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坐在那里擦头发：“她来不来也不碍事。我可没打算因为她就不住一块儿。大不了每天发微博说大战三百回合。”
  文清远嘴角抽搐：“你可放过我吧。你已经是金刚肾了，要是天天这样，还不得吓死人了。就这个希哥还微信吼了一顿呢。”
  秦霄摸了摸下巴：“其实我觉得希哥应该赶紧找个女朋友，不然老是羡慕嫉妒恨也不行啊。”
  文清远赏了他两声“呵呵”，然后打开手机，今天也要把追的更新看完。不然这一天根本不完整。虐白莲花什么的，被忠犬捧在手心里什么的，不能更爽！
  第91章 别叫阿姨了
  岁尾之时是很多人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做生意的忙着年中盘点，做艺人的其实也一样。年底的各种晚会典礼都是验证一年成绩的一张“考卷”。当然也是验证你自己或者是靠山是否给力的时候。
  秦霄和文清远原本有很多家电视台和网站邀请他们过去参加，但档期实在是排不开，最终向希给他们俩只挑选了海平卫视和江锦卫视的年度颁奖典礼。在开机之前，江锦卫视的已经搞定了，十二月十五日这天，他们俩一大早就坐飞机赶往了海平。
  两个人知道今天会有粉丝来接机，所以看到百十来人迎接他们的场面，还是挺感动的。不过这种事利弊参半，对他们上辈子来说，粉丝的跟随会让他们俩减少很多偷偷见面的时间。有很多时候他们的工作行程和航班信息泄露，造成的结果就是不能明目张胆的两个人在一个地方露面，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相当不舒服。好在这辈子的情况目前还是很不错的，反正秦霄早就将两个人的信息做了加密，今天这次行程，都是官方后援会发布和安排的。
  两个人一起出来，粉丝们立刻尖叫了起来。秦霄赶紧抬起手摆了摆，然后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大宝贝，让他走在自己前面。
  亲眼看到两个人的眼神交流还有秦霄那一脸宠溺的样子，来接机的cp粉们都想哭了。不过在哭之前一个个手里的相机和手机都拍个不停，倒是自动给俩人和工作人员留出了行走的通道。
  文清远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看着这些姑娘们，笑着问：“你们谁是来看我的呀？”
  大家一起喊：“我是！”
  文清远又问：“那你们谁是看秦老板的呀？”
  大家又是一起喊：“我是！”
  文清远扭头看秦霄笑了一下，然后又问：“那你们是不是来看我们俩的呢？”
  这下大家声音更大了：“是！！”
  文清远笑得可开心了：“那你们就都要乖乖的，把我们的照片修的好看一点再发。不要发黑图哦！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
  嘤嘤嘤，如此暖人的男神居然是男神的男盆友，生活真是艰辛又美好！
  离开机场坐上电视台派来的车，向希才擦掉额头上的汗。明明都已经是十二月的天气了，海平虽然比京城暖很多，但也不至于出汗，主要是这些粉丝们太热情了。“好家伙，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这两个人的粉丝才来了百十来人，对见惯了大场面的文清远和秦霄来说的确是不算什么。不过这些姑娘们真的很乖。想想大家在回答“是”的时候那种兴奋劲儿，文清远就想笑。“以后人会更多。孙蒙，你和张明要打理好后援会。”
  孙蒙这会儿已经打开了后援会的官微发刚刚的接机场面和文清远和秦霄的照片了。“你放心好了。培养自己的人来带头，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咱又不让职粉做对付别家的缺德事。哦对了张明，你记得在小远的后援会上夸夸老大温柔绅士。我就在老大的后援会上夸小远体贴温暖。这样更和谐，也免得以后被人黑。”
  张明此时已经选好了照片：“放心吧，这个我熟。不过文哥，秦哥，你们不先发微博感谢一下粉丝吗？好歹是第一次官方组织的。”
  文清远点了点头：“也是哦。你们发我俩几张照片。我们现在就发。”
