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一个面对西班牙人的平局只能算得上是联赛中一个小小的挫折, 但是实际上这个挫折所带来的影响不仅仅局限于联赛——就像普约尔在十一月的时候提到的那样, 他们在联赛争取扩大自己的优势的目的是为了能集中更多的精力放在接下来的欧冠比赛中。
  虽然普约尔当时这句话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借口, 但是这句话本身所包含的的确是足球比赛自然的真理——无论是否乐意接受, 接下来巴萨的球员们都在双线争冠最紧要的四月切实体会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不过在讲述四月的故事之前, 情人节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不得不提。
  今年的情人节当天晚上，克里斯蒂亚诺和里奥在欧洲的不同地方分别暴揍了自己的联赛对手和欧冠淘汰赛竞争对手——“令人印象深刻的夜晚, 不得不说。”门德斯事后这样讽刺了克里斯蒂亚诺和里奥。
  但是总的来说，至少克里斯蒂亚诺和里奥作为当事人还是挺满意那天的比赛和接下来的事情的。
  别误会，没有什么奇怪的情节, 实际上他俩只是当天晚上在双方的比赛都结束之后一起抛下自己的队友和教练、悄悄飞到了巴黎, 并通过门德斯先生的努力工作租了一条塞纳河上的游船——“没人会发现，只要你们俩不去发疯站在甲板上看夜景, 我给船上的工作人员一笔非常丰厚的小费，可能有几万欧元，让他们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走进客舱。”门德斯非常压抑地表示。
  克里斯蒂亚诺十二万分地感激了门德斯，但是看上去可能没啥用。
  毕竟门德斯先生只是疯狂要他“闭嘴闭嘴闭嘴！克里斯蒂亚诺，在我还没去□□之前，闭嘴。”
  克里斯蒂亚诺选择了闭嘴。
  ——“那我可真的没想到, 你居然愿意帮这种忙。这算是什么来着？拉皮条吗？不过说老实话, 我没想到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爵士在被迫接收八卦消息的时候这样评价, “比如我实际上就没想到他俩居然真的能在一起这么久。”
  “我也没想到，我本以为他俩在一起玩两天就会受不了对方、然后一拍两散。”门德斯这样说，“但事实上我不得不承认, 他俩居然还越来越好了——说真的，克里斯蒂亚诺……不是我笑话他，他可算不上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家伙。”
  爵士叹了口气，“可不是吗？我本指望着那些野模们加把劲儿什么的。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她们居然这么不争气。”
  “她们非常争气，但是没办法，克里斯蒂亚诺就像中了蛊。”门德斯说，“我简直说不出口，某些女孩子恨不得直接坐在他腿上，但是他居然笑着说「小姐，旁边有椅子」。”
  “对不起，但是什么是「蛊」？”爵士这样非常有礼貌的问。
  门德斯：……代沟。
  “算了，不要在意这个了——所以他们疯了吗？为什么要去巴黎？他们就不能像所有偷情的人一样，去个阴暗的下水道的约会吗？”爵士这样问，很显然，他还是对梅西先生有着非常强的成见。
  喜闻乐见的成见，门德斯先生这样想。
  “他们俩有一副画像需要会议。”门德斯先生开始了自己的解谜之旅、并将自己当初并不喜闻乐见得知的关于画像的八卦分享给了爵士——爵士也觉得这非常不喜闻乐见了。
  “你不该告诉我。”爵士干巴巴地说，“我以为在一起七八年的人都是老夫老妻了，不会再有这种幼稚的所谓的浪漫行为了。”
  门德斯更加觉得自己不能单独眼瞎，所以他决定继续给爵士喂瓜，“实际上克里斯蒂亚诺还特意好好准备了一番——你能想象吗？克里斯蒂亚诺居然让我给他们买了玫瑰和巴黎最好吃的餐厅的外卖。最可怕的是，那家餐厅本来是不送外卖的，所以你能想象我花了多少钱才说服他们吗？”
  “但反正花的是克里斯蒂亚诺的卡。”爵士适当地提醒了门德斯先生。
  “那倒是，”门德斯附和道，“反正是他的卡。”
  ——克里斯蒂亚诺预订了玫瑰，但是门德斯先生有一件事说错了：他预订玫瑰、游船和外卖的钱不全都是克里斯蒂亚诺一个人的，实际上有一半是里奥的。
  「所以你是认真的吗？梅西先生，你非要像小学生一样连约会的钱都要跟我A？」克里斯蒂亚诺当时看着餐桌上的外卖和玫瑰这样问里奥，「我还是不知道这有什么重要的——而且说真的，你一次从银行取几万欧现金不会被银行怀疑吗？这年头还有几个人不网上转账而是拿现金？」
