回半只脚又要缩回去,她的名声在圈内差不多是坏到极致了。林家老太太对她的不喜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这次囚禁事件过后,宋渺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恢复过去林淼的社交圈子。
  只怕是有点难度。再加上这次的主线任务……就更有难度了。
  ……
  “你想知道他会怎样吗?”
  记录结束,鹤澜收起笔,他合上记录本的一刻,冷不丁问了一句。
  宋渺对上他温和清亮的目光,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很认真地说:“想啊,他会怎么样?”
  “囚禁了我三十多天,会判多少年?”
  “还是,会有人保他出去?”
  语气之诚恳,让鹤澜不易察觉地抽了下嘴角,他正色说:“保出去是违法的。”
  宋渺笑着点头,嗯嗯像个捣蒜的,她长着一张清冷傲气的脸,这时候却温和柔软下来,或许是感谢面前这个在昨日将她带出地下室的男人,“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鹤先生。”
  鹤澜:“客气。”他顿了下,看到一旁林枳承有些难看的脸色,不解地与赵铮云对视一眼。
  赵铮云轻耸了下肩,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夹在指尖,深吸一口,然后拍了下林枳承的肩膀,“我和鹤澜先走了。”
  他与鹤澜并肩离开病房,整个病房里又只剩下林枳承和宋渺两人。
  清晨的微光洒在两人身上,隐隐烁烁的澈亮。
  良久,林枳承才像是压抑住情绪,低声问她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和于清沧,算是分手了?”
  他问,语气平淡,眼角的疤痕微不可查地拧紧。
  宋渺觑见他的神色,嗯了声,稍微说了一两句:“他都那样对我,我怎么可能还和他在一起。”
  声线稳稳,没有特别愤怒的情绪,她说话淡淡,眉眼间也是淡淡的,冷淡傲然,像是很随便地丢了件不值钱的东西一样。
  并不放在心上。
  毕竟,与她而言,确实也只是件不值钱的玩意而已。
  林枳承不知不觉心中更凉,他闭了闭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了很久。
  宋渺还在挂水,她用眼神轻瞥他凝固的神情,不太明白他这幅模样是什么意思。
  “或许,他还是有点在意这个妹妹的?”
  宋渺在心中猜测,她面色如常,在林枳承面前,林淼总是没有什么话说,于是她保持着自己的寡言少语。
  尤其是在两个月前,她因为作风不太好,被林枳承怒责心机过甚以后,林淼在他面前就更是如此。
  但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父母曾救下他,林淼对于林枳承的情感复杂极了。她曾尝试与他交好,但是林枳承却从来没有接受过,所以她就不再在他面前惹人嫌弃,索性沉默寡言起来。
  林淼实在是个利己主义,她自私,心机深重,为了更上一层的生活,她能及时抛弃对她没有帮助的东西。
  于清沧是这样,林枳承……大概也是她做出的选择。
  宋渺垂眸,她睫毛浓密,秀鼻宛然,极为出色的容貌,清冷而美丽。
  林枳承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日光下,这样的容颜实在惹人留恋,他恍惚地垂了眼睫,好久才说:“我给你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
  宋渺怔怔抬头:“……什么意思?”
  林枳承看着她的眼,慢慢说:“等修养好了,不要回林家了。”
  他有些不敢看她的眼一样,很快又挪开,只是话语依旧冷硬坚定:“老太太也不是很喜欢你,所以不要回去了。”
  “她老人家身体也不是很好,这件事出来,你回去……恐怕不太好。”林枳承眼角的疤痕轻轻抖动一下,刀锋状,凛冽中透着几分凉薄。
  明明是她父母用着性命救下的,甚至残留过伤痕的证明。
  宋渺睁大眼看他,似乎不可置信。最后眼中的亮光慢慢沉寂下来,她保持着在他面前惯有的神情,沉默寡言。
  然后,低声说好。
  像是她平日在人前扮演的那样,清冷又懂礼,极为知分寸——或许说,她从来这样,在他面前格外知晓分寸,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林枳承胸膛喘息着起伏两下,他紧紧盯着她的乌黑发顶,自嘲一样笑了下,眼神渐渐变得深黑,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抖着手点燃了一支烟。
  第4章 步入上流圈子的女人(四)
  林家老太太不喜林淼的原因,十分简单明了。
  这位极为看重面子的老太太,对当年林枳承因意外昏迷的三年间,没有替他找寻过救命恩人的女儿而被外人指责不尽道义而不虞。
  在得知林淼父母曾救过林枳承,但这对夫妇的女儿却可怜到六岁就因为没人看顾进了福利院时,林家没有丝毫举动,甚至于,就连后来领回林淼都是这位尚未成年的大少做的事,圈内但凡是有点良知道义的人都会说林家这事做的不地道磊落。
  林家老太太爱面子,对于这个被领回家的幼女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她一生独惯了,擅长摆弄着她那副冷脸威严,对着刚进门,仅仅十岁的孩子都能冷嘲。
  或许是丈夫儿子儿媳早早离世的缘故,她对于林家,对于林枳承格外看重,又因为爱面子的缘故,加上自己确实有错在先,却不愿承认,而将这气劲儿撒在了林淼身上。
  她是个冷酷无情的老人,面子大过于一切,恨不得向各位指责她不尽道义的人看看,这个半路领回家,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在品行上是有多么的败坏。而恰巧,林淼就不是什么乖巧纯真的人,她心机深重,想要让自己过得更好,卯着劲想着进入他们的圈子。这心机在同龄人中,但凡有点阅历的都能看出,就更别提林家老太太。
  于是林家老太太就能抚掌大笑着指点她,对着旁人讥讽,这位你们所说,我不尽道义没能看护的孩子,在品德上有多么败坏不堪,那副倾心权势的嘴脸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