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补戏？
  听儿子说要接一个电影，文建华特意问了一下是什么样的剧本。并且表示以前文清远拍的那些偶像剧都糟糕透了，让他以后别接那样的片，一点儿内涵都没有，还教坏小孩子。
  文清远是笑着听他爸唠叨完的。要是换做以前，估计他会觉得他爸这是在抨击自己的事业，不过现在他不会那么幼稚了。这明明就是为了自己将来考虑。他现在回忆一下以前拍的那些戏，尤其是角色，真的挺尴尬的。所以自然欣然接受。“您放心，以后那样的剧我肯定不接了。这次的剧本是一个亲情剧。我演女主角的弟弟，是男二号。不过戏份挺大的。女主角和他弟弟相依为命，弟弟读书很好，姐姐也找了一个好男朋友。不过姐姐被查出得了血液病，需要很多钱来医治，弟弟就瞒着姐姐放弃大学去打工赚医药费了。姐弟俩为了不给姐姐的男朋友增加负担，于是演了一场戏，让那个男人死心。结果姐姐的男朋友还是发现了，于是跟弟弟一起赚钱治疗姐姐的病。”
  故事虽然很老套也很狗血。可是导演的手法和最后剪辑出来的效果连文清远这个早就把剧本倒背如流的人都看哭了。易洁听儿子讲述完故事内容，女人，尤其是学艺术的女人天性中的敏感让她立刻眼圈都红了。“这个片儿好，可以一家老少一起去看的。到时候上映，妈组织学校的学生一起去看。”
  文建华也点头：“嗯。的确比以前拍的强了很多。至少很励志。那最后姐姐的病治好了吗？”
  文清远回答：“最后没有表示到底治没治好，说是最后有一个手术室门打开的镜头。这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局，理论上这样的病很难治疗。但是观众的情感上是一定想要治疗好的。所以这样的解决会给不同人不同的想法。”这虽然是上辈子拍的时候，其实是有拍摄出姐姐去世这一段的。但是剪辑的时候被剪掉了。导演的意图就是刚刚他说的内容，不过父母又不懂这些，他在家里解释一下也无妨。
  “看你之前说的剧情，要是真的姐姐直接演死了，的确让人很难受。这样也好。到时候公司报销，让所有人都去捧场。”文建华说完，喝了一口儿子亲手给泡的铁观音。心情格外舒爽。
  文清远笑了。自己这戏还没拍呢，父母就要带人去刷票房了。虽然这片本身题材就注定不会大卖，不过有父母的支持，本就不期待的票房就更是无所谓了。家人的支持才是最珍贵的！
  本来文清远还想在家多住一阵子。可是没想到之前的剧组居然要自己回去再补几场戏。让自己这个可有可无的龙套去补戏，这让文清远很纳闷儿，但是纳闷儿还比不上郁闷。因为他一点儿都不想看到齐浩和斐悠的脸。特别特别的影响食欲。
  听儿子说要回剧组补戏，易洁也万分不舍。不过文清远答应爸妈今年元旦和春节都要回家来过，文妈妈才算是露了笑脸。不过临走之前，文建华把儿子叫到书房。给了他一张卡。“这里面是两百万。别租房子了。我知道向希那个孩子跟你关系好，有他帮你我也放心。他现在也是一个人租房子不容易。这些钱在京城买房子不算多，但买俩人住的也够了。你要是工作忙。过年过节的时候我和你妈过去看你也有个地方住。”
  没想到爸爸会给自己这么多钱让自己买房子，文清远都愣住了。“爸，这么多钱……”别看以后对他来说一个代言就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可是这么多钱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可观的。这足以解决很多的问题。可他爸只让他去买一户房子。“爸，我再坚持一阵子，等找到新公司，公司就能给租房子了。这钱您生意上还需要流动资金……”
  文建华把卡硬塞到了文清远手里：“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还能不留钱吗？你太小看你爸了。就是再拿出五百万给你也行。不过我更希望你自己努力将来买大房子。你也说你要自力更生，不想靠家里的钱供着。所以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才只给你拿这么多。”
  文清远看着手里的银行卡。用力地点了点头：“爸您放心，我将来一定赚大钱买大房子。绝对要过好日子，不让您和妈担心。”说完他抬起头，虽然还是有点儿担心，可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句。“爸，您真的……能接受了吗？”
  文建华看着儿子期盼和担忧的眼神，叹了口气。“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是我儿子呢。不过将来遇到一心一意对你的人，一定要带回来让我和你妈看过才能在一块儿懂吗？咱们老文家的人，不能那么随便。”
  文清远笑了：“嗯！您放心，您儿子我眼光还是蛮好的！”