  本来以为去海平卫视的颁奖晚会，最起码不会有太恶心人的事情发生。没想到两个人刚进入会场后台，就看到了水星茹。而且这个女人一看到秦霄就直接走了回来，她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也都一脸兴奋的样子，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工作人员。
  文清远瞬间就怒意上脸，秦霄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本事想跟文清远说话假装没看到这个女人，让她自觉一点儿，可惜的是水星茹如果能自觉那就不叫水星茹了。明明瞧出了文清远和秦霄脸上的不爽，她还是满脸笑容地凑到了秦霄身边，并且挽住了秦霄的胳膊。“秦哥，明天我正好进组，咱们能一起飞回京呢。这次你邀请我过来演这个角色，我明白你的好意。”
  老子信了你的邪！文清远瞬间眼眉都立起来了。“阿姨，啊不对，姐姐，这么多人在，你这拉拉扯扯的不好看吧？大家可都知道，秦家家教森严，你这一拉扯，怕是他回家就得被伯父好一顿骂了。”
  秦霄立刻换了一副非常为难的表情，然后将自己的胳膊从水星茹的身前抽了出来。“水师姐，我和小远还有事，不打扰了。”说完抬手扶着文清远的肩膀，这就想走。
  水星茹怎么会让他这么快离开呢。那不是白瞎了她今天的准备。“文先生看起来对我好象有什么误会。秦哥，你就不打算跟你的好兄弟好好的介绍一下我吗？”
  “……”我能说你是个傻叉外加贱人吗？显然不能那还介绍个屁！秦霄真是都被恶心笑了。这把戏上辈子就见识过，这辈子没想到没被贴上也能玩得起来，不得了。“既然水师姐这么说，那我就介绍一下好了。小远，这位是我原来所在公司的签约女艺人水星茹。虽然不是很熟，我也离开了原来的公司，但是还是可以叫师姐的。以后别叫阿姨了，虽然你小她很多，但是总要给点儿面子。”
  “噗！”不少人都直接笑喷了。这是后台，人来人往的可不少。文清远和秦霄最近这么炙手可热，自然很多人看着。水星茹之所以敢帖上来，就是因为人多，她料想秦霄不会太嚣张的不给面子。毕竟他人刚刚红，怎么说也要装装样子。没想到这俩人不止是不给面子而已，这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直接开骂了。周围原本就有不少人留意着热闹呢，还以为水星茹和秦霄有什么暧昧关系，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局面。
  画面太美，根本不敢看啊！
  水星茹脸都黑了。只是秦霄和文清远可以不给面子，她却不能骂回去。于是找了个借口错身就离开了，好在她心里有数，刚刚自己搂着秦霄胳膊那一下，足够拿来炒上几天了。
  这就算是出门没看黄历，文清远气呼呼的坐在座位上，秦霄啧跟向希在小声商量刚刚的事情。“她不是一个会随便贴过来就为了恶心我的人，刚刚她身后那几个人可能是他带来的，照片应该已经被拍了。咱们得提前做一些准备。”
  向希皱紧眉头：“她到底跟你们俩怎么回事儿？我看小远看她就跟看阶级敌人似的。小远平时待人可不这样。”
  秦霄叹了口气：“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总之这个女人就是没好事儿，我在泰翱的时候就躲女鬼似的躲着她，想嫁入豪门想疯了。”
  只这一句向希就明白了。“我说么。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明天如果她敢出稿，我就想让人压下去，然后把你和小远的推上来。”
  秦霄摇头：“她的可以压下去，但其实也不用把我和小远的弄上来。不然太刻意对小远也不好。你可以……”说到这里，他把声音更低了三分。“你把斐悠跳槽的事情再推上去，顺便带上杨财华和《诡话连篇》。”
  向希琢磨了一下，笑着点了头：“得嘞！就这么办了。我现在就去安排。小远你看着点儿，你看这会儿小脸儿还沉着呢。醋劲儿这个大呦。”
  那哪儿是醋劲儿，那是被恶心到了。秦霄点了点头，而后又凑到文清远耳边低语：“希哥去处理这件事去了。”
  文清远问他：“之前那些黑料是时候发出去了。把那个钱几弄下去，水星茹看到那些照片就能老实一阵子！至少拍摄期间搞定她就行。等到电影播完了再秋后算账。”
