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的法医娇妻_分卷阅读_2
作者:舞非      更新:2020-07-09 03:32      字数:3982
  秦婷全身装备完毕,幽幽地看着道:“你们就吹吧你们,小心牛皮吹破了摔下来死无全尸。”
  “哇!秦婷,你比以前更恶毒了!!”
  “太恶毒了!”
  “多谢夸奖。”
  气氛一扫刚才的阴沉,变得活络起来。就像是一谭没有生命的死水,突然有了希望一样。张勇正要带秦婷过去验尸体,却见一直没说话的林跃突然往秦婷面前一站,面容严肃,双眸冰冷。
  “他们说的法医就是你?”
  秦婷淡淡地上下看了林跃一眼,军装,脊背停止,说话刻板难听,军人无误。而林跃则觉得明明秦婷整张脸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可是还是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这个女人好像一眼就能将他看透了一样。
  “有事?”
  林跃双眸犀利地看着秦婷,双臂环在胸前,直接冷硬道:“我不相信你,尤其你还是女人。”
  ☆、004别样的见面方式
  秦婷看着林跃,他眸中有她熟悉的坚定偏执。冰火!中文这是军人特有的,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去改变。
  所以,说多了也没用。
  秦婷嘴角扬着笑意,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一句话,干脆利落。
  林跃当了八年的兵,也算是老油条一个了。这句话不知道对多少新兵蛋子说过,哪个不是吓得脸色煞白,或是气急败坏的。这么干脆利落毫不反驳的反应,还是第一次!以至于林跃差点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站住!我说我要求另外派一个法医来!我不会把自己的战友交给一个徒有其表的女人!”
  林跃挡在秦婷身前,一脸凶神恶煞。在他看来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是靠卖相出来的,骨子里没半点东西。秦婷眉头微皱,她最不喜欢和这种蛮头对上,冲动,偏激,自以为是,总让她恨不得拿一把刀子来撬开,或是直接跺了!
  半响,秦婷脱了手套,心中有些堵,不过她还是道:“可以。换吧。”
  “秦婷!”张勇等人立马开口阻止,对着林跃不满道:“林长官,我希望你明白这个案子是我们警局负责的,你只是作为涉案人员站在这里,没有任何发表意见的权力。”
  “哼,是吗?”林跃眸中闪过一丝嗜血,冷笑道:“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们无权管这个案子?”
  看到张勇沉下来的脸,秦婷心中叹了口气。军队是有实权的地方,里面的人就是这么霸道,没有人敢随便开罪。秦婷自嘲地想,这也是吸引她进军队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个人顶多算个小兵,真正的头领可不是他。嚣张个什么劲。
  秦婷眸中闪过一丝恶意,她抬头看着林跃,笑容扬起,脸眸中也染上笑意,“狐假虎威算什么本事?这里头最大的人可不是你,所以你说的话也不算。我说得对吗?”秦婷说完,手臂直指右手边三十五度的方向。
  见秦婷往那个方向指,林跃眉心一跳。
  精准,毫不迟疑。
  哇靠!
  这个女人怎么知道他们老大在那里,绝对是猜的!绝对!
  秦婷看了眼林跃,还有十分惊讶的张勇等人,迈开步子,朝所指的方向走去。不过秦婷刚迈开步子,那个一直靠在车上,给人错以为是站在车子旁边站岗的男人慢慢抬起头,一双犀利精芒的眸子直直看向秦婷。
  秦婷步子一顿,浑身就像被人定住一样,脊背传来阵阵发麻的感觉。
  又是个该死的特种兵狙击手!
  男人彻底抬起头,冷硬的帽檐不再遮挡,这才让人看清楚了长相。整张脸刚毅轮廓清晰,线条软硬适中,给人宛若工笔雕刻的感觉。他的下巴形状完美,双唇微薄,鼻子高挺,双眸狭长,眼尾射出的光芒有点冷,有点烈。
  他微微站直,给人一种强烈的力量感,就像是一只准备发动攻击的雄狮,下一刻随时会给敌人致命的一击。可是在潜伏的时候,他又慵懒得没有丝毫杀伤力。
  这个男人,一举一动明明都那么耀眼,可是刚才该死的居然没有人发现!
