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贱妾重生了(双重生)_分卷阅读_20
作者:背影杀手      更新:2020-07-13 23:34      字数:3757
  “行不行嘛?”陶织沫揪了一下他的袖子。
  “不行。”他终于开口冷道。
  “小气!”陶织沫瘪了瘪嘴,她等下回去就去买一把匕首,以后也别在腰间做防身之用。
  莫忘南沉默不语。
  陶织沫偷偷溜到门边,借着门缝偷偷瞄了瞄,外面没人了呢。
  “你知道阿……雍王在哪个房间吗?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目前她比较关心这个。
  “你见他做什么?”他反问。
  “我、我……”陶织沫慌乱摇头,她忽然开始心跳如雷。等一下,若她真的见到了他,她可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他?
  “现在的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所以我只能偷偷带你进来。”莫忘南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给我三天时间,到时,我带你光明正大地走进来。”
  “真的吗?”陶织沫似有些难以置信。
  他微微皱眉,似因她在质疑他。
  “可是,能不能让我见见他,看他一眼就好。”陶织沫卑微乞求道。她只要看他一眼,悄悄看他一眼,看到他好好的,她就心满意足了。
  他沉默了一下,微微点头,她欣喜若狂。
  很快,他便抱着她从窗口跃了出去,几个跳跃后来到一间竹屋外。借着竹林的掩护,二人立在竹窗前。
  屋内那个长身玉立的背影,陶织沫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阿辞,她的阿辞,只一眼,她便泪如泉涌,连忙紧紧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这几年来的思念呀,前生今世的情缘,叫她怎能不动情?
  阿辞,阿辞,转过来,转过来,让我看你一眼,她在心中疯狂呐喊。
  他似有感应似的,忽然转过了身子,朝窗户这边走了过来。
  ☆、第30章 再三欺压
  陶织沫感觉整个人都窒息了。
  这张脸,绝美的容颜,一如记忆中的那般,只是褪去了原有的几分稚气,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成熟的男子气概。
  陶织沫的心又揪住了,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不过,不过还能走,应该伤得不重,毒应该也解了吧?
  那一双冷漠的凤目,还有微抿的薄唇,他仍是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他眼里的笑意了,那唇,再也不会对她笑,开口唤她沫沫了。
  他缓缓地朝她走来了,许是因着这几日卧病在床,他身着一身宽松的月色长袍,半束着墨色长发,有些随性,走起路来长袍墨发随风飞扬,颇有几分仙人之姿。可是他的面色,又带了几分冷郁,包括那眼神,都是阴寒的。他不快乐,他很不快乐,她感觉得到。
  他和少年时不一样了,完完全全地不一样了。也是,经历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可是,他也与记忆中成年后的他有了些不同,似乎是,更加地阴沉了。
  以前的他,即便是与她相决绝,也是带有几分生机意气的。可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失了生机的人,他是怎么了?是因为生病了吗?
  他走到窗前的几案前,停了下来,只是取了桌上一物,便转身回去了。
  陶织沫这边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很快便湿了一片衣襟。
  身后的莫忘南皱了皱眉,他只知道,他不喜欢,很不喜欢看她这样,不喜欢看她因为别的男人而哭泣。哪怕那个人,是他……
  他迅速地抱起她,离开了竹苑。
  出了县令府,来到一个空僻的巷口后他才将她放了下来。可是她还是哭,哭个不停。他的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她的眼泪,怎么能这么多。
  他静静倚在墙上,只是看着她。他很想看明白她的眼泪,想知道她是为什么哭。
  直到夜幕完全降临,她还在哭。
  “别哭了。”他轻声道。
  她勉强收起了哭,可仍是不断抽泣着,这样子,似乎比哭还难受。
  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拉过她,拥入他怀中。
  “为什么哭。”
  陶织沫也不知道,但她就是、就是停不下来。她好想他,好想他,好想他。可是却只能这么远远地看着他。
  她忍不住回想起她与他过往的一幕幕,年少的一幕幕,甚至于后来互相伤害的一幕幕,这些,都深深存在她的脑海中。幸福的,快乐的,难过的,痛苦的……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的记性可以这么好。
  在她的啜泣中,一滴雨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滴,两滴……又滴在了他的帽沿上。豆大的雨滴不断从天上落下,看这雨势,很快就会变成倾盆大雨了。
  “下雨了,回去吧。”他道。
  陶织沫微扯了一下他的长袍,她想淋雨,可是忽然想到他身上还有伤口,也不知伤口好了没有,便又松了手。
  他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她惊叫了一声。
  可是一对上他的眼,她便紧紧地闭上了嘴,一想到自己哭了这么长时间,便觉得十分丢人,而且眼睛肯定也肿得像核桃一样了,又连忙将头低了下去。
  他跃上屋顶,陶织沫忙抱紧了他,头也不自控地埋在了他胸前。不抱紧点,可是会掉下去的。
  他没有说话,可是却很满意她此时此刻的乖顺。她很轻盈,他抱起来几乎不怎么费力,以他的体力,可以抱着她一整天地来去自如。
  他没有将陶织沫抱回客栈,而是将她带到了一个精致的四合院。莫忘南说,这是长风镖局的一个据点。
  “我让人给你送洗澡水进来。”他虽然替她挡了不少雨,可是因他是迎着风来的,她身上也被雨打湿了不少,还是洗个热水澡暖一下身子好。
  很快,便有两个利索的家丁抬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进来,紧接着又有两个丫环送上了合适的衣物,还有一碗姜汤。
  陶织沫沐浴完,慵懒地半倚在床上。她将头也洗了,此时披散着半干的长发,五指时不时穿过长发,静静梳理着,倾耳听着窗外的狂风暴雨。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得有些失了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莫忘南已经立在她床前了。