  秦霄点头：“行。我现在给飞鹰发一个微信过去。让他现在就联系人发出去。”
  文清远这才舒坦一点儿：“反正照片里是谁谁知道，网友的力量是强大的，扒出她来分分钟的事儿。她要真是敢发炒作的通稿，到时候画面会比今天更美丽。”
  拿出手机把刚刚说好的事情告诉飞鹰，得到“ok”的答复之后，秦霄把手机放回口袋。“搞定了。刚刚让希哥也准备好了另外的稿子，明天有热闹看。”
  文清远却没有什么笑容：“热闹天天有，但是一想到明天开始就要跟她再一个剧组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就堵心。回去一定要让伏导把扇嘴巴的戏提前！”
  身为老板，做事情就是可以很任性。当天晚上的颁奖晚会结束之后，在去机场的车上，秦霄就让向希给伏兵打了电话。意思就是要提前安排一下水星茹的戏份儿。
  伏兵没明白怎么会突然要改变拍摄计划，而这样的事他自然是有些不开心。“为什么要做这种决定？我需要知道理由。”
  向希叹了口气：“今天发生了一件很意外的事情，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我才有了这个想法。当然同不同意还要看伏导你的具体安排，毕竟一切都是要以电影的质量为先。”
  伏兵更是一头雾水了：“到底什么意外？”
  向希就把那会儿水星茹突然贴到秦霄身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这个，伏兵当即就皱了眉头。“那不如干脆换掉算了。剧组里有这种人我也膈应。而且如果她瞎炒，对电影的口碑和观众印象也有影响的。正好她还没进组呢。也免得浪费钱。”
  向希其实也有这个意思，但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文清远和秦霄为什么一定要用水星茹的原因，所以人是不能踢的。“合同已经签了，没有个正当理由，要是把她踢走这个女人说不定就会拿这个做文章，反倒对电影更不利。这选人上我的确失察了，不过就是她本性这样，演白莲这个人物应该比其他人更合适。为了避免她在剧再作出点儿什么来，所以才想着，干脆就把她的戏份快些拍完，然后打发走就好了。反正合同上写明了在不允许私自用电影来做宣传。”
  伏兵皱着眉头，倒是也同意了向希的话：“行吧。不过明天的安排不能换了。所有的道具场地都准备妥了，而且重新安排也需要时间，明天见面再仔细讨论吧。还有，既然一定要用她，那就警告她一下别影响电影拍摄。她既然想贴秦霄，干脆就秦霄和文清远住一起算了。这样把他俩的助理和保镖安排在他们隔壁，也能省不少事儿。”
  导演你这么上道真的好吗！向希看向文清远和秦霄一脸的崩溃，但这个提议他是一定要答应的。“好。那明天我就让人安排。麻烦伏导了，不打扰您休息，明天见。”
  第92章 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一大早有一场日出十分的戏。那是姚绍司第一次真正的跟自己这个堂哥谈论家里的事。两个人虽然都是姚家人，姚家也未分家都在一个大宅院里，可姚家的大宅子里几所院子的门就像是一把刀隔在这些儿孙们的心头。别说不是一房的堂兄弟了，就是他们的父辈都是一奶同胞，彼此之间也没了儿时的和睦。
  家大业大有钱有势，却没有普通百姓家的温馨，这不得不说是另外一种悲哀。
  昨夜二房“闹鬼”，都说是被二房夫人逼死的小妾冤魂回来报仇了，弄得整个姚家大宅的人都人心惶惶。
  姚绍司不信鬼神，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件事上说三道四。只是他发觉二伯母的确脸色非常不好，看着就是精神萎靡睡眠不适，可他们姚家是以中药材卖药材为生，对药理也颇有研究，该不难发现是患了病，亦或者是服了某种药。可这话他不能说，若是说出来，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事。首先父母就不会同意的。这位二伯母没少明里暗里的讥讽自己的母亲不贤，不能容人。
