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暗卫生存攻略_分卷阅读_40
作者:叶行枝      更新:2020-07-18 12:10      字数:3950
  梁昭低头行礼,沉声回应:“是,多谢三国舅爷。”
  梁昭坐下以后,两个人就开始谈起关于陈州魔教与武林盟之间的事情,什么人非敌非友可利用,什么人是敌人,什么人是友,萧寰都做了一份花名册,交给了梁昭。
  两个人一直在楼上商讨了许久,制定了全面的方案,势要将渤辽的六王爷完颜吉抓捕到手,敢在大周的地盘上撒野,想搞得大周内忧外患,绝对不可能。
  天马上要黑的时候,他们才一前一后的下来。
  梁昭下来的时候,陈映月坐在马车里看着他往暗巷去了,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的怀疑是对的。那暗巷里果然有很多隐藏的人,这次出手的暗卫真的不少,可见事态的严重性。
  萧寰下来,掀开马车帘子上来,陈映月急忙撂了马车帘子,正襟危坐。
  萧寰看着陈映月,又眯眸看了看她看的方向,垂了垂眼眸。
  他坐在她身旁,没有言语,马车轻启,悠悠回府。
  *****
  此时的江浙陈家。
  陈家堂婶焦氏一脚踹开了陈令月的房门:“你个小贱蹄子,我叫你洗衣服,你竟然把我的衣服给洗坏了!!!”
  焦氏叉着腰,骂着陈令月。
  陈令月这些天,天天被磋磨的浑身酸痛,累得牙齿打颤,她被焦氏骂的从床上爬起来,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焦氏,眼底满满的都是仇恨的怒火森寒。
  焦氏扬着下巴冷笑一声,言语刻薄至极:“你看什看?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是你堂婶!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贵女?你不过就是个外室女,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不然你会被送到这里来。真当自己是堂兄平头正脸的闺女?堂兄家里的嫡闺女那可是国舅爷的夫人,瞧瞧你这穷酸样,还想跟人家相提并论,不知死活的往那高门阔府里钻,你有那命吗?不要脸的小浪货,跟你那短命鬼的娘一样。就是个没福气的贱种,你给我起来!”
  第43章 我告诉你个秘密(此章无男女主戏份)
  焦氏说完,朝着陈令月的床边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破床吱呀吱呀的直响。
  陈令月带来的两个粗使婆子有一天嚼舌根子, 被焦氏听见, 她听说了陈令月在京城中的种种, 就像是抓了什么把柄一样, 整天得意洋洋的对着陈令月各种用言语羞辱。
  焦氏见陈令月仍然不起来,她恶狠狠的瞪着眼睛,上前对着陈令月又是一顿辱骂:“你个小浪货, 还不起来?打算让丫鬟来服侍你不成?你给我起来, 赶紧给我起来!起来去给我补衣服, 我告诉你, 今天补不好我的衣服, 你就别想睡觉!”
  焦氏不停的骂着。
  陈令月的脸色越发的狰狞起来,她死死的盯着焦氏。
  焦氏被她盯得浑身上下不舒服, 头皮发麻。
  她咬了咬嘴唇,上来就扬手, “小浪货, 我让你瞪我!”
  焦氏的手即将撂下来打在陈令月脸上之际,她又将手放了下来。
  打坏了皮相可不成, 那县丞大人会嫌弃的。
  她叉着腰看着陈令月, 冷笑, 又踹了床板一脚:“起来!”
