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要求他自己来准备这个游戏，并拒绝了克里斯蒂亚诺一切居心叵测的帮忙。
  ——“为了给你惊喜。”里奥这样说。
  8
  “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9
  克里斯蒂亚诺七天后拎着万圣节特别版的南瓜怪和糖果怪造型服这样问。
  10
  “高价定制。”
  里奥笑眯眯地咬着拐棍糖，心情愉快。
  第178章
  虽然克里斯蒂亚诺有战胜米兰的决心， 但是历史向人们展示了自己的决定。
  卡卡这一年即将年满25岁， 一般意义上来说正是一个球员巅峰时光的起始。而他这一年在欧冠的表现也正证明了他即将开始一段好时光——如果没有曼联和利物浦的那场比赛， 如果没有那场比赛中罗纳尔多近乎于神迹的表演， 没有任何人会质疑他就是会成为这一年的世界最佳球员， 占据巅峰。
  尽管罗纳尔多此前也表现相当不错，但毕竟那只是联赛——那些表现尚不足以称之为震撼， 同时欧冠中的罗纳尔多又没有能力压卡卡的表演。
  卡卡没有看那场比赛的直播，但在无数人的吹捧中他也产生了好奇，并最终跟自己的队友看了第一遍比赛录像——作为对阵曼联的欧冠比赛的赛前战术准备的一部分。
  在此之后， 他又自己私下里看了第二遍第三遍甚至第四遍。
  他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怎么做出这一系列表演的， 他无论怎么看都无法想象也无法模仿甚至不知道如何防守。
  卡卡此前也听到过无数媒体和足球圈的前辈赞美曼联的罗纳尔多的天赋如何出众、前途如何光明，但是对于他本人来说， 那始终都只是一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年轻人——他此前没有看过罗纳尔多的比赛，因为他不认为那个年轻男孩会有什么……如同马拉多纳盛赞的那样的才华和「将来」。
  少年成名，大时了了——这种人卡卡就算没见过很多，也听到过很多了。
  卡卡只相信自己才会是慢慢登上巅峰的那个人，剩下的他都不相信。直到他看到罗纳尔多在对阵利物浦的比赛时的表演。
  那不是一般的「天才少年」这样的字眼可以解释的——卡卡看过其他获得过金球奖和世界最佳的前辈的经典表演，虽然迄今为止现代足球最重要的人物贝利和马拉多纳留存的影像资料较少， 但是在已知的影像中， 罗纳尔多这场比赛的表现最起码配得上让人说一句「看了他就想起来了贝利和马拉多纳」。
  卡卡第一次开始把曼联的罗纳尔多当成一个对手， 要知道他此前认定的竞争者都是皇马的罗纳尔多齐达内他们。
  他带着这样的好奇和戒备跟着队伍走上老特拉福德的草坪， 看着一边热身一边和鲁尼叽叽咯咯地说着笑话的罗纳尔多。
  卡卡有些迷茫——那还只是一个头发卷蓬蓬、有点乱的年轻男孩，看上去无论如何都还只是个孩子，他实在无法把这个男孩同之前人们所说的那个马拉多纳盛赞、被法国记者誉为太阳的人划上等号。
  克里斯蒂亚诺感到有人在看他， 于是下意识回头去看——他看见了还在看他的卡卡，摸摸后脑勺，想了一下就跟鲁尼说了一声，过去跟卡卡打招呼。
  克里斯蒂亚诺当然不必这么做，但是他心里还残存着他们当初在皇马合作时的印象，所以即使眼前这个卡卡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卡卡，他还是觉得于情于理他都该过去问候一下。
  毕竟他们「曾经」是好的合作伙伴、好朋友。而与此同时，他又令人惊讶的似乎根本不怎么了解自己这位朋友。
  他们是好朋友，但是他们相处日短。
  ——「俱乐部安排我们一起录圣诞节的祝贺视频。」卡卡对克里斯蒂亚诺说，「你打算说点什么？」
  「当年」的克里斯蒂亚诺挠挠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就说说祝球迷圣诞快乐吧，不然还能说什么？最多再说一句希望继续支持皇马。你有什么想法？」
