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兜里拿出手机，调出几张照片递给宁思。
  照片上全部都是宋怀憬和程九思进出酒店房间的照片。
  照片拍得很清晰，拍摄者的距离应该跟他们两个人挺近的。
  女人的脸，宁思很熟悉。
  她现在终于可以肯定了，最近和宋怀憬在一起的女人，就是她在飞机上偶然瞥到照片的那位。
  虽然这些照片上她看着精神了不少，但整个人还是病恹恹的。
  宁思有些纳闷，宋怀憬难道喜欢这个类型么。
  “好奇她是谁么？”卫简低头凑近宁思几分，笑着问她。
  不等宁思回答，卫简接着说：“照片上这个女人呢，是我曾经的大嫂。”
  “她可是给大哥当了好多年的m呢。”
  卫简一句接着一句地说，“哦，说起来也挺巧的，你们俩的名字里都有个‘思’字儿，难怪大哥会看上你啊。”
  宁思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甚至，听完卫简的话以后，她还露出了一抹微笑。
  “还有什么想说的，一次性说完吧。”宁思挑了挑眉，“说完了以后别来烦我，ok？”
  第102章 她越来越在意了
  宁思的反应完全不在卫简的想象之中。
  卫简这些年也是花丛中走过来的，他没见过在男女关系上如此洒脱的人。
  告诉宁思这些事情，卫简原本是想给她和宋怀憬之间制造矛盾的。
  宁思现在这样，完全看不出一点儿不对劲儿。
  卫简再一次觉得，宁思对宋怀憬根本没感情。
  但凡是稍微用点儿心，都没办法做到如此洒脱的。
  看起来，宁思是一个很难征服的人。
  偏偏男人就是有这种挑战不可能的雄心壮志，越是难以征服的女人，征服的快感就越强烈。
  每次跟宁思接触，卫简对她的兴趣都会翻倍。
  这个女人，他上定了。
  卫简凝着宁思看了半天，然后发出一声轻笑。
  “告诉我，你为什么跟他？”
  “这是我的事情，没必要向你报备吧。”
  “没必要，还是心虚？”卫简趁机在她胸上揩了一把油，“小野猫，你根本不喜欢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宁思没回话，她没觉得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跟着他……是为了红？”
  “啧，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也是下血本了。”
  说到这里，卫简再次凑到她耳边，邪佞地笑着：“当m好玩儿么？”
  宁思实在懒得跟卫简说话，尤其是聊这么隐私的事情，根本没必要。
  所以，不管卫简说什么，她都不接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跟这样的人生气，也不值得。
  ……
  后来卫简又跟宁思说了很多事情，基本都是宋怀憬跟程九思的过去。
  宁思全程没有接话，就静静地听着他说。
  卫简说，程九思是被宋怀憬带进这个圈子的，起初的时候宋怀憬把程九思玩得住过好几次医院。
  他还说，宋怀憬当初把程九思带回卫家，对所有人说他要娶程九思为妻。
  宁思不知道卫简的话有几分真实，但她基本可以确定，宋怀憬对程九思的确很在乎。
  飞机上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过仔细想想，程九思那种柔弱到不堪一击的女人，确实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而且，听卫简这么说，他们之前感情确实不错。
  至于他们为什么分开，卫简没说，宁思也没问。
  她觉得自己没资格去打探宋怀憬的过去。
  宁思听着卫简说了半个多小时，实在不耐烦了，提出离开。
  卫简倒是没怎么刁难她，只是强行加了她的微信，还说让她多找他谈心。
  好汉不吃眼前亏，加微信也不会少块儿肉，于是宁思照做了，加了他好友以后，成功地下了车。
  **
  盛唐娱乐的小型会议室内，顾然正在和张以宁还有她的经纪人进行签约仪式。
  虽然张以宁一开始很反感加入盛唐，但是事到临头还是改变了态度，甚至还将自己的经纪人和助理一块儿带过来了。
  签约的时候，顾然对张以宁说：“你能来盛唐，真是双赢局面。邵先生很看好你，后半年我们有合作的电影，他已经钦点你当女一号了。”
  听到邵先生三个字，张以宁脸上的表情更冷了。