  “六弟，以你的聪慧该是发现母亲身体有恙了吧？”姚家后花园儿有一个废弃在角落的假山，那地方非常背静，平日里除了打扫的仆人，主子们是很少过来的。可姚绍商知道，姚老爷子的心头肉姚绍司经常会一个人到这里，坐在假山上面，看着院子外面，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什么。
  低头看到假山下的姚绍商，姚绍司笑着拍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地方。“三哥，要上来一起吗？”
  姚绍商并没含糊，直接翻身就上了假山并坐到了姚绍司的身边。“你在这里坐了一夜？”
  姚绍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起了二房夫人的病情：“我看二伯母应当是许多日子不曾安睡了，加上邪风入体，这一宿再闹腾到现在，怕是得有些日子起不来了。只是我好奇，为什么明知有病却不早治。”
  姚绍商笑了，看着天边的一抹红光，轻声说道：“示弱有时候也是一种手段。你在这大宅子里长大，怎么就还没明白这个道理呢。卢姨娘的死，总是要有人承担责任的，不是她，就要有别人。最近你还是告诉三房的人，不要往二房那边走动了。”
  姚绍司很好奇：“三哥便是二房的人，这不是在跟我聊天吗？”
  姚绍商摊开自己的掌心，看了看自己的掌纹：“我这种身份，不过是他们母子的奴仆罢了。”
  “三哥特意找到这个地方跟我说这些，怕是还有事情需要小弟来做吧？”
  “我想让我母亲远离这些纷争，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成了那女人的替罪羔羊。我助你登上家主之位，你许我母子离开姚家自生自灭。”
  这场戏从东方发白到太阳升起，光影在两个人的身上脸上改变着不同的角度。暗时的后宅争斗，光时的未来期盼。看似很平常的一段对话和一个场景，却能因为光线和拍摄角度的差异带来视觉和心理上的不同感受。而这正是伏兵最拿手的。
  这场戏下来，文清远腿都有点儿麻了，主要是假山石上太凉了，他们又不能在下面放垫子，虽然裤子里面垫了厚厚的海绵，可还是架不住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秦霄跳下来之后伸出手小心的把文清远扶了下来，嘴里叨咕着：“说让你先热身你非偷懒，看活动不开了吧。”
  文清远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我已经很饿了，你就别唠叨了，吃完了再说好嘛……”看来还是要听话啊。果然健身很重要，奈何真的好累哦……
  张明和郑昊赶紧把热豆浆递到俩人面前。早饭也已经在保姆车里放着呢。接下来他们要换场地，不过在那之前，导演和工作人员也要吃早饭。然后接着拍的是没有文清远和秦霄的戏份儿，大概要十点多才能轮到文清远。
  热乎乎的皮蛋瘦肉粥配着芝麻花卷，两碟小咸菜和两个茶叶蛋，这就是两个人的早餐全部内容。虽然文清远对这么素的只有肉丝在粥里的早饭很不满意，但饿极了真是管饱就行。“张明，网上有没有什么动静？”
  张明嘴里叼着油条，手里正拿着手机在看固定的几个网站新闻以及微博热点。“猜的一点儿都没错，六点准时几乎是全网推送了昨天水星茹拉着霄哥胳膊的照片。而且……”
  文清远放下粥碗：“而且什么？”
  张明眼神略微躲闪，他怕自家老板暴走。“就是……原本不是你跟霄哥挨着呢嘛。那些照片把你给裁下去了不说，原本应该有胳膊的地方还给p掉了……”真是手段醉人……
  文清远整个面部都有些扭曲了。“我勒个去我特么的居然还小看她了！连老子的胳膊都不放过！”
  秦霄顿时没了胃口。放下碗筷，文张明：“那钱几的那档子事儿呢？”
  张明回答：“英子哥早就安排人引导人们了。不过这个钱几到底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名人，现在事情还没有闹大，不过现在水星茹这篇通稿因为时间早的关系，是空降的热搜，还没有什么人讨论。是现在就压下去，还是把钱几那个推上来再压？”
  秦霄看着文清远：“小远。你想怎么处理？”
  文清远咬牙切齿的：“压什么！昨天孙蒙不是都拍了照片么。等她们水军上了之后再发出去，语气能多嘲讽就多嘲讽。不就是个炒作，不就是个热门么！当老子没见过世面？呵呵。”
