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骏垂着眼睛，可不敢去看齐嚣那明目张胆放在林雅腰上的手，只说道，“是啊，不过赵行长就喜欢热的。”
  林雅嗯了一声，拿起咖啡豆看了一眼。
  这时唐骏电话响了。
  他放下杯子，边走边接，到了电梯说道，“人来了。”
  于是林雅放下手中的东西，齐嚣往后退了一步，两个人大步地朝电梯走去。
  赵行长很少上合作公司的门，基本都是人家上他的地盘，这还是第一次来了辉阳，不过赵行长可没有萧董那么嚣张。
  他就开了辆非常普通的商务车。
  两个保镖，一个司机。
  齐嚣上前握手，赵行长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合作多年了，第一次发现你这公司很气派啊。”
  齐嚣含笑，“哪里有赵行长地盘气派啊。”
  “哟，这开始埋汰我了。”
  齐嚣引着赵行长进门，赵行长看了一眼林雅，笑问，“换秘书了？”
  “是啊，刚上任呢。”
  “咖啡手艺怎么样？”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赵行长哈哈一笑，点点头，说道，“我是真的来找你喝咖啡的啊，别拿什么文件给我，我看不下去。”
  齐嚣点头，“那是当然的，喝咖啡就喝咖啡，不给你拿文件。”
  赵行长指了指齐嚣，笑了笑。
  两个人年龄相差十岁左右，却很是趣味相投，齐嚣早年跟他合作的时候，那时还年轻，却半点年轻人的毛病都没有。
  做事不急功近利，也从不夸大口舌，办事可靠，从不在一些小事上争夺，偶尔让步能感觉到他的尊重。
  这两个相差十岁左右的人才有机会合作这么长久。
  一出电梯，一股子的咖啡香味飘进赵行长的鼻息里，他立即闭上眼睛好好地闻了一番。
  林雅立即去给他做咖啡。
  热咖啡得现做现喝，才好喝。
  唐骏把赵行长引到会客厅，会客厅的中间摆着一个很大的电视，这个电视连接了电脑，一些数据只要通过遥控就可以打开，随后就跟电脑上似的，出现在屏幕上。
  唐骏拿了盒雪茄来到赵行长的跟前，打开。
  赵行长一看，哟了一声，拿了一根起来，放在鼻息间闻了一下。
  “不错啊，是我喜欢的。”
  齐嚣抬抬手，“试试，从英国让人给你带的。”
  赵行长含笑道，“果然还是你懂我，这咖啡跟雪茄啊，是我毕生最爱啊，抽到死也乐意啊。”
  林雅此时就端着咖啡进来，那味道令赵行长鼻息一动，林雅轻轻地放在赵行长的跟前，小巧的勺子放在白色陶瓷托盘上。
  赵行长很是欢喜，朝林雅竖了下大拇指。
  对齐嚣说，“你这个秘书可不错啊。”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一脸的享受，林雅含笑退了下去，在齐嚣身侧坐了下来。
  齐嚣也点了一支雪茄抽了一口，他冷硬的脸跟雪茄奇迹般的无比相配。
  “赵行长不着急，你随时想喝都有。”
  人服侍舒服了，便开始聊天，齐嚣按着遥控器，一边按，电视上的画面就一直跳，直到跳到了一个三线城市，却有百年的文化古都，齐嚣没再继续按了，电视上的画面一边跳，旁边的一组数据便也跟着一路出来。
  林雅给赵行长点燃了一根雪茄，递给他。
  他笑了笑，接了过来，咬在嘴边，一边看电视，一边抽，偶尔轻抿一口咖啡。
  他问，“齐总什么打算？”
  齐嚣含笑，“这项目我看了很久了，没拿定主意，也是怕赵行长不给支持。”
  “我看这数据不错，你实地勘察过没有？”
  “年前的时候去过。”
  “怎么样？”
  “关系错综复杂，不过也不是不能入手。”
  赵行长点点头。
  唐骏接了话，“那边现在在引流商家，空地太多，做实业的太少，吃着文化古都的称号，自然也希望打响品牌。”
  赵行长嗯了一声，“这个倒是，之前就听说过了。”
  后他又说，“不过到底不是我们的地盘，水多深，我们也不清楚，还是得再多走动两遍，这人接头的多了，得找个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