  陈令月瞪着眼睛,盯着焦氏,她的眼神渗出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她扯了扯嘴角,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缓缓起身。
  焦氏自以为陈令月屈服,在陈令月背后得意洋洋的扬着下巴,推着陈令月往外走。
  陈令月嘴角扬起一抹阴狠,她走到门口,眼睛死死的盯着门,脸上露出一抹阴诡偏执的狰狞冷笑。
  走到门口以后,陈令月眼睛一瞪,猛地转身,一手捂住焦氏的嘴巴,一手拔起头上的荆木钗子朝着焦氏的脖子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刺了下去。
  焦氏的脖子上顿时喷出一抹鲜红的血液,溅的陈令月脸上满满的都是血点子。
  陈令月握着手里尖尖的荆木钗子,盯着焦氏冷笑着,看着她濒死挣扎的模样,她嘴角噙起一抹变.态而疯狂的笑容。
  焦氏捂着脖子,两眼空洞的往后退着,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陈令月,因为致命伤和失血,她浑身上下都抽搐起来。
  陈令月狞笑着,一步一步走向坐在地上抽搐的焦氏。
  她看着焦氏阴诡的笑着,压低的嗓音令人毛骨悚然:“堂婶,我告诉你个秘密。”
  陈令月蹲下身来,在焦氏空洞惶恐的眼神里,继续捂住焦氏的嘴巴,将她按在地上,一钗一钗的刺向焦氏的脸,刺向焦氏的脖子、胸口,焦氏脖子上的伤到了要害,已是濒死,根本无力反抗。
  陈令月这一钗钗的刺下来,心中畅快极了。
  她在焦氏濒死挣扎抽搐翻白眼的时候,趴在焦氏耳边,狰笑着说:“堂婶,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是陈家嫡女,我才是陈映月。京城三国舅府里的那个是冒牌货。我和你们不一样,和你们这种庶出的贱种不一样!”
  陈令月狰狞着笑着,手里染血的木钗上移,对着焦氏的眼睛刺下去。
  她刺瞎了焦氏的双眼,在巨大的痛苦中,焦氏猛地抽搐了两下,咽气而亡。
  陈令月坐在地上,一颤一颤的笑着,她两眼狰狞空洞的看着焦氏的尸体,拿起烛台,刚准备点燃屋内的窗帘,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她贴着们,听到陈家堂叔的声音:“令月,是堂叔,你堂婶在这吗?”
  陈家堂叔和县丞大人今晚推杯过盏。
  酒过三巡,他将县丞大人送到客房休息。却没见到说好的情况,客房里头没有陈令月那个贱丫头。
  他久久不见陈家堂婶和陈令月,县丞那边已然焦躁起来。他只好亲自来寻。
  听不到门里头的动静,陈家堂叔抬脚就往陈令月的房间走去。
  他推门而入,一进屋,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跌坐在地,满头冷汗,他那老婆子浑身下上都是鲜血,可谓是死相凄惨。
  陈家堂叔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往外爬着跑,却只感觉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脖子瞬间一凉,整个脑袋就在脖子上摇摇欲坠了。
  鲜血喷溅,他瞬间倒下,人头都差点和脖子分家,他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便在惊恐的眼神里气绝,临死之前,他的手还指着陈令月。
  这短刀做工精致,方便携带,是陈夫人给陈令月防身用的,削铁如泥,所以陈家堂叔死的很快。
  陈令月拿着刀子,蹲下身来,看着陈家堂叔的尸体冷笑。她在他耳边抿着红唇,狰狞轻语:“堂叔,告诉你个秘密。我是陈家嫡女,我才是陈家嫡女!”
  陈令月哈哈哈的笑着,疯狂的朝天笑着,眼泪和笑容交织在她脸上,一片疯狂。
  她一把推倒了烛台,任由大火在屋内蔓延开来。
  她跨步出门,到陈家堂叔屋里拿了钱财,匆匆而去,临走她很冷静的将陈家院落的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漫天大火,映红了半边天,夜色中火光熊熊。
  陈映月在远方,狞笑着看着陈家院落的方向,越走越远。
  着火了的喊声在陈家院落里响起,尖叫惨叫声一片,那一.夜哀嚎声在陈家的院落里响彻了很久。凄厉异常!
  陈家院落修的很结实,唯一一户高门大墙,固若金汤。就连那锁也是玄铁的,所以外面的人拿刀都未能砍断前后门的锁链!!