  「我不大擅长这个，所以想问问你有什么主意。」卡卡摊了一下手，显得有点为难，「我以前在米兰的时候都是……你知道，有个人举着牌子让我在镜头前念台词而已。」
  克里斯蒂亚诺再次挠挠头，「没事！工作人员肯定会帮我们想！他们不可能让我们没话讲！你想太多了——这种视频都是惯例动作，工作人员那里肯定有大把的台词可以给我们作为参考。里奇，你过分谨慎了。如果你实在太担心了的话，就主动跟工作人员说一声，让他们帮你准备一个牌子。」
  「你能跟我一起去说吗？」卡卡这样问。
  克里斯蒂亚诺挠挠头，「啊？」——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种小事还要结伴去说。
  卡卡笑了一下，没有解释。
  克里斯蒂亚诺当时以为卡卡是觉得这种程度的作弊让人感到不好意思，但是过了很久之后当卡卡都已经离开皇马很多年了，克里斯蒂亚诺无意中和与他关系不错的皇马工作人员聊天的时候才听对方大笑着说：「卡卡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害羞。他只是因为这是第一年在皇马录圣诞节视频，他担心他一个皇马的新成员单独去提出这种要求会让俱乐部的工作人员认为他是个很麻烦的人，但是如果有你和他一起去，就显得不是只有他有这个需求——不过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个当作害羞。」
  克里斯蒂亚诺一度以为自己还是挺了解卡卡的，但是后来发生的故事以及这件小事，还是让他迟疑不定，他很长时间里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如自己想象中一样了解这位好友。
  卡卡当然是个不错的人，但是克里斯蒂亚诺怀疑他此前对卡卡的认识的确过于片面了。
  毕竟，再好的人也终归是凡夫俗子，没有人真的会跟童话故事里的人物形象一样「简单易懂」。
  ——不过这都无伤大雅。
  生活已经重新开始，克里斯蒂亚诺有的是机会再次了解卡卡、重新思考当年皇马更衣室内的迷局。
  他想要在皇马获得更大的成功，而获得更大的成功就必须精细地了解他当年的所有主要队友，而卡卡是这个「了解」过程中第一个出现的人，也就理所当然被克里斯蒂亚诺当成这个活动的起始点。
  尽早开始为未来做准备——这是克里斯蒂亚诺看着那些商学院们的精英运作一个公司的时候学会的最重要的一课。
  “你好。”克里斯蒂亚诺说，“很高兴见到你，你此前的表现非常出色。”
  卡卡对于克里斯蒂亚诺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这件事有点惊讶，但是巴西人还是很快调整出一个微笑，姿态自然亲切的和克里斯蒂亚诺握了手，并说道：“谢谢，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你对阵利物浦的时候的表现真是令人惊叹。”
  克里斯蒂亚诺喜欢被夸奖，他笑眯眯地客气了一句，“我也觉得那场比赛很棒。”
  卡卡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因为克里斯蒂亚诺的「坦诚」而有点要变成大笑的趋势——但是那不礼貌，卡卡告诉自己，但是他这次真的手足无措了，他不知道这句话还能怎么接下去才算是礼貌。
  曼联的罗纳尔多社交低能。卡卡第一次见面给克里斯蒂亚诺打上了这个标签。
  ——“里……”爵士本来要让费迪南德去阻止克里斯蒂亚诺做出更违反社交规范的事情，但是费迪南德和某人读音类似的名字却让他放弃了，转而对内维尔说：“加里，去把克里斯蒂亚诺揪回来，他那么说话太反社交了！”
  费迪南德为自己突然被放弃感到困惑。
  内维尔先生赶紧过去冲卡卡露出一个微笑，“真抱歉打扰你们，但是爵士好像有话要跟克里斯蒂亚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