  男人站到秦婷面前,伟岸的身姿将她整个人罩住,有种压迫感。
  “贺鎏阳。”(“鎏”音同“流”。)
  他的声音磁性,脸上笑容温和,一点都没有刚才那一瞬间给人的冲击。这个男人,绝对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极为优秀。
  秦婷脑海中不自觉地下判断。
  “秦婷。”
  贺鎏阳主动伸出手,秦婷愣了一下,和他握了个手。这么帅的一个男人,握个手可是一点都不亏。
  贺鎏阳看了秦婷一眼,笑容扬着。他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十分温和,周身有种书香门第的那种文质清流舒适。如果他不是穿着军装,一定会让人以为是社会上最顶层的精英。
  贺鎏阳的大手握着那只柔软白皙细嫩的小手时,心中却想着,他今天要见面的女人似乎就叫秦婷,真巧。
  ☆、005恶意的痛快
  听到对方姓贺,张勇忙不迭代地走过来。
  “贺、贺……”可是张勇贺了半天,却始终贺不出个所以然来。该怎么称呼贺鎏阳呢。称呼为贺二?那是圈子里才能叫的。称呼为贺少爷?可现在人家穿的可是军装。要不叫贺少校……
  张勇伸手思考的时候,贺鎏阳倒是耐心,可一旁的林跃却是受不了张勇的磨叽劲,张口道:“老大,有可能是老五。”说完,林跃眼眶微红。刚才还钢铁一样的男人,此时在自己的队长面前,终究也控制不住情绪。
  贺鎏阳拍了拍张勇的肩膀,神情严肃道:“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下任何结论都太早。”
  贺鎏阳看向秦婷,头微低道:“秦法医,麻烦你,我想确认一下这具尸体的身份。”
  “老大,她……”
  “林跃!”贺鎏阳神情一冷,整个人散发出压人的气势,军官气魄尽显,“立马道歉!”
  “这是命令!”
  林跃鼓着的勇气瞬间泄了气,对着秦婷,虽然不甘愿,但还是看着她,低头咬牙道:“对不起!请帮助我的战友!”
  秦婷见过太多军人离别的场面,也明白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过,正如贺鎏阳所说,在没有法证之前对尸体做任何判断都是不尊重。
  “我要先看尸体情况再说。”秦婷没理林跃,看着贺鎏阳说完,转头看向张勇,“张警官,尸体在哪里?”
  张勇有些懊恼,垂头丧气道:“这边。”
  秦婷跟在张勇后面,声音不大,用两人听到的音量道:“叫他贺队。”
  张勇茅塞顿开,转头就要喊人,却被秦婷踹了一脚。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两人的一举一动自然没能逃过贺鎏阳的眼睛,结合之前发生的事,贺鎏阳必须承认,这个女人挑起了他的兴致。
  此时的贺鎏阳就像是一只看到心仪猎物的雄狮,伺机等着下手。
  看到尸体,秦婷微微皱眉。
  尸体整个被黑色的行李袋包裹,行李袋边缘有些破裂,应该是长期浸泡在水里的缘故。破裂处伸出来一只手,手臂上包裹的迷彩服的确是现役军人所穿。
  秦婷蹲下身,恶臭扑鼻,可是她好像闻不见一样,双眸不放过黑色行李袋的每一处。对于死者来说,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他指证凶手的关键。
  微风刮过,尸体的恶臭更是令人反胃,就连见惯了生死的林跃都忍不住掩鼻,所以看到秦婷这样,他心中勉强有了一丝肯定。
  秦婷手要拉开行李袋的拉链,不过拉开前转头对着身后的人道:“张警官,剩下的我来吧。你们去周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物证。”
  张勇点头,捂着鼻子道:“秦婷,那这里就拜托你了。”说完,张勇带着人连忙走开。
  秦婷扫了一眼依旧没走的贺鎏阳两人,没多说话,直接拉开拉链。
  林跃脸色一白,面色十分难看,胃部已经开始反胃。秦婷嘴角微弯,很痛快地将行李袋的拉链全部拉开。整具尸体出现,恶臭更是难闻。
  “呕!”