  陈家一个人都没能在这场大火里逃出来。
  第二天火烧过的废墟里。
  陈家,一共抬出尸体十六具。
  其中五具尸体已经烧焦,其他也各有损毁,面目熏黑。
  陈家堂叔堂婶均罹难。
  县丞大人也丧命于此,他死于院落院墙之下,看得出来,他临死前是疯狂的想要逃出陈家,却没能成行。
  陈家的儿子和孙儿和下人共十三人,也死于大火之中。
  长子被发现时,是和一个丫鬟在柴房一起烧焦的。
  左邻右舍对仗势欺人的这一家没好感,知道他们家乌七八糟,一下子死这么多人,还有小孩子,也只是唏嘘而已。
  那陈家的几个小孩也不是善良的,前几个月还围殴了一个同镇子的小孩,把人家一个三岁的娃娃活生生打死了。这陈家只塞了钱,说是小孩子没轻没重,便算了。
  可怜那苦主一家哭得撕心裂肺,却无济于事。
  如今,这一家人活活烧死也是报应。
  更有甚者,往废墟偷偷呸了一口,别人看见了,只管把人拉回,当心官府抓不到犯人,拉你垫背。
  陈家这种名门望族,虽然是庶出一脉,都死光了也不是小事情。
  更何况还死了个县丞。
  知府大人亲自来查。
  经查证,陈家这期间来了一位探亲的堂姑娘,京城来的,陈阁老前不久刚接回家里的庶女,也死在了这场大火里。只是已经烧成了焦炭,面容已经无法辨认。
  死的其实是陈凌云,但这陈凌云和陈令月年龄相仿,这陈凌云又拿走了陈令月所有的衣裳和首饰,她打扮的和陈令月一模一样,又是和嫂子丫鬟死在打牌的麻将屋里,她的尸身就被认为是陈令月了。
  而陈令月带来的从京城带来的两个婆子和丫鬟绿萝均不在此死亡名单之列。
  昨夜,陈家堂婶想用陈令月讨好县丞,思来想去,觉得这不是体面事,虽说她是在替陈夫人出气,但是这事要是传出去,陈夫人心里纵然暗爽,也难免责怪于她。
  所以为了这件事情的“体面”,陈家堂婶自作主张,将两个婆子和绿萝给发卖了。
  也因此,她们逃过了此次大火。
  有人说,陈家堂叔夫妇终于答应了县丞大人小儿子的亲事,陈凌云不愿意,和陈家堂叔夫妇起了冲突,这个逆女骄纵惯了,所以她弑父杀母,放了大火逃窜而去,还连累的前来探亲堂姑娘。
  至于堂姑娘陈令月那三个下人,陈家堂婶发卖的时候,已经对外宣称,她们回京城了。
  因此这桩案子就这么定下了,是陈凌云不甘心亲事,弑父杀母,放了大火烧了陈家。
  死了个县丞不算是小事,陈家是京城贵人一脉的堂亲,他们都死光了,也不算是小事,知府急需有个交代,所以他草草定了案,贴出告示,并根据邻居的口供,画出了陈凌云的模样,通缉陈凌云。
  然后知府托人给陈阁老家里送了信,说是陈令月姑娘在大火中不幸遇难,他正在全力追捕凶徒中。
  知府大人言辞那就一个悲戚,仿佛死了亲姥姥一般。
  陈阁老看到信笺时,整个人的手都在颤.抖。
  他嗫嚅了两下嘴唇,有点不敢相信,他喃喃自语:“死了,死了?怎么就死了?!”
  他不敢相信,他这膝下唯一的一个女儿就这么死了。
  他两眼发黑,踉跄着坐下,陈阁老的儿子急忙扶住了陈阁老:“爹,你没事吧?”
  陈阁老闭了闭眼睛,捏着信笺颤.抖着手,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瑶清 的营养液
  第44章 吃了什么?
  陈夫人听说江浙那边来信了,还以为是江浙陈家来信了, 她急忙从内室走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陈阁老坐在那不住的喘气颤.抖。
  她看着陈阁老面色不好, 心里咯噔一下。
  她嗫嚅着嘴唇, 走上前来, 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出、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