  回来的时候，文清远是一个大号行李箱。里面都是给父母的礼物。离开的时候两个大号行李箱，都是父母给自己拿回来的。
  坐在飞机上，文清远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舒畅过。有了父母的支持，等到自己和秦霄再相遇了，这辈子重活一世就已经值了。他甚至都想不出比有父母支持有爱人相伴更幸福的事了。
  回到京城。向希一早就在机场接机了。帮着把两个大行李箱放到车里。向希开着车，直接回了他家。“你那边的房子已经被范才那傻逼安进去一个人住了。我一生气就把你的东西都那我家去了。”
  文清远皱了眉头，不过随后也就释然了。其实不搬走不过就是为了赌气，那地方他还真没什么可留恋的。“希哥，电影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向希见文清远没在意那房子的事儿，立刻放心了。“因为投资商有变动，所以要推迟开拍。不过我跟副导演偷偷透露了一下你说的俩人，他说跟你的想法一样，还夸你有眼光。”
  文清远笑了：“那是。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出过错。反正能拖到十月十日之后签合同就行。不然范才那个货肯定不能消停。何况也的确算我违约。”
  向希点头：“那是肯定的。电影虽然不大，可是人家也都是想老老实实的拍戏。放心吧，这投资商临时有变动，估计没俩月也搞不定。所以筹备筹备也就过十月了我看好一好还得等到元旦之后呢。对了，你这趟回家，看起来非常顺利啊！”
  文清远笑嘻嘻地：“那是！不知道我爸是怎么转过弯儿来的，不但没有揍我，还给了我两百万让我在京城买房子。我算了一下，加上我的积蓄，应该可以买一户七八十平的吧。要是不挑地段，能再大一些。哦对了。我爸说买了房子让你也把租的房子退了，一个月能省不少钱呢。”
  向希差点儿被呛到。“啥？你家老爷子居然给你钱让你买房子还带我住？你让我冷静一下，或许我还没醒！”
  文清远大笑：“你也觉得很玄幻吧？不过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反正最近这阵子咱俩就先找房子吧。我突然觉得，远一点也行，买个三室的，我爸妈过年过节过来也有地方住。你家人过来看你也不用找酒店了。反正你有车，住哪儿都差不多。拍戏的地方又多不在那些价高的地段儿，没什么必要。”
  向希算计了一下，然后点了头：“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到时候我给你租金。也方便工作吧。”
  文清远并没有拒绝，他太了解向希的脾气。能让他欣然答应下来，这已经表示向希没把自己当外人了。“诶对了。我一个龙套，补哪门子的戏？”
  说到这个话题，向希“呵呵”了两声。“准确的说是给你加了几场戏，算是你这个杀手的在面对背叛时的内心挣扎。那个刘总的意思。你还不知道范才？所以明天去剧组，我会全程跟着，放心吧，不会让你落单的。”
  “……”这真是想爆粗口的心情。“我真是想时间能嗖一下地到十月中，这样就可以远离这群贱人了！”
  向希也叹气：“是啊。第一次希望时间过得越快越好。”
  第二天文清远就去了剧组。现在这个电视剧还在拍摄之中，只不过之前是他这个龙套的戏份早早结束罢了。现在又要安插他的戏份，势必要让其他人陪着他一起演戏。那位演皇帝的老演员还罢了，人家人很随和，跟文清远以前也合作过一次，算是老相识。两个人的戏份主要是皇帝发现十八是刺客，用金钱和地位拉拢十八。而十八最后答应了皇帝。
  但另外一个对手戏的人就不一样，那是齐浩啊！而且还要演穆天龙发现十八背叛了自己，不但没有给皇帝下毒，反而杀了自己又派去的几个杀手，保护了皇帝。加的这场戏是穆天龙去捉拿十八要将他杀了以绝后患，不过杀人之前必须要先长篇大论说一套皇帝多么昏庸，然后再质问十八为什么背叛，为什么要看中钱财权势，为什么不为天下苍生着想……总之这个剧情对文清远来说，无异于精神虐待，台词和剧情简直极近中二之能事，特别特别的可怕。
  第一场补的戏是跟皇帝的。所以拍摄得相当顺利。虽然文清远还是没有太多台词，但是导演告诉他有几个特写镜头，所以表情和眼神一定要表达出他的内心。文清远现在的演技要演这个绝对是轻而易举。所以有三组镜头，四十多分钟就拍完了。
  第二场在下午。跟齐浩对手戏这对文清远来说本身就存在着不小的心理压力。不是害怕也不是担心，他是单纯的膈应。
  原以为齐浩得跟自己矫情几句。不过现实情况却让文清远意外。齐浩不但没有说话带刺儿，还十分配合地正经对戏。这让拍摄过程非常顺利，齐浩也没有再犯台词“记不住”的毛病。于是一组镜头，二十分钟就拍完了。
  还不等文清远找人八卦呢。齐浩就自己叫住了他。“文清远，我有点儿事想跟你说。”
  文清远挑了下眉梢，扭头没看到向希，心里突然有一些异样。“有什么事儿？你说吧。”