  秦霄叹了口气。“那就按你说的办，估计热闹一上午差不多了，下午就把斐悠给顶上去，让他给杨财华刷一刷存在感。”
  张明去给飞鹰打电话说明俩人的要求，而文清远这边则还在运气：“看不起我是吗？我要从今天晚上收工开始学习ps！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连剪辑都学会了！”
  “……”好像自己的担心点不太对的样子。秦霄斟酌了一下词句，问：“你是在意p掉了你的胳膊？”
  文清远怒瞪：“当然！最讨厌有人把我从你身边p掉了！不能忍受不可饶恕！裁掉还不算，还p掉！太过分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回路。秦霄觉得大宝贝突然改变了画风，自己有点儿错乱了。“那你还想学会了ps把她给p掉？”
  文清远挺直腰板：“对！”
  秦霄这下是真的笑了：“诶呦我的宝贝儿诶！你这怎么越活越小孩子气了。你不想想，你要p她，不是先得找她的照片，然后再对着她的脸p好一阵子？多影响胃口啊。再说了，还有多少人理她啊。有人看你是给她找存在感，没人看你p了干什么啊。”
  说得好有道理！根本无法反驳！圆圆终于从不正常的怒点上转了回来。“说得也是。历史遗留问题，把我气糊涂了。算了不想她了。下午拍戏还得看到她那张脸，我需要修身养性一下。反正等晚上飞鹰跟希哥过来，再跟问问他们情况如何好了。”
  虽然早上被水星茹的事情搞得最后没什么胃口，但其实也没有影响两个人太多。吃过早饭看了一会儿剧本，俩人都在保姆车里眯了一会儿，因为拍摄的进度慢了一些，所以文清远晚了半个小时才拍上。
  秦霄只有下午戏，跟文清远一块儿被叫醒之后他没有跟着下去看大宝贝拍戏，而是留在车里处理了几单生意。顺便提前过问一下这几个小时网上的“战况”如何。中午吃饭的时候文清远有点儿着凉的意思，秦霄就赶紧把人塞进保姆车捂着毯子给管了一大碗姜汤。
  很显然水星茹来的时候心情没有那么好。他上午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秦霄，刚一到剧组就被导演旁敲侧击了一下。不过今天她的第一场戏倒也算顺利。毕竟这个女人人品是很糟糕，精神上可能也跟普通人不太一样，但演技还是过得去的，不然过去也没办法混成泰翱的一姐不是。
  她真的想不出到底是谁偷拍了自己和钱几的照片。她很清楚自己早就没有被狗仔一直跟踪的价值了，去年自己就只有两部不火的电影，电视剧虽然也有两部但只是友情客串根本没有水花，哪家的狗仔也不会那么浪费钱财。以至于她一直想的是钱几得罪了什么人，至少这么想，包括自己的脸被打了个马赛克，标题也是钱几为主就对上路子了。可即便她觉得不是针对自己，网上似乎已经有人猜到了照片里的人就是自己，这让他相当后悔今天早上发的那个通稿。也是因为时间怎么就那么巧，她又开始怀疑是不是秦霄搞的鬼。
  想得太多的后果就是看谁都有嫌疑。尤其是吃午饭的时候，她的助理告诉她网上有一群人都扒出了跟钱几去开房的人是她，而且还把她跟钱几以前的关系都拿出来说。而她的公关公司发的那片跟秦霄的通稿则被群嘲得非常难看。更是出现了一个娱乐圈大v号，发了昨天秦霄把胳膊从自己身边抽走时的照片。那表情傻子都能看出厌恶来。而且秦霄身边的文清远显得比秦霄更生气，就连两个人身后的工作人员也一个个皱紧了眉头。看到那个#我霄冤枉#的热门话题，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是秦霄在整她，她就白在圈子里混了。于是当他看到秦霄从保姆车上下来之后，立刻走了过去。“秦霄。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秦霄非常刻意地倒退了两步，并且左右看了一下：“别！这儿本来就只有我的团队在没外人，你有话就直说。我怎么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安排了狗仔或者是相机呢。不过，我其实也挺想听听你要说什么的。毕竟这一上午精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