  林跃终于再也忍不住,全吐了出来。
  ☆、006一眼看出身份
  高度腐烂的尸体呈现在阳光下,蛆虫遍布,黄色的脓液脂肪到处都是。冰火!中文骨头暴露,血迹斑斑。整具尸骨已经腐烂得几乎只剩下骨头,头骨被少量肌肤覆盖,两颗眼珠子耷拉着,十分的血腥恶心。
  秦婷抬头,看向林跃,冷冷道:“要吐就远一点,你的行为已经是在破坏现场,极有可能会影响警方收集证据!”
  林跃此时一开口就想吐,根本无法反驳秦婷。心中只觉得被堵得更加难受,这个女人太歹毒了,一定是借刚才的事情在报复他!
  贺鎏阳却是走近一步看尸体,眉头皱着,头也不抬道:“林跃,你去外面等着。秦法医,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秦婷斜睨贺鎏阳,他不怕高度腐烂的死尸吗?
  贺鎏阳似乎察觉到她眸中的疑问,嘴角扬起,笑容足以迷倒一片,五官在阳光下愈发出众,“我见过更吓人的。”
  和贺鎏阳的双眼对上,秦婷脸微微发烫,仿佛心中阴暗的小小算盘被人发现了一样。
  见秦婷转回头,贺鎏阳眸中的笑意一闪而过,不过神情并未放松。
  “有什么发现?”
  他站在秦婷身侧,秦婷蹲着,一说话声音就在她耳朵旁,态度举止上看起来颇为熟络亲昵。不过此时的秦婷专注于尸检,倒也没在意。
  “死者是华夏籍男性无疑,死亡时间在十个小时以上,年龄三十岁左右……”
  秦婷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贺鎏阳不解道:“怎么了?”
  脸色苍白却始终站着不肯走的林跃也紧张地看向秦婷,“三十岁左右!然后呢?”他的战友就是三十岁左右。
  秦婷转头,双眸看着贺鎏阳,两人距离很近,近得秦婷可以看到贺鎏阳皮肤很好。
  “你们要找的是战友,换句话说,他可能还在服役?”
  贺鎏阳严肃道:“不是可能,他的确是现役。”
  秦婷站起身,将手套摘下,“如果是现役的话,他就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说完,秦婷找过来的法政人员要了鉴定报告,将自己的检查结果一一写下来。
  尸体已经出现蛆虫,表明至少死了十个小时以上;根据完整的锁骨骨化表明,受害者30出头……
  看着秦婷漂亮的字所写的内容,贺鎏阳已经相信了秦婷的判断。不过看她侧脸冰冰冷冷的样子,他薄唇微动道:“理由呢?”
  秦婷停下笔,将报告书交给来的人员,转头看向贺鎏阳,眉头微皱。她不喜欢有人怀疑自己的判断。
  “他的第五和第七肋骨,以及两边的锁骨都有断裂重塑的痕迹,不要说负重,就算是快速的奔跑都会让他疼痛难忍,这样的人服不了役,更不可能执行任务。所以我相信他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说完,秦婷拉起贺鎏阳的大手,指着他的虎口,指尖落在厚厚的一层茧上道道:“还有,他没有这个。”
  林跃听着秦婷的判断,心中是又复杂又佩服,虽然还是不相信仅凭一句腐烂的尸体就能得出这些结论,可听秦婷说话,还是心痒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搭上话,林跃道:“什么意思?”