  齐浩微微皱了下眉头：“你跟我去化妆间吧。这件事儿跟范才有关系。你不用担心，在剧组里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何况本来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文清远要是再矫情就显得怕他了。虽然文清远心理年龄已经三十五了，可照样有赌气的时候。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知道今天让自己来片场恐怕就没好事儿，可他还是没等到向希，就决定跟过去看看到底什么事儿了。至少他心里觉得，在片场，再嚣张也不至于杀人放火吧！
  第10章 翻滚吧牛宝宝！
  齐浩当然不敢对文清远怎么样。这个圈子是有很多不阳光的事情，但却也没有阴暗到杀人灭口的地步。不过有时候膈应人比杀人更招人恨。毕竟人死了所有膈应的感觉也就消失了，而人活着，才能看到到底有多少糟心事儿在一件一件的上演。
  齐浩的化妆间是单独的。房间不大，但里面需要的物品一应俱全。甚至还包括了一张休息用的躺椅。而此时躺椅上，正仰躺着一个人。此人身高也就一米六五，身材很敦实，不是那种浮肿一样的胖，而是一看就蛮有力气的样子。模样不算讨厌，但眼神很招人烦。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一个人心不正，那眼神儿就是靠演技也挽回不了。所谓相由心生，这是有道理的。
  文清远认识这个人。这个人就是齐浩和斐悠目前的金主刘老板。这个人有矿，所以赚了很多钱。老家里有妻儿，衣食钱财从来不缺，可是他却不接妻儿到京城。因为有钱投资拍戏，自然会有很多人愿意上赶着搭上他。齐浩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个刘老板的运气还真不差，投资了几部戏赚了不少，基本上比他给几个小明星花的多得多。所以他更是乐此不疲了。
  这位刘总就是教科书一般的土大款暴发户。文清远不是看不起这种家世的人。毕竟论起来，他爸也是中年创业发了小财，在很多人眼里也是暴发户一类的。他只是特别反感那种一有钱就变“态”的样子。有句话叫“乍穿靴子高抬腿”，就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了一样，偏偏这位刘总就是这种人。
  文清远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上辈子这种事就没少见，所以心里虽然厌恶至极，表面上却没带出什么。“刘老板，幸会了。”
  别看这声音淡淡的，表情也冷冷的。但这位刘总就是觉得文清远这个样让他心里痒痒。倒也不是非弄到手不可，可他总觉得文清远应该是自己手里拿捏的那个，而不是他拿捏着自己。当然了，如果文清远愿意，他觉得自己被拿捏也行啊。俗话说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犯贱。“清远啊，你拍戏辛不辛苦啊？”
  文清远一身鸡皮疙瘩：“我就是吃这碗饭的，有戏拍不会觉得苦，没戏拍也不着急。多谢刘老板，劳您费心了。”
  看了一眼门口杵着的齐浩，刘老板朝他使了个眼色。即便齐浩一百个不乐意，可金主的意思他必须得听。“小远，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文清远都没回头看他，只是说了一句：“齐老师，您觉得有一个斐悠陪着您伺候刘老板还不够，需要把我也扯进来给你们拿dv？”
  这话说得可是极其的难听。不但是直接骂了齐浩和斐悠，更是骂了这位刘老板。齐浩当时就火了。“文清远！你别太过分！刘老板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啧啧啧。你的福气我可不想沾。刘老板，咱们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是看上我了对吧？不过我不愿意。以前不同意以后也不会同意。实话告诉你们，我家有钱，我出来拍戏就是因为我有兴趣。其他的我一概不愿意理。所以我才有戏就拍，没戏拉到。我也不想削尖了脑袋往前钻，在娱乐圈玩个几年，我就得回去继承家业去了。你们就别浪费心思了。还有。齐浩，当年的事儿我一个字都没打算往外说过，你以后最好也别老是自己找不痛快，我对整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不过刘老板，我还得多谢你给我加了这几场戏。我当那是你对我演技的肯定。”说完文清远看着刘老板，就等着他的反应。