  一旁的李晓见状，赶紧站出来接顾然的话：“是啊是啊，邵先生的确挺看好我们以宁。”
  张以宁全程沉默，她低头在合同上签完字，会议室的门正好被推开。
  是邵稀城来了。顾然看到他以后，笑着打趣：“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合同签完了？”邵稀城走到张以宁面前坐下来，抬起胳膊搂住她的肩膀，旁若无人地跟她亲昵着。
  顾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心里虽然惊讶，但是并未表现出来。
  “是啊，签完了。”顾然将视线转向李晓：“我这边先跟李晓处理一下接下来的通告安排，你们聊着，不打扰了。”
  顾然是人精了，这种时候，她肯定是要给他们留单独相处的空间。
  邵稀城虽然不是盛唐的老板，但却是盛唐重要的合伙人。
  在顾然心里，邵稀城位子和宋怀憬差不多。
  ……
  顾然拉着李晓离开以后，会议室里就剩下了邵稀城和张以宁两个人。
  张以宁低着头，一个正眼都没给过邵稀城。邵稀城倒是好脾气得很，他抬起手顺着张以宁的长发，笑着对她说：“晚上一起吃饭？庆祝你弃暗投明。”
  “如果我说不呢。”张以宁低着头，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又要怎么威胁我？”
  “瞧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舍得威胁你了？”
  邵稀城掐着张以宁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食指轻轻地蹭着她的脸蛋。
  “我这么喜欢你，哪里舍得欺负你。”
  “我已经按你说的解约了。”
  邵稀城调情的动作没有给张以宁带来任何影响，她的声音依然十分冷静：“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要做到。”
  “嗯，放心。”邵稀城摸摸她的脑袋，“不会把你暗恋卫繁的事情说出去的。”
  “你！”张以宁被邵稀城气得够呛，难得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邵稀城笑着夸她，“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会遵守约定的。”
  **
  张以宁和盛唐签约的消息很快就放出去了，宁思在家刷微博的时候刚好刷到了盛唐官微发的微博，顺便还公布了张以宁为今年贺岁片《颐和园》的女主角。
  和叶七夕签约比起来，张以宁签约并没有给宁思很大的危机感，她甚至还挺想让张以宁来盛唐的。
  这个消息一出来，不少营销号纷纷发文猜测，甚至怀疑宁思要被盛唐弃用。
  姜川刚好也看到这个消息，他第一时间给宁思发了微信慰问。
  姜川：微博上的事情我看到了，你心态摆正一些，不需要太在乎外界的评价。自己实力强大，机会自然会多。
  宁思没想到姜川会关注这些事情，收到他的关心，宁思还挺感动的。
  她一直没什么朋友，姜川算是她进这个圈子以后第一个靠自己认识的人，而且姜川一直对她挺不错的。
  宁思回复他：谢谢姜老师关心，我挺好的。
  姜川：嗯，好好养伤吧。两个月后我要自己导一部电影，到时候约你来当女一号。
  听姜川这么说，宁思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动。
  她早就听江文说，这个圈子里没什么真正的情谊，大家都是通过利益走在一起的。
  真正踏进这个圈子半年多了，宁思也见识过一些人情冷暖。
  能认识姜川这样的人，她还算比较幸运了。
  宁思回复：好啊，到时候我免费去演，不收片酬。
  ……
  宁思和姜川聊了一会儿天，放下手机以后就去睡觉了。
  人越休息越懒，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最近，她什么通告和剧本都不愿意去想了，只想好好休息。
  午睡很容易做梦，宁思睡着以后，梦见了程九思和宋怀憬。
  梦里，她是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两个人接吻、上床，看着宋怀憬以对待她的方式对待程九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