  想他也是刚沐浴完,身上穿着松垮的黑袍,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膛。
  陶织沫大吃一惊,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此刻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忙整个人躲进被子里,抱着被子冷声质问,“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
  他无奈道:“我敲了。”只不过,雨声太大了。
  “你!没听到!”陶织沫有些愤怒,“大晚上的,男女授受不亲!你还不快出去!”就算有事找她,也要等她穿戴整齐吧。她如今这副模样,穿着中衣,又披散着长发,不应当是他能看到的。
  “福公子不是男儿身吗?”他调笑道。
  真是的!又恢复了这副痞痞的模样!这个莫忘南,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深沉稳重的模样。可是在她面前,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难得正经起来的模样,倒也有一二魅力,可是如今他这副模样,陶织沫只想揍他。
  “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可是,”他认真道,“这里都是我的人。”
  “你到底想怎样?”他该不会、该不会……陶织沫立刻紧紧抱紧了自己,难怪让她洗澡!这是让她洗干净羊入虎口啊!“你要是敢、要是敢、敢对我怎样……我、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可是,自己根本就打不过他!怎么办!
  他忍不住失笑,朝她靠拢了过去,低声道:“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说着,他的一只膝盖已经跪上了床,人也朝她倾斜了过去。
  “混蛋!”陶织沫一只脚从被中踢了出来,可是却被他一只手就擒住了,她小巧的光溜溜的脚丫在他手心中显得十分精致。不等她收回脚,他便整个人欺身而上,隔着被子压住了她。
  本来,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思,可是见她这副可爱的模样,他竟也有些心动起来了。
  “你!”陶织沫伸手想打他,又被他稳稳擒住,确实,他们二人实力悬殊太大。
  眼看着陶织沫眼泪又要出来了,他连忙开口道:“我有即墨难的消息了。”这双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他不愿意再看见眼泪了。
  “真的?”许是眼睛里有泪花,她的眸子闪烁如星辰,刺得他有些不舒服。
  “他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陶织沫着急,立刻想起身,可仍是被他压得死死的。许是他双手手肘仍撑着身子,并没有将多少力压在她身上,陶织沫不觉得他身子沉重。
  “他们在驿馆休息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他看着她,“你知道有什么人救了他?”
  “有人救了他吗?”
  她的眸中,有难掩的欣喜。
  “嗯。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冷淡道。
  陶织沫沉思了一下,会不会是他爷爷?毕竟他爷爷,在京中还是有一些势力的。或者……是他伯父?他伯父行医在外云游数十年,也救过不少江湖上的人……
  “对了,那个、他……雍王他没事了吗?”她忍不住问道。今天看他已经能自如走动了,他也许并没有传闻中伤得那么重。
  “他的毒,昨日解了。楼兰人解的。”
  “楼兰人?”
  “嗯,楼兰公主。”
  他一说到楼兰公主,陶织沫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一年多前那支从大漠里来的驼队。那样风华绝代的一个女子,说是公主也不为过吧。
  正沉思间,忽而觉察到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庞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仍被他压在身下!
  “你!你放开我!让我起来!”她挣扎着,气息呼洒在他脸上,吐气如兰。
  她身上那清雅的花香,让他忍不住喉结一动。
  “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谁?你喜欢即墨难,还是喜欢雍王?你与雍王,是早已相识的吧?”
  陶织沫呼吸一窒,他、他知道她喜欢雍王?也是,他外表粗犷,实则心细如尘,她终是欺瞒不过。
  她的心上人,除了阿辞还会有谁呢?若她真的见到了他,应当说些什么呢?有些话,有些解释,到了如今,已经说不出口了。
  “我追求你可好?”他忽然轻声问。
  “啊?”陶织沫吓了一大跳,又觉得自己反应似乎有些激烈了。可是,他问得也未免太突然了。
  她的眸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但很快,她又有些愠怒起来,这个莫忘南,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做出无视的举动,她会喜欢他才怪!
  “不好!”她使劲推开他,“如你所说,我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我绝对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他顺着她的力道起了身,看着她,并不因为她的拒绝而生气,反而有些愉悦地看着她。
  “我和你说,如果你真喜欢一个人,你不应该这么强取豪夺!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尊重她,我非常不喜欢你这样子。我知道你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是怎么说都是男女有别……”陶织沫将这段时日压抑在心中的不平滔滔道来,可是却在莫忘南饶有兴致的目光下越说越小声。
  莫忘南这副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大灰狼在看着待宰的小羊羔。
  ☆、第31章 他们骗我(二更)
  他的眼神看得陶织沫浑身不自在,最后乖乖闭了嘴,将他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