  其实圈子里谁都不太清楚文清远的底细。一来他当初填写资料的时候写的就半真半假，二来这五年间他也么有高调地露过富。穿衣习惯也不像是大家的贵公子，所以谁都没有想过他家里有钱。但一个人撒谎是不会这么有底气的。加之联想到文清远的确是没戏拍也不像其他演员那么着急，而且之前对范才的态度都那么强硬。这个人的话，就十分值得考虑了。
  刘老板不是个浑人，能赚到大钱除了运气好之外，更多的是脑子也清楚。他虽然滥情，可也不会随意得罪人。所以这也是这些年他为什么一直没赔钱，在这个圈子里人脉也不错的原因。否则怎么捧红自己的相好的。以至于即便文清远话这么直白不留情面，他除了尴尬和不爽之外，更多的则是考虑后果。“清远，你不要这么大火气，我想你是误会了。”
  文清远笑呵呵地：“我也希望是有误会了。那么刘老板，您是想跟我谈生意吗？我爸说了，我要是三十五岁之前当不成影帝，就让我回家继承家业。所以您要跟我谈生意，怎么也得到我三十五岁啊。不过我恍惚间听闻刘老板您名下好像有一个石料厂。我家正好是搞建材的，有机会还真可以合作一下。”
  这年头搞建材的可大可小。小的也就买点儿装饰材料。大的那就可以发大财了。刘老板立刻就心头一动。脸上带出了笑容。“这还真可以谈谈！清远呐，你也别生气。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结交一些朋友。可你之前一直不肯见我，我才会让齐浩叫你过来。我也不是那不要脸的人，不可能强迫谁做不喜欢的事。所以你不用这么防备我。”
  文清远点头：“这一点我当然明白。刘老板家大业大，肯定是不会在乎一个人的得失了。”
  “那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你吃一顿饭？”别看他心里有迟疑，也不想那么快放手。他不至于傻到文清远说什么他信什么的地步。只是也同样不敢贸然出手。现在一个小明星如果拿住什么人的把柄都能在网上搅的腥风血雨，何况如果对方真的是某家大公司的太子爷，那事情会更大。矿那边这两年明显不行了，他已经开始转移了更多经营方向。建材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不管是真是假，可以先拉拢了再说。美人儿这个圈子里有得是，他的确不在意这一个人是得还是失。
  文清远并没有拒绝刘总的请客。不过他却提议要请剧组今天所有人一起。当然他说的是自己请客，到时候是谁花钱，那就不一定了。反正文清远现在也真不差万把块钱。何况带这么多人，他也不可能去太昂贵的地方。
  说定了在哪家馆子聚餐。刘老板就亲自过去找导演了。化妆间里就留下了文清远和已经有点儿石化的齐浩。这时候，文清远才转过身，看着齐浩。“是不是很意外会是这种结果？”
  齐浩这才回过神来。“你说的是真的？”
  文清远挑眉：“你指哪一句？如果你说的是我家是不是有钱，那我告诉你。我家是有钱。我就算拍不成戏，回家还是可以做一个总裁轻松一辈子。如果你说的是我不会拆穿你，这也是真的。我虽然不认可你做的事，但却不会在意你做的事。每一个人的路都是自己的，你怎么走与我无关。你大可不必把我看到的事情当一回事儿。你自己想想，你看过的同类事情又有多少？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被我看到？”
  齐浩想想也是。“大概是只有你一个人是一直在拒绝那些老板的邀请吧。我真没想到，你不是假清高，是真不需要。”
  文清远笑了：“我不需要不是因为我有后盾。只是因为我不喜欢。齐浩，咱们也算是老相识，虽然之前彼此不待见，但其实没有深仇大恨。你是一个十分努力上进的人。尽管走了一条捷径，可你能红就表示老天爷给你这碗饭吃。你好好靠自己，我相信一定也能行。捷径是让你踩过去的，你不应该让他把你给埋葬了。”说着他走到近前，拍了拍齐浩的肩膀：“晚上聚餐别迟到。”
  齐浩一个人在化妆间里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的助理敲门，他才回过神来。
  小临看着齐浩表情凝重，心里叹了口气：“齐哥，文清远说的话我听到了。其实我觉得他挺有道理的。而且这么多年，他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人家只是老老实实拍戏而已……
  齐浩现在反应有点儿迟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其实以前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就觉得他是对手。可现在我才知道，走同一条路的人才能成为对手。他跟我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小临叹了口气：“那也没必要这样想。你也可以不跟斐悠走一路的。其实文清远有一句话是最对的。捷径是让你踩过去的。你现在就是太在意这条路了。”