  里奥的表情告诉克里斯蒂亚诺，他在嫌他烦，不过里奥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会在家里固定留一点现金——虽然通常没什么用，但是以防万一。」
  「听起来是我爸爸那个年代的人才会做的事。」克里斯蒂亚诺嘲笑了里奥，「我爸爸就喜欢在家里存几千欧，他不信任银行。」
  里奥觉得这段对话更没有意义了，他百无聊赖地拨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不说话。
  克里斯蒂亚诺趁胜追击、试图一举打败里奥，「任何现代人都不可能做这种事，这简直太羞耻了，就仿佛有人在有有电灯的时代非要用蜡烛照明一样——是不是怪胎了一点？」
  里奥面无表情地看着克里斯蒂亚诺，仍然不说话。
  克里斯蒂亚诺认为自己大获全胜、让里奥无话可说了，于是他开始得意洋洋，「没关系，这件事即使你不认输也没关系的。因为毕竟你不是一个现代化的人这件事是完全真实存在的，真实到简直无可否认。」
  里奥揉了揉额角，放下了手里的叉子，「好了，我刚完成一场比赛，我困了——夜宵你慢慢吃，我先去睡觉了。」
  克里斯蒂亚诺愣了一下，觉得仿佛哪里不对劲——他挠挠自己睿智的下巴，但是还是不太明白，想了一下又看里奥居然是真的要走，于是二话不说先拦住再思考。
  「我们一直没见面，你不想跟我吃一顿夜宵吗？」克里斯蒂亚诺眨眨眼这样质问「渣男」里奥。
  里奥扭头看看克里斯蒂亚诺拉着他手腕的手、又看看克里斯蒂亚诺那副看上去很无辜的表情，想了一下、叹了口气，「可是我不喜欢在吃夜宵的时候跟你讨论什么人的现代化。」
  克里斯蒂亚诺再次挠挠下巴，「只是聊天而已。」他这样嘀咕了一句。
  里奥看着他，那副表情充满了无语，但是事实上他还是说话了，「你这么……喜欢赢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第一，你也很喜欢赢，不是照样找到了我这样宽容大度的人？第二，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找过女友？你这属于污蔑。」克里斯蒂亚诺非常有自信地认为自己从来没提到过自己的「历史问题」、他觉得他没准能靠着这波反击拿到点什么下流的好处。
  里奥垂着眼看着克里斯蒂亚诺，「当年、也是在巴黎、在我们排队等游船的时候，你把手放在我脖子上、然后说你的前女友喜欢你这样做。」
  克里斯蒂亚诺张口结舌——他真的不记得这件事了，他更没想到自己都不记得的事、里奥居然说得这么清楚。
  但是还好，克里斯蒂亚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是她们最终都消失了，你跟安东内拉却还保持联系——你还承认过，你说过你要娶她。」
  里奥有点生气了，「「她们」？你可没告诉过我这里是一个复数名词。而且再说了，我跟安东内拉说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而且安东都要结婚了！」
  「但我没承诺过要娶她们中的哪一个，你承诺过——虽然最终没能成，但是总是有过。这样想起来还是我亏本了，你必须得做出相应的补偿、证明你对我有愧疚之心。」克里斯蒂亚诺狡辩。
  里奥本来还在认真吵架，但是听到这里就知道罗纳尔多先生又要开始例行耍赖、日常搞鬼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歉意，而且说起来上次你分明答应我这次主动权给我——就是你上次非得让我给你看球迷送我的拼图的时候。」
  克里斯蒂亚诺一时词穷，不过他眼珠子一转，诡计立刻涌上心头，「我当然会把主动权给你。」
  里奥觉得克里斯蒂亚诺答应这么痛快肯定其中有鬼，他皱着眉看着克里斯蒂亚诺，「真的吗？」
  克里斯蒂亚诺一脸受伤，「你居然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时候每次都没有好下场。」里奥板着脸这样回答。
  克里斯蒂亚诺放弃装可怜，站起来搂着里奥的腰、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一会儿自己的计划。
  里奥退开一点、似笑非笑地看着克里斯蒂亚诺，过了几秒钟才说：「那你还等什么？」
  ——“果然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夜晚。”
  事后，克里斯蒂亚诺如此回应门德斯先生所说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夜晚」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