  齐浩紧皱眉头。“小临，公司那个进修，你说我能争取到吗？”
  小临先是一吃惊，随后大喜：“能能能！太能了！尤其现在刘总还没彻底对您放手，这点儿要求太好办了。其实你早就应改一下戏路了。可是之前你的想法，我们都不敢劝。”而且演技不提高，改还不如不改。
  文清远完全没想到，自己今天的举动居然改变了齐浩的今生。他之所以那么说，除了是真心话之外，也只是不想让这个人老是无缘无故跟自己较劲。毕竟就算不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也是好的。毕竟他和齐浩也真的没什么正经的恩怨。这跟那个斐悠可完全不一样。
  人都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文清远刚在心里想到斐悠的膈应，这个人就出现了。不过也不奇怪，一个片场一部戏，斐悠下午又有戏，碰不到才应该诧异一下。
  看到文清远什么事儿都没有地在片场走，斐悠眼睛微微一眯。而后快步走到文清远面前，假装很担心地问：“文哥，你没事儿吧？齐浩非要拉着你去，我担心坏了。”
  实话实说，文清远虽然膈应齐浩，但跟斐悠完全不比不了。膈应和憎恨原本就是不同层面的情绪。即便是上辈子，斐悠一开始百般套近乎他都各种不舒服，何况他重活一世，新仇旧恨放到一起，那就更是只能对他“呵呵”了。“齐浩？他跟我说晚上聚餐，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以为他叫我干什么？”
  “呃……”没想到文清远这个态度。斐悠被噎了一下。“他……他不是……”
  文清远是一点儿应付他的心思都没有。说白了他现在也的确有底气，于是就更加懒得跟他装模作样。“斐悠，以后别老在我面前晃悠。很烦人知道吗？”
  “文哥，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也没有惹到你。”还是那一如既往装可怜的模式。斐悠的眼圈瞬间就能红了。就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眼睛里满是戏。
  文清远一阵恶寒。这时候被向希一脸着急地从远处跑过来。正好看到斐悠这个样子，他本身就一肚子火儿，说话就更不可能有好气儿了。“这么说话怎么了？烦不烦！滚犊子！”
  斐悠心里那怒意就甭说了。可是谁让他现在还不如文清远呢。心里做足了要让了刘总给自己争取下一部剧男二号的打算，而明显现在刘总对文清远还有意思，他不能把人得罪在明面上。何况他要装白莲花，自然不会在片场当着文清远的面发火。于是那脸上的表情上满是委屈：“你，你怎么说脏话！”
  文清远被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吧，既然你听不了脏话，那我说委婉一点儿。翻滚吧牛宝宝！”说完拉了一把向希，俩人连眼神都没再赏给斐悠一个就离开了。
  第11章 天河传奇
  回到向希的车里，文清远第一件事就是问：“希哥，你去哪儿了？”说好的寸步不离呢？！
  向希一脸的愤怒：“都是斐悠那个傻逼！不知道哪儿弄来的人，说是有一个剧本正好合适你演，让我到片场外面谈谈。这事儿你说我能不看嘛！结果说了半天，我感觉不对，旁敲侧击才把斐悠的名字给套出来。艹！幸亏你没事儿。诶我听说那刘老板要请剧组所有人吃饭，什么情况？”
  文清远就把刚刚发生的事儿都告诉了向希。
  向希咋舌：“妈的。一看这就是他们仨狗男男男定下的毒计啊！不过幸亏你这次够机灵。”
  文清远笑了：“我这哪儿是机灵。就是我爸妈都支持我，我有底气罢了。虽然他们不全信，可只要我离开了焕捷，范才拿捏不到我，以后的戏都跟那刘老板没关系，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向希点了点头：“也亏得叔叔想开了。不过我相信，就算他不想开，你被欺负了他也不能让。那晚上的饭到底是你请还是他请？”
  文清远一脸贼兮兮的笑容：“希哥，我假装喝多，然后你先架我回去。这样就不用我买单了。反正那刘老板也不会真的那么没羞没臊到让我花钱。”
  “……”向希服气了：“你说你都是未来的总裁了，还这么抠门好吗？”
  文清远不服气：“那不行。未来我男人就算是身家几十亿，我也要勤俭持家啊。”
  向希决定不再跟这个货说话。能把自己肝儿气疼。“你就自己慢慢意淫吧！我看看你到底能找个什么样身家几十亿的！”
  文清远嬉皮笑脸：“希哥你别不服气，到时候你和未来嫂子结婚。我们肯定包个特大号的大红包！”
  “嗯嗯。那就承你贵言了。我一定得等你找到那几十亿金龟婿之后再结婚，不然红包就被你个铁公鸡给赖掉了！”
  ***
  秦霄接过剧本，也没看就点了头。“这个